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茗又坚韧，她不是一把刀，锋利的扎进心里。相反的，乔茗就像是油灯的灯罩，灯罩里面有一团热火在燃烧，灯罩外面再多的飞虫也撞不破这道防线。
“之前不是说百合像我吗？今天怎么换了蔷薇。”
没有心思把话题停留在那么不值当的人身上，乔茗倒是对纪昀川怀里这一束粉色蔷薇很是感兴趣。
如果乔茗没记错的话，纪昀川可是说百合与自己很搭配，今天乔茗倒是要看看纪昀川有什么说头。
“你没有觉得蔷薇很温柔吗？”
看了蔷薇一眼，纪昀川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就像是一只本该在林子奔跑的小鹿忽然停了下来，只为听清楚林间的鸟鸣声。
“温柔的花儿，都和你相配。”
纪昀川把蔷薇睇到乔茗面前，他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眼睛里有光。
温柔。
乔茗还记得这个词语，这是纪昀川用来形容乔茗的词，尽管乔茗并不觉得自己适合被这么形容。
在乔茗心里，温柔应该是动漫里夏目的那个样子，永远善良的对待他人，永远用善意去揣度他人，永远用善心保持自我真心。
“纪先生，我说过吧，你很讨女孩子喜欢的。”
任哪个小姑娘听了纪昀川的话不会开心呢？每个人都喜欢被夸赞被恭维，哪怕他们听的时候也知道是虚假的。
“可你不喜欢。”
眼光打量着乔茗的办公桌，纪昀川发现乔茗的桌面上整洁干净，上面还养着一颗多肉，看起来很是可爱。
“你没听见刚才的女孩儿说嘛，我可是个渣女，追我不值当的。”
开起了玩笑，乔茗正好现在也没事儿，就待在科室办公室里陪纪昀川唠嗑。她倒也不避讳，乔茗把纪昀川当成是一个普通的朋友，没觉着见一面聊个天就必须要藏着人。
“我不追什么女孩儿，只追自己喜欢的人。”
纪昀川站在桌边，目光灼灼。
而乔茗也愣了一秒，似乎是被这句话打动了一般。可下一秒，乔茗只是从办公桌左边找出一个塑料板凳让纪昀川坐下。
她习惯了在科室办公室里站着，乔茗在家里坐着的时间太久，她才不想得腰肌劳损一类的病痛。
补过乔茗放下板凳的时候发现这个正方形凳面的凳子与办公桌并不平行，心里有些不自在，便下意识伸出脚去，把板凳给勾正了。
纪昀川看到这一幕，觉得十分有趣。他平日里见惯了仪表礼数周到的名媛淑女，即便是娇纵的大小姐也不会做出这种随随便便的动作。今天乔茗勾了这么一下，纪昀川只觉得自己是看到了一个小孩子懒得动，用最简单也最轻松的方式把凳子摆正。
“不好意思啊，我习惯了。”
等乔茗把板凳勾正之后，她才想起来面前这个男人只不过是个外人而已，自己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有些过于放纵不周到了。
说着，乔茗又下意识的吐了吐舌头，十分的不好意思。
“没关系，和我在一起你这么轻松，反而让我觉得很有成就感。”
乔茗的一系列动作落在纪昀川眼里，只让纪昀川觉得可爱极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不是说乔茗一点儿缺点也没有，而是连带着这些缺点，纪昀川都觉得十分有趣，仿佛那是乔茗独有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