“不信你去问潇潇。”萧宴道。
“我才懒得去问她,没准儿你们两个都已经勾结好了呢!”沈心白说的很是肯定。
其实……她是在强压着笑意的。
担忧了半天,的确是虚惊一场。
此时萧宴真是欲哭无泪,再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原本他也没打算这么早就向沈心白说明真相的,但是听到这女人那一番太过无私的话,没来由地亦真心疼,真的不忍心再让她觉得委屈。如今他这么痛快地缴械投降,她却不相信了。
“我怎么可能对潇潇感兴趣?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她都是我堂妹啊。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
“是啊,所以你才一直压抑着,控制着,直到最近……其实我也挺佩服你的。如果换做旁人,一定忍不了这么多年,早就将这番心意表露出来了。”沈心白叹了一声,颇为同情萧宴一般。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管潇潇是不是和我有这层亲属关系,但就只是她这一类型儿的我就不喜欢。这下你听明白了吗?”萧宴道。
“行了吧”,沈心白道,“都这么晚了,你是打算和我说到明天早晨是么?放心,我都说了,我是不会干涉你的。所以不必再解释了。”
萧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沉默了半晌,然后……下床、开门,拿了一个手机进来。
开了卧室的灯,边往床边走,边解释道;“这是潇潇的手机,现在被我征用了。”
“不用和我解释,别说是一个手机,就是再重要的东西,我也不会过问的。”沈心白道。
险些没绷住,因而忙把头埋进被子里,做出要睡的样子,这才掩饰住了心底的得意。
萧宴也太可怜了,估计他这么做,就是想要争得在家庭里的地位,想要让她对他重视起来、紧张起来,可到头儿来……还不是又回归到了这种状态?
这真的和在不在意无关,而是和气场儿有关啊……哎……真是没办法,谁让她天生就有控制主场的能力呢?
“你自己听。”萧宴重新躺回到床上,将手机扔到了沈心白身上盖着的被子上。
沈心白听到,手机里传出的两个声音,一个是萧宴的,一个是……陆嘉逸的……
而他们的谈话……
沈心白仔细地听着,但……面色却是出奇的平静。
萧宴自己胡玩儿,给了陆嘉逸一个可操作的大好机会,陆嘉逸怎么可能放过?别说是陆嘉逸了,如果换位而处,是萧宴站在陆嘉逸的立场上的话,想必萧宴也会这么做的。这可是送上门来的一场小胜利,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录音放完了,萧宴收起了手机,有点儿抱怨地说道:“你都不知道我和潇潇醒来的时候有多可怜,就在新区别墅外,特别冷。而且那个地方不好打车,在冷风里走了好远。”
“我相信这事儿是陆嘉逸干的,但即便如此,又能说明得了什么?如果没有陆嘉逸这么做,你们就是在温暖的酒店房间里了吧?你也真够可以的,还特意跑去录音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样做,不觉得有些欲盖弥彰?”
“你……”
沈心白仍旧是背对着萧宴的,但是,却仿佛能看到萧宴那紧攥着的拳头。
“我……你以为我愿意去做这么没品的事儿?还偷着录音……我这不是怕你不相信,怕事后不好收场么?”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潇潇,只是和她串通好了,再演一场戏。想要让我吃醋,让我在乎你,是吧?”沈心白转过什来,很认真地看着萧宴。
“嗯,就是这样。你这女人,脑子总算转过弯儿来了。”
沈心白很好脾气地拍拍他的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你和潇潇尽管放开了演就行,就算在我面前演得再过分一点儿,也不要紧。我会以这样的理由帮你陆向萧晴解释的。放心吧啊……我准许你放开了。”
沈心白说着,叹了一声,用被子蒙住头,转过身去……
虽然没有再听到萧宴的说话声,但是沈心白已经能感觉得到,萧宴那攥着被子的手,很是用力啊……
“睡觉!”过了半晌,萧宴才闷闷应了这一句。听起来就能猜到他有多郁闷了。
萧宴下床去关了灯,沈心白总算能把她的头从被子中拿出来了。就这么闷在被子里,滋味儿实在不好受啊……可不闷在被子里,要是嘴角的笑意被萧宴发现了可怎么办?
哼……我让你和我玩儿,那咱们就好好玩玩儿!以为耍了我,说出真相,这事儿就过去了?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