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一位殷姓女子被国内某集团的老总包了,那位老总是有妇之夫,两个人相恋两年之久,殷姓女子被老总的原配夫人发现了。因为原配夫人家大业大,老总忌惮,给了殷姓女子一笔钱,将人打发到了国外。殷姓女子当时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殷姓女子是谁?傅惜涵在看到靳曦临提到她时,眼睛里闪烁着异样情绪的时候,就大略知道是谁了。
靳曦临讲到这儿,微微一顿。
其实傅惜涵不知道,六年前,靳曦临之所以撞倒傅惜涵之后,会留在她身边一直照顾她,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在傅惜涵身上看到了殷梅的影子,他不希望这个年轻的女子和殷梅一样,也不希望那个孩子像自己一样。
“这个殷姓女子很爱那个男人,但那个男人自私又无情。殷姓女子私自生下了和他的孩子,但在那段没有了任何回应的爱情里,她日渐绝望,最后患上了抑郁症。几年后,殷姓女子带着那个无名无姓的孩子回国了,但即使有了孩子做筹码,那个男人也没有对她产生任何怜惜,甚至是避如蛇蝎。最终,那个女子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彻底抛弃,一个人带着孩子在景城流浪,因为不堪生活的重负,整个人越来越抑郁,孩子成了她日夜发解的对象。”
“她看到孩子的眉眼,会想到那个男人,听孩子胆怯地跟她说话,也会想到那个男人,而每每想到,女子都会狠狠地打骂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一直到六七岁,都一直在和恐惧、为伴。而终于有一天,他解脱了……”
靳曦临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变得颤颤巍巍,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眼睛里微微闪动着水光。
在这一刻,靳曦临脆弱到让傅惜涵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女人自杀了。拿着摔碎的瓷片割开自己的右手动脉,鲜红的血液像泉水一样,汩汩地往外涌,让那个长时间饥饿的孩子感觉到了恶心。他像疯了一样,逃出了出租屋。他的父亲是个骗子,他的母亲是个疯子,他痛恨这两个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后来他晕死在了那条陌生的街上。谁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来历,谁都没有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