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因为男人的三言两语好了起来,她的嘴角缓缓扬起,连说话的语调也欢快了不少:“你和爸很像,表面上冷冰冰的,但内心却很温柔。”
傅知珩闻言轻笑:“我看起来冷冰冰的?”
“对啊,不熟悉你的人都觉得你很高冷,去年我们刚接触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乔诗暮还记得那时候跟他说话紧张地不行,特别像学生时期跟教导主任谈话的感觉。
傅知珩把床边的干毛巾拿下来,裹住她已经洗好的脚,擦拭掉多余的水分。
乔诗暮很少泡脚,泡完脚觉得全身舒坦了很多,她缩起脚坐到床上,看着傅知珩端着盆子去卫生间里倒掉的背影,决定什么都不想了。
一会儿后,傅知珩出来了,见时间不早了,开始催促乔诗暮睡觉。
“那你睡哪?”病房里只有一张床,还是单人的。
傅知珩关了灯,虽然室内的光线灭了,走廊和窗外的灯光照进来足以看清病房。他来到病床前,把立在床头的枕头放下来,扶着她躺下:“我在沙发上睡,有事就喊我。”
“哦。”乔诗暮躺下来。
傅知珩把空调调高了几度,给她牵了牵被子:“被子盖好。”
乔诗暮把双手放出来,想去揪他的衣服,但还没来得及动作,他已俯下身。
傅知珩轻吻她的额:“睡吧。”
乔诗暮看着他,看到他的背影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因为关了灯,距离稍微远点就看不太清了,她睁着眼睛,没舍得收回视线。
沙发不算特别小,但傅知珩腿长,自然是容纳不下。他把外套脱了搁在靠背上,一条腿躺上去,一条腿曲着踩在地板上,右胳膊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
病房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乔诗暮也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脑子却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她摸了摸脸,但上面贴着医用纱布,除了感到疼以外感觉不到别的,虽然傅知珩说不会留疤,她还是忧心忡忡。
女人哪有不爱美的,何况伤得还是脸呢。
时间只过了半分钟,乔诗暮还是推开被子坐起了身,她穿上鞋快速朝傅知珩走了去。
傅知珩听见脚步声,立刻坐起来,抬眸望去时她已经扑了过来,他急忙张开抱住她,手掌轻抚她的发:“怎么了?做噩梦了?”
乔诗暮搂着他的脖子,蹭进他怀里:“我想和你一起睡。”
傅知珩勾着她的腰,让彼此贴的更近,在她耳旁轻笑了声:“单人病床睡不下两个人。”
乔诗暮抱着他不松开,赖在他怀里:“我要和你睡在沙发上。”
“沙发也睡不下两个人。”
“我不管。”
傅知珩顿了下,想了片刻,说:“我抱你回病床上, 等你睡着了我再回沙发。”
乔诗暮想了一下,虽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好吧。”
病床的确是小,躺两个人很挤,为了以防乔诗暮掉下床,傅知珩唯有将她牢牢地纳在怀里。
偏乔诗暮还不安分,像条泥鳅似的拱来拱去。
他手臂扣牢着她,压着声:“好了,别动了。”
乔诗暮只是想把位置挪出来给他,没想干嘛,察觉到他好像起反应了,悄悄红了脸,顿时安分的在他怀里躺好,弱弱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