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不需要补妆了，表现得自然，大方就行，奶奶会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蒋笠恒安慰，其实对奶奶的喜好，他捏不准，唯一的参照物，就是被奶奶夸过的洛小冉。
“你们好，到了。”
前面的服务生，停下来。
“谢谢，你下去吧！”蒋笠恒牵着洛馨月的手，敲门。
“进来。”
声音恬静、淡然。
洛馨月不知为何，心砰砰狂跳了两下…
“奶奶，我们来了。”
蒋笠恒推门进去，高兴说道。
包厢装饰一样讲究，屏风相隔，挡住门口的煞气，靠墙边有一张雕花小圆桌，香炉焚烧着静心平气的檀木，幽幽檀香回荡着房间。
小圆桌之上，是一幅寒冬腊梅图，以泼墨形式表达，画风大气蓬勃。
主餐桌就在屏风后面，正对着一楼舞台。
蒋笠恒牵着洛馨月走过去，“奶奶，我们路上塞车，耽误点时间，抱歉。”
蒋奶奶正在看戏，背对着他们。
洛馨月看着老人的背影，一头银发，青簪绾髻，身上的墨绿色旗袍，一看就是定制款，直筒腰身，不会把老人多余的赘肉漏出来。
只是看起来，怎么有几分熟悉？
一缕光从脑海闪过，速度之快她捕捉不住，心里疑惑重重。
“来了，坐下吧！”
声起，蒋奶奶转身过来，看向他们。
这一对视，洛馨月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被雷劈了一般，僵住了。
什么鬼？
怎么会是她？
那个在医院撞到的老人？
洛馨月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眼花，心更慌了。
她认得自己吗？
当时她的眼睛好像看不到，应该认不出来吧？
先前蒋笠恒有和她说过，蒋奶奶这次回国主要治疗眼睛，刚好那段时间，她査出怀孕，这一时间点对上了，她当时应该想到才对。
蒋奶奶从上而下看了她几眼，眼睛很毒，看出她的不适应，笑着对蒋笠恒问：“是我这个老人吓到姑娘了吗？怎么愣在那儿？”
蒋笠恒也觉得奇怪，手在她后腰推了下，“馨月，你怎么了，快过去？”
洛馨月每走一步，如履薄冰，要是被蒋奶奶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推她，跟她吵架的女人…
“奶奶好。”洛馨月压低声音，小声说了句。
她不敢扯大嗓子，怕蒋奶奶辨声识人。
蒋奶奶的目光早收回了，低头，拿起茶杯抿了口。
“坐吧！”
蒋笠恒和洛馨月坐在对侧，两人显得有些拘谨。
洛馨月是害怕，蒋笠恒是不解，怎么见惯大场面的馨月，这时候怵了？
双方安静了一会儿，蒋奶奶还是被舞台上的打戏吸引了，一回合过去，她的目光才收了回来。
看着他们俩都不说话，轻笑了两声，显得和蔼可亲。
“怎么不说话，对这里的环境不适应吗？这茶楼，比不上五星酒大酒店，隔音也不算好，还有台上那些耍大戏的，
可能和你们年轻人的喜好有出入。”
“奶奶，瞧你说什么话，”蒋笠恒忙解释，“我们看到你紧张了，别看馨月是大明星，见到你这么重要的人，因为在乎，所以不敢放开胆子和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