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针疼的也就只是扎进去的那一瞬,打完后就没感觉了,有一点点出血,医生让乔诗暮用手按住棉签。
乔诗暮按住棉签,对医生说:“医生,可以给我一张纸和借我一支笔吗?”
接过纸和笔,她打了声谢,拿开棉签见已经不出血了,她将棉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傅知珩接了个韫听夏打来的电话,讲完电话返回来,乔诗暮就给他递了张纸。
“今日,因打疫苗欠下傅昀泽人民币384.28元,本人乔诗暮承诺明天将钱归还。”乔诗暮把手写并落上签名的借条递给他,并口头上复述了一遍。复述完,她说:“有了这张借条,你就不用担心我不还你钱了。”
傅知珩垂眸看了眼上面清秀的字迹,抬眸见她一脸认真的,他将借条折成两半,把它揣进口袋里:“好。”
拿走了单据的复件,医生让乔诗暮三天后再来打第二支疫苗。
走出防疫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乔诗暮把雨伞收起来:“谢谢学长陪我来防疫站打针,那我先走了,拜拜!”
“你家住哪?”傅知珩喊住她。
乔诗暮回过头,困惑的“啊?”了声,还以为他是想送她回家。
“我送你去公交。”他说,淡淡的语气,却带着他独有的温柔。
乔诗暮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突然变快了,她飞快垂下脑袋,低头哦了声。
傅知珩把乔诗暮送到公交站,俩人刚在公交站前停下,她回家的那路公交就开过来了。
乔诗暮从包里掏出公交卡,跟着队伍后边上了车。
找到位置坐下后,见傅知珩还在那儿站着,她将窗户推开,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学长,拜拜!”
傅知珩站在车窗不远处的位置,一米八的个子,背脊挺得笔直,他单手扶着自行车,微微的轻风拂过,撩动他的发梢,身上的气质硬朗又稳重。
蓦地,不禁让人想起一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车外,还有人在陆续上车。
乔诗暮趴在车窗前,看了一眼头顶那灰蒙蒙的天空,给人一种即将要下大雨的感觉。她视线落向傅知珩,问他:“学长,你带雨伞了吗?”
“嗯?”傅知珩没听清。
乔诗暮提起书包,拉开拉链拿出她那把粉色的雨伞,朝他递了过去:“学长你家远不远?不知道会不会下大雨,如果你不嫌弃我的雨伞是粉色的,我把雨伞借给你吧。”
早上,出门前,韫听夏一再提醒傅知珩出门要带伞,不光是嘴上提醒,还亲自把雨伞塞进了他的黑色背包里。
但是雨伞他连拿都没拿出来过。
男孩子哪有女孩子那么讲究,不是下大雨才懒得撑伞。
看着乔诗暮,那双明亮的杏眸弯弯的,溢出来的笑容好似月光,毫无阻隔的照进了他心底,他神使鬼差的伸出了手:“谢谢。”
“不客气。”乔诗暮伸长了胳膊,将雨伞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时,公交车发动了。
傅知珩握着她的粉色雨伞,突然想起件事,他推着自行车追着缓缓移动的公交走了几步:“我不是傅昀泽!”
“啊?”乔诗暮没听见他说什么,她双手扒着车窗把头探出来,望着他:“学长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