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心里滑过一丝异样,收回目光,她重新走到落地窗前坐下。
景铭先走到餐厅看了眼,见桌上只摆着一只花瓶,里面插着一支粉色百合,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花香,一丝菜香味都没有。
“姐,你晚饭没吃?”
他要是没猜错,景秋是想到城堡和他们一起吃晚饭的,但看到马莎莉之后,她就走了。
而他跟林彤彤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开车追过来,俩人相差的也只是她洗澡的时间,所以,景秋肯定没吃晚饭。
“不想吃。”景秋也不否认。
景铭走到她身后,低眸,他看到了她雪白的胸口……
心房一颤,他忙别转头,“那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吃。”
景秋抓住领口,面颊微微发热……
他的气息就在身后,她能深切地感受到,可能一路赶来他一直没好好息口气,此时跟她说话还稍带着喘,浑身透出一股淡淡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这气息对一个成熟女人来说太撩感官。
景秋的身子微微向前,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不去。”
刚说完,她就发觉不对,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后面,景铭俯身下来,健硕的身躯把她整个人都覆盖住了,长臂伸出,把她的咖啡杯从桌上拿走。
她屏住了气息,脸颊慢慢在燃烧。
直到他的气息在她身后抽走,她才吐出了一口气,“呼……”
“姐,你光喝咖啡不行,快起来。”他倒了她的咖啡,又催促了一声。
景秋心绪紊乱,一时无法平静下来。
见她坐着没动,景铭又走过来,双手轻轻地按在她肩膀上……
瞬间,他掌心的温热如电流般穿透了景秋的心脏。
她浑身一僵。
“姐,你是在跟自己赌气,还是在跟我怄气?”他低沉道,声音浑厚磁性,撩人耳廊。
景秋的心“扑扑”直跳,双腿莫名虚软。
这么多年,这个养弟弟的气息,他的一颦一笑,他的话音依然能拔动她的心弦……
她该承认,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二十年没有离开过她的心。
为了逃避养父母和刚进门的二嫂一次一次地“逼”婚,她抛下了女儿,远嫁给了一个大自己二十多岁的欧洲男人。
之所以嫁给他,是因为他受过伤,不能人道。
而他是个学者,非常有思想有文化,娶她,也只是想有个伴,况且她知性优雅,可以做知己。
她不顾养父母的反对,毅然去了美国,跟前夫生活了十多年,直到他去世,她才重新回到了京都……
活到现在,她的身体只有这个男人碰过。
可他景铭知道吗?
她不说,他自然不知道。
“姐。” 正当她回忆着往事时,突然发现景铭的一只大掌不知何时正压在她置在胸口的手背上。
耳边,他的气息在吹拂,烫得她脆弱耳畔瞬间绯红。
她心跳更乱了,气息渐渐凌乱,她别开头,想推开他的手掌,哪想用力过猛,整个人朝一旁倾倒……
景铭顺势抱住她。
她手掌滑落了,他却紧紧地压着。
她呼吸一窒,扭头望着他,“你……放开!”
景铭一顿,继尔墨眸微转,目光落到她胸前,他又顿住了,久久移不开……
“景铭!”景秋羞涩得皮肤都透出了一层粉红色,抬手一把遮住他的眼睛,“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
“对不起,姐。”景铭忙把手滑落到她腰间,把她抱起来站在地上。
脚步刚站稳,景秋就用力推开他……
结果手势太重,手掌压迫到了他受伤的胸口,疼得景铭俊脸纠成一团,“啊哟,疼!”
景秋一怔,尔后,看他痛苦地抚着胸,又见那件白衬衣慢慢渗出了一丝血迹。
她慌了,急忙扶住他坐到沙发上,“快把衣服脱了。”
说完,她跑去拿来了药箱,蹲到景铭跟前,一边解着他缠在胸口的绷带,一边怨怪着——
“受了伤还到处乱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是十八岁的小伙子?”
景铭望着她红扑扑的生气脸蛋笑而不答。
景秋动作灵活,做事利落,没一会就替他换好了绷带,再拿起他染上血丝的衬衣,她蹙了下眉。
“我去给你洗一洗。”
“姐。”景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臂,四目对上时,他突而一拉,把景秋抱进了怀里,呼吸急喘道,“做我的妻子吧。”
景秋心头一记激跳,愣愣地望着他。
景铭血脉卉张,激动得脸已泛起了红晕,“我是认真的,姐,答应我。”
景秋心跳如鼓,脑子乱得恍恍惚惚,“为了彤彤?”
“不是,我……”景铭都不知道怎么向她表白。
原本路上想好的一些话,一到这紧要的时候,他竟然全忘了,脑子被热血冲得空白一片。
就因为这一时的“掐”壳,景秋才清醒了头脑,她推开了他的双臂,唇角掠过一丝苦笑,“我不要这样的婚姻。”
若他不爱,只为了女儿才和她一起,那他这一生会幸福快乐吗?
与其看他跟自己锁在婚姻里苦恼落寞,不如让他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景秋站起来,提起药箱就走。
“姐!”景铭追上去,“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这后面的话还没说,景秋的手机响了。
“不用说了,好好坐沙发上。”景秋已恢复了冷静,表情淡淡的,她走过去拿起手机,“喂。”
“秋姐,有个女人来找你,她说自己是慕容夫人。”
电话是酒吧的经理打来的,他语气听起来比较急。
景秋微讶,慕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