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可以御寒,这是曾经一个男人告诉她的,她垂着眸,手指轻抚着杯壁,忽然笑了。
她托起酒杯,浅啜了口,仰起头往夜空,那盘圆月上突然映着他的脸。
硬朗的脸部轮廓,棱角分明的五官,给人一种男人独特的刚硬和坚毅。
她把酒杯放在一旁,身体朝前微俯,双手托着脸盯着那月亮发起了呆。
呆坐了很久,直到一阵高跟鞋的动静唤回了她的神思。
正欲抬头,就听见来者语气不善的说:“哟,这不是我亲爱的堂姐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吹风?”
乔诗暮闻声心里登时咯噔一跳,抬头的同时站起来。
只见梁佳怡目中无人站在面前,一身品牌服饰,左手拎着品牌包,右手端着杯酒,正用挑衅的眼神看她。
梁佳怡这么恰好出现在这家会所,如果说这只是巧合她一点也不信。
在她面前,乔诗暮连口都懒得张,更别说搭腔了,冷静的看着她,弯腰拾起一只手的就被转身欲走。
梁佳怡见她无视了自己的存在,气愤的迎上去,撞上去那一刻瞬时将杯中的酒尽数倒她身上。
“哎呀,堂姐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看着乔诗暮,脸上挂满了挑衅的笑容。
酒顺着领口灌入胸口,乔诗暮脸色白了几分,连连往后倒退了两步,整个人一阵颤栗。
面对梁佳怡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真的已经忍到了极致,对准梁佳怡的脸手臂一抬,毫不留情把自己喝剩的留泼到眼前那那难看的嘴脸上。
“啊……”梁佳怡应该是没有料到她敢这样反击,尖叫了声,声音拔高,尖锐且刺耳:“乔诗暮你疯了吗,竟然敢这样对我!”
乔诗暮冷眼瞧着她,没情绪的吐出淡淡一句:“看你脑子不太清醒,给你醒一醒。”
梁佳怡恼羞成怒,发疯了似的扑向乔诗暮。乔诗暮为了躲开她的动作,只能往后退。
两人相互推搡,只见挨得水池越来越近,到水池边沿时,梁佳怡猛地推了她一把。
乔诗暮身体失去重心,猛地朝后一倒,跌进了池水冰冷的池子里。
梁佳怡站在池子旁,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睨着她,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乔诗暮你拿什么跟我斗?梁氏企业是我家的,而傅知珩只能是我的!”说罢,姿态嚣张的扭头走了。
刺骨的寒风从四面八方袭来,乔诗暮跌坐在水漫过她腰部的池子里,是那么的狼狈不堪。
比起周身的冷意,她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更冷。
“没事吧?”
一只手突然伸向了她,耳旁响起醇厚的男人嗓音。
乔诗暮抬起头,只见一个陌生男人蹲在水池旁,正看着她。她心生戒备,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慕澔洋看见她那一脸的防备,忍不住笑了,只好先自报家门:“乔诗暮对吧?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坏人,我是傅知珩的兄弟,叫慕澔洋。”
见他提起傅知珩,乔诗暮心里的防备放下了大半,最后在踟蹰不定下把手递向他,向他借了把力才站起来。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慕澔洋看见她被冻得直抖,看在她是傅知珩看中的女人份上,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了,走吧,我送你出去。”
乔诗暮猜测到慕澔洋这个人有来头,因为俩人离开的时候不仅没人敢拦,那些人还恭恭敬敬的称他一声“慕先生”,全程目送他俩。
托他的福,她总算是解脱了,在分别之前虔诚的向他道谢:“谢谢你。”
“不客气,我也只是受人所托。”慕澔洋视线落在她身后,恰好一束灯光照过来,一辆车由远及近的出现,他扬扬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