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很久，最后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喜欢蒋亦寒吗？”
这一次，林菲有了一瞬稍纵即逝的迟疑，然后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说完之后，林菲觉得自己说的也差不多了，她起身告辞。
刚光上病房的门，她转身便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眸子，当场便愣住了。
蒋亦寒怎么会在这里！
蒋亦寒是被蒋老爷子撵来，迫不得已前来看望慕容宁的。
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会在门口听到林菲的这些话。
四目相望，一片沉默。
许久，蒋亦寒终于出声：“那些话是你的真心话吗？”
林菲没想到这些话会被蒋亦寒听到，一时间，刚刚在病房里巧舌如簧的人，此时居然语塞了。
也就是这片刻的迟疑，蒋亦寒得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攥紧拳头，语气满是受伤：“你就这么讨厌我？”
林菲听着他的话，心里一疼。
“不是，我不讨厌你。”
“可是你也不喜欢我。”蒋亦寒接下了她的话茬，说完之后，又喃喃道：“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这句话像是针一样，戳得林菲心里密密麻麻地疼。
不是的。
她没有一点都不喜欢蒋亦寒，只是……
林菲看了一眼病房，试图转移话题：“蒋亦寒，我们之间的事情现在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慕容宁最需要你，她救了你的命，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得……”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蒋亦寒直接打断：“够了。”
他抬起眼眸，墨色似惊涛骇浪在里面翻涌不停，“你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
蒋亦寒垂下眸子，他站在阴影处，身上浓浓的失落感让他看着竟有些委屈。
林菲哑然。
下一秒，她听到蒋亦寒说：“你不爱我。”
“林菲，你是真的不爱我了。”蒋亦寒抬眸，看着林菲又重复了一遍，继而闭起痛苦的双眸，“如果你真的喜欢过我，怎么舍得把我推给别人。”
林菲百口莫辩。
最后她索性放弃，深深地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说道：“随便你怎么想吧。”
她有些心累，打算离开。
和蒋亦寒擦身而过的时候，他这一次没有抓住她的手，只是说了一句：“你真的是一点都不喜欢我，才会这么轻易地把我推给别人。”
蒋亦寒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浓重的哀伤让林菲的脚步一顿。
她几乎要忍不住停下来跟他解释。
迟疑了一瞬，林菲什么也没有说，脚步不停，慢慢地消失在了蒋亦寒的满是失望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