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皮特回避了顾父的眼神,这也让顾父都看在眼中,顾父俯身为朱皮特整理了一下领带。
为整理的过程中
顾父一直都在说关于病情的事情,朱皮特也在细心的听着。
“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什么病我大概心中也知道了,你不用说我都知道。”顾父风轻云淡的样子看呆了朱皮特。
“你是不是觉得我满不在乎的表情就是说我心中真的不在乎?”顾父抬眼看向朱皮特,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说实话,我不怕死,你说我这身体都在黄土里面埋了大半截了,现在只不过就是快了点。人家到脖子,而我已经快要到头顶了。”
朱皮特心中五味杂陈,可是现在的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死了以后谁还能陪伴你妈妈,你说你总在国内,那个小畜生还用去泡夜店。我也不能让你妈那么大岁数的跟他去蹦迪吧。”
顾父说着说着就笑了,似乎是想到了顾母一把年纪在舞池中央蹦迪的场面。
“我还没能看着你结婚呢,那个小畜生我指不上。”顾父就像抚、摸朱皮特小的时候,轻轻的拍着他的头,朱皮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时候他都已经掉下来了眼泪。
“别哭孩子,一会让你妈看见了,又要多嘴说我了。”顾父用自己苍老的手,拂过朱皮特脸上的眼泪。
“我是不是肝癌晚期了?”顾父用自己最平凡的声音问朱皮特,可是里面还是夹杂着淡淡的悲伤。
“是,我刚拿到结果。”朱皮特哑着嗓子,声音去蚊子一样,而且眼中迸发出浓浓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