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练琴就练到晚上十一点多了,坐车回去花十五到二十分钟,回到住处后再洗澡吹个头发,等睡觉都要凌晨了,这也就是她为什么连跟男朋友通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第二天虽然是周六,但晋级赛在即,对于她而言周末不周末已经没有什么区分了。
吃了早饭,便去了学校。
乔诗暮到没多久,褚柏安也来了,奇怪的是教授一直不见人。
十点多钟时,褚柏安接到教授的电话。
乔诗暮坐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着,见褚柏安放下手机了,她好奇地问:“怎么了?教授说了什么?”
“教授说他今天上午临时有事不来学校了,让我们自己练习。”
“哦。”听见褚柏安说教授上午不来,乔诗暮控制不住唇角的弧度,高兴地要飞起来:“太棒了!”
褚柏安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乔诗暮解释道:“你不觉得教授在练琴室的时候心情会很沉重吗?感觉连头顶上方的空气都是不流通的,”
褚柏安摇摇头。
乔诗暮正要说点什么,手机突然响起。见傅知珩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她又意外又高兴,连忙到外边去接听。
电话刚通,正准备说话,那端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她闻声眉头一紧,担忧的问:“喂?傅知珩你生病了吗?”
傅知珩又咳了几声,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没事,一点小感冒,你又要去学校练习吗?”
“嗯,我已经在学校里了。”乔诗暮听见他连说话都变得虚弱了,很不放心的说:“你是不是发烧了?”
“有点。”
“吃药了吗?”
“常备药吃完了,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生病了哪能睡一觉就会好,乔诗暮心里有点着急:“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看了医生好得快。”
“不用,一点小感冒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忙吧。”
乔诗暮犹豫了下:“真的没事吗?”
“嗯。”
紧闭着练琴室里传来练琴的声音,乔诗暮隔着玻璃窗看了一眼正在练习的褚柏安,咬着唇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现在在家吗?等中午练习结束了我去看你。”
“好。”傅知珩嘴上说好,但心里却失落的厉害。
他靠在床头上,唇色有些泛白,脸上确实没什么精神,见电话已经挂了,随手丢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扯起身上的薄被躺了下来。
感冒发烧并不是他骗乔诗暮过来的谎话,他是真的生病了,还有点烧,只不过他不否认是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但他没想到生病的自己在她心里也不能排到第一顺位。
讲完电话回到练琴室里,乔诗暮心不在焉的坐下来,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男朋友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无人照顾的样子,心口处忽的一痛。
她蓦地站起来,拎起自己的包往身上一挎,朝褚柏安说道:“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下午再回学校练习。”说罢,不等褚柏安回应,她已经跑出了练琴室。
练习固然重要,但对乔诗暮来说傅知珩更重要,她没办法让生病无人照顾的男朋友一个人待着,必须得去看看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