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乔茗有一种做坏事被逮个正着的错觉。她抿抿嘴唇，扬起了下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相亲怎么了？相亲又没有错，不可以紧张！
“这次的相亲对象怎么样？”
明明对于乔茗相亲这件事情很不开心，可霍擎琛还是想要知道乔茗相亲的细节。
她对那个男人笑了吗？他们是不是很开心的聊了一整天？乔茗对那个男人有好感吗？不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蛮好的。”
一笔带过，乔茗并不想和霍擎琛聊太多关于相亲的事情。他又不是乔茗的家长，没必要事无巨细的都给霍擎琛报备一遍。更何况，就算是家长，还知道给乔茗留私人空间呢！
“聊得很开心？”
尽管乔茗的态度已经明显表露出自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霍擎琛还是追问个不停。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这个样子很难看，可霍擎琛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还可以吧。”
看了霍擎琛一眼，乔茗不知道，堂堂一个先生，为什么会对别人相亲的事情感兴趣？难不成他也想相亲？
不，不，霍擎琛不是已经和沈宁霜订下婚约了吗？肯定没有相亲的道理。
“你不喜欢许星辰了？”
明明知道提及这三个字乔茗会难过，可霍擎琛还是想要提起。她真的把一切都放下了吗？否则又怎么会毫无波动的去参加各种相亲？
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乔茗有些失神。和许星辰的那些往事，仿佛已经是许多年前，也的的确确过去了许多年。
在过去的这段感情里，乔茗的真心被抽干，她变得破破烂烂，就像是干涸河床里沾满了泥污的垃圾。
她的眼皮垂下去，乔茗有些疲惫，她不懂为什么霍擎琛非要提及这个让自己叹息久久的人，非要让乔茗再次想到自己的意难平。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乔茗直接坐在了立式书柜旁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她隔着大概七八步的距离和霍擎琛对视，仿佛中间隔了一整条银河。
没有肯定，对于霍擎琛来说就是否认。也对，许星辰好歹也是乔茗年少时最爱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轻易说忘就忘？而霍擎琛，刚好是毁了乔茗纯洁爱恋的那个人。
说来，乔茗没有恨自己，还能在这里和颜悦色的和霍擎琛聊天，已经是万幸了。
“只是很好奇，你在相亲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如果心里明明还有另一个男人，你又是怎么和其他男人谈笑风生的？”
说来也奇怪，即便乔茗和其他男人聊得风生水起，也不干霍擎琛的事情。可他偏偏就是满肚子的怨气，霍擎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
“谁说我心里有许星辰的？”
瞥了霍擎琛一眼，乔茗轻轻一笑，她望着霍擎琛，眸子里全都是不屑的神色。
“没有？”
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不久乔茗还因为这件事情大骂了自己一顿，还因此给霍擎琛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口牙印。
他还记得乔茗为许星辰落下的泪，还记得乔茗对于自己五年前的出现的不满，还记得乔茗对于自己的恋情破碎的遗憾。
而现在却都变成了一句“谁说我的心里有许星辰”。
“人都是要向前看的，我不能一辈子都活在过去。”
尽管许星辰是乔茗曾经的依恋，但世事多舛，命运捉弄，既然许星辰已经选择了乔湘，那么乔茗就不会傻到继续掉在许星辰这一棵树上。
人这一生，说漫长也漫长，说短暂也短暂。乔茗不想来来去去，总是在错误的重复。可以，但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