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们这种满身铜臭味,行为猥琐,心里同样猥琐的人才会把人看得三六九等,你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实质是自我卑贱到让人唾弃!”
啪!
龙爷拍案而起,眼睛睁大,怒光乍现,他手一甩,“臭小子,你竟敢骂我?”
郑易桦挺着胸,凛然道:“哼!你以为穷人的尊严就可以随你们贱踏吗?我们连还口的权力都没有吗?”
“小子!你忘了你家欠我们二百五十八万了吗?”
郑易桦一怔,才半年多时间,利息已经滚到这么多了?
心中一愤懑,他脱口而出,“吃人的恶霸。”
龙爷气得脸颊一抽,瞪着眼,“来人,把这小子带到仓库去,让他看看什么是现实!”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小子身子骨硬,脾气也硬,龙爷就带他去见见想见的,到时再看他的骨头有多硬朗。
……
一间破旧的杂物仓库,空气中飘浮着潮湿的霉味和老鼠的腐臭味,蚊子嗡嗡直响,阴森恐怖。
偶尔,里面传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嗯……”
哐当!大门开了。
随即一盏白炽的大灯打亮,有男人的声音吼起:“来人啦!”
蜷缩在一只大箱子后面的郑亚楠急忙抱住了母亲,声音透出了一丝惊喜,“妈,妈,来人啦,来人啦。”
“谁呀?”郑母一手捂住胃部,浑浊的眼睛微微睁开。
“不知道。”
郑亚楠刚说完,俩个凶悍的男人就推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头发凌乱,穿着白衬衣,黑裤子,脚上是一双沾了黄土的球鞋。
他站直了身子,锐利的目光慢慢扫过来,看到郑家母子蜷曲在一起的暗角时,他邃眸一瞠,“妈妈!”
郑母听到小儿子的声音,心头一颤,随即泪水喷涌而出。
“小桦,小桦……”她颤抖着嘴唇,慢慢地伸出手。
他怎么来了啊?他怎么来了啊?
“妈妈!”
郑易桦扑过来,一把抱住了痛苦的母亲,声音激动得喑哑,“妈妈,我终于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弟弟。”郑亚楠半抱着郑易桦的肩膀,伏在他肩膀上哭了起来,“我们被他们绑架了,他……他让我还出钱来。”
郑易桦伤心地闭上了眼睛。
郑母的脸贴着他胸口,泣不成声,“孩子啊,你……怎么能过来呀,他们……他们这么凶恶,还不起钱会……会折磨死我们的。”
昨天把他们绑到这儿时,郑亚楠已经被人痛打了一顿。
还饿了他俩一天。
“妈,你别怕,我来了,我是来保护妈妈的。”郑易桦尽力安慰着母亲,不想让她担惊受怕。
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不相信龙爷这群人无法无天,法律就不会严惩他们。
“哥,你抱着妈妈。”
郑易桦把母亲交给了郑亚楠,然后站起身,临危不惧地朝着龙爷那群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