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暮点点头。
高二的时候施纯问她将来想学什么专业,她当时对广告创意产生了浓郁的兴趣,但那年的元旦晚会上,傅知珩突然受邀出席晚会,并在舞台上弹奏了一首《巴格达的星星》。
那是一首有些伤感的曲子,曲调空灵柔和,仿佛清风拂面,纯净无暇的旋律深深地触动她的心灵,那一刻,她突然无比确定自己将来想要做什么。
她原本就有基础,再经过高三那年严苛的训练,最终如愿的考上的纳北一所很著名的音乐学院。
现在想来,乔诗暮发现自己很多东西都和傅知珩有关,他就好像早就融进了她的世界里,虽然彼此中间隔了好几年没见,他却又好似从来没离开过。
傅知珩见她突然傻笑,模样虽然有点傻,但在他看来又是那样可爱。他轻勾着嘴角,问:“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乔诗暮回神,收敛住笑脸,弯弯的眼睛里却依旧透着光亮,仍能寻觅到眼底里的笑意。她摇摇头,表情乖巧可爱:“没想什么。”
闲聊中,晚饭不多时就上桌了。
乔诗暮点了一份酱鸭盖饭,那味道香得她直咽口水。
她之前虽然跟乔歆说晚饭她自己在外面解决,实际上她没有吃,因为撞见傅知珩买花而心情不好。
现在心情好了,胃口也好了,早就饿得不行了,服务员退下后,她已迫不及待想要开吃。
先把饮料移到自己面前,然后拿筷子,等伸手拿起勺子的时候,傅知珩突然毫无征兆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一愣,呼吸紧了几分,抬起头咽着唾沫问:“怎么了?”
“袖子太长了。”
傅知珩把她的手往自己面前带了几寸,垂着眸看着她的手,动作自然的用手指翻起她的衣袖,往上折了两下,露出她白皙又纤细的手腕。
他的举止又温柔又绅士,眼神还那样专注,这种温柔攻势,怕是个女人都招架不住。
而正在享受着这种待遇的乔诗暮,心脏已经快要骤停了。
“另一只手伸过来。”傅知珩放下她拿着勺子的右手,浑厚磁性的嗓音一开口就足以让人沦陷其中。
乔诗暮把右手缩回去,乖乖的将左手递给他,看着他就好像男朋友一样给自己挽袖子,她完全陷进去了。
完了,真的完了!
“可以了。”傅知珩松开她的手。
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他没有半分不自在,若无其事的拿起了面前的筷子。
乔诗暮局促的收回视线,红着脸撩了撩耳旁的头发,赶忙低头扒了一口饭到嘴里,不料吃得太急被烫到。
“没事吧?”傅知珩忙给她端水。
乔诗暮接过水杯,把头埋得很低,两只白净的耳朵充着血。
饭后,傅知珩开车送乔诗暮回家。
天气虽然冷,不过今晚的月亮尤其圆,把俩人脚下延伸出来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我到家了。”乔诗暮站在家门口,转过身对傅知珩说,说着想起脖子上戴的围巾,她忙取下来。
傅知珩忽的阔步往前一迈,将她解了一圈的围巾重新围了回去,目光里含着笑意:“戴着吧,别着凉,下次再还我。”
下次?意思是俩人还会见面?
“下次……是什么时候?”她期待的问,又努力想要保持住自己矜持的一面。
傅知珩弯腰,视线几乎与她持平,望着她的那双眼睛里只剩下越来越浓的温柔:“明天晚上,我请你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