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一声清亮稚嫩的声音划破了天际,震惊了刚刚跑到的凌沫雪。
女儿发声了?
还没消化刚刚来到的惊喜,她就见自己的一双宝贝朝顾明煊跌倒的方向跑去……
“爹地!爹地!”俩个孩子同时去扶顾明煊。
顾明煊喘着气,慢慢地睁开眼睛,视线模糊着看看儿子,又看看女儿,扬唇一笑,把俩个孩子都搂进了怀里。
“月儿,你会叫了是不是?”他问,如鲠在喉。
凌琦月哭了,之前看自己的父亲摔倒,她猛一惊,封闭的嗓门陡然打开。
“爹地,我会说话了,呜呜呜……爹地,爹地。”她泪流满面。
“宝贝。”顾明煊两眼濡湿,扭头激动地亲吻着她的小脸蛋。
凌琦阳也高兴地流下了眼泪,伸手摸着妹妹的头,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丈夫怀抱着俩孩子,凌沫雪一抹脸上的泪,随后走到范逸东跟前,一脚踩在他手臂上,厉声道:“说!在巴里岛是不是你把我女儿抛进了海里?”
范逸东已被顾明煊打得头晕脑涨,神智不清,他侧翻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嘴角流着血,摇着头,“不……不是。”
“死到临头,你还不说实话?”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哟,我疼,救……救我。”范逸东抬了下头,睁开眼,模糊地看了眼凌沫雪。
凌沫雪居高临下,愤怒地瞪住他,“你简直是个凶残的魔鬼,别以为你矢口否认就会掩盖掉你犯罪的事实。
我们已经查清,你为了不让我女儿说话,道出司马晴惠有前夫有孩子的事实,就偷偷来到巴里岛,故意穿上与司马晴惠一样的裙子,把我女儿骗去洗手间……”
“妈咪,他是个大坏蛋!”
凌琦月走过来,抓住母亲的手,指着地上的范逸东,小嘴伤心地瘪动着,“我以为她是司马小姐,我想把包还给她,可后来我摔倒了,是他过来抱起我的,呜呜呜……”
说到这,小酸菜明显回忆起了那可怕的夜晚,她说不下去了,转身抱住母亲的腿,哭得泣不成声。
“宝贝,别怕,别怕。”凌沫雪抱她起来,轻轻抖着,哄着。
她清楚,女儿这是心有余悸,心里的阴霾还没有完全消褪。
想到谋杀女儿的犯人就在眼前,她把女儿交给顾明煊,让他抱着她别看,然后再次走到范逸东跟前,抓起他的头发,狠狠地甩了他两个耳光……
“混蛋,你不得好死!”
凌琦阳看妹妹哭得那么伤心也很愤怒,他捡起路边的一根枝条用力地抽打着范逸东,“我打死你这个坏蛋!打死你这个坏蛋!”
顾明煊抱着女儿走到海边去了,他一边哄着一边安抚着她幼小的心灵。
一直站在海边的管家已看出了他的身份,见到他微微一躬身,“姑爷好!”
顾明煊朝他微微一笑,“你好,安德罗先生。”
管家微怔,顾明煊微笑道:“我妻子已经把这儿的情况跟我说过了。”
“呵呵……好好,我们爵爷有女儿,有女婿了。”
趴在他肩膀上的小酸菜慢慢抬起头,看了眼管家,迟疑了一会,才张嘴轻轻地叫了声:“安德罗爷爷好。”
管家浑身一震,蓝眼呆滞,老半天才吱唔:“你……你真的能说话了?”
“嗯,我会说话了。”凌琦月老气横秋地点了下头,眼睛一转,突然看到海面上又驶来几艘船,脸上顿时有了明亮的光彩。
“爹地!爹地!是不是爷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