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父子俩又怼了起来。
只要提到蔺母在世时候的事情,蔺擎忠总要理亏一等。
蔺擎忠拄个拐杖,又踱回窗前,背对着蔺延霆,逐客令下的很明显。
“婚礼我依旧会让行谦帮着筹备,但你说的那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蔺延霆也站了起来,手插进了西装裤的口袋里,冷声道。
“带不带是我的事,我没有在和您商量。”
“你!”
蔺擎忠转过身,气的拐杖直指向蔺延霆,身体微微颤动。
他的儿子已经完全成熟了,不再是那个十几岁时,被他拴在身边的孩子了,他已经管不住了。
看着蔺延霆不羁的眼神,蔺擎忠突然有了这样的感悟。
他和蔺延霆之间的沟壑,他了结完这一辈子,怕是都填不上了。
拐杖无力地滑落了下来,“哒”一声落在了地毯上,蔺擎忠眼带痛色,看向窗外,缓缓说道。
“我的妥协只能到同意你们举办婚礼,这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才选择成全。一旦我发现那个女人的不妥之处,我一定会第一个让她从你身边滚开。”
蔺延霆不等蔺擎忠把话讲完,已经往外迈腿,也不知道话听到了哪里。
蔺擎忠骤然眼前一黑,一个踉跄险些倒在地上,还好邵秘书眼明手快。
“行谦呐……你说说看,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做!”
蔺擎忠的语气一瞬间苍老,夹杂着重色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