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林菲胸口一梗，攥紧掌心，没接同事递过来的东西，冷冷瞥了眼顾晨曦，转身离开。
正好快要下班，林菲直接收拾东西，打算早退，不想再跟顾晨曦待在同一个空间下。
“林菲，总裁叫你去办公室。”
有从总裁办过来的同事拍拍她的肩膀。
林菲动作一停，抿唇，转身去总裁办，碰到从里面出来的韩立，她垂着头，没跟他对视，推开门走进去。
不等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男人开口，林菲站定，垂着头，主动的解释。
“钱是我花的，但不是故意的，是因为买调研要用的样品，我的钱不够 放心，钱我会还给你的。”
短暂的停顿后，蒋亦寒被气笑了，“还给我？”
“嗯。”
林菲重重点头，以为他是在意钱的事情，又补充道：“我不会赖账的，反正我一直在你公司，要是可以，你可以直接从我的工资里扣。”
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一字落音，林菲的眼底掠过一抹心痛。
扣钱什么的，还是很令人伤心的。
蒋亦寒敏锐的察觉到她细微的表情，阴郁的神情淡了淡，唇角微勾，“卡就是给你的，用就用了，没说要你还，还有，我送出去的东西，什么时候要还了。”
林菲微愕，抿抿唇，试探性的问。
“那总裁你找我过来是为什么？”
蒋亦寒往后靠了靠，窗外洒进来的光线勾勒着男人硬朗帅气的五官，黑眸亮沉沉的，“从来没有人不用我送的东西，这张卡是我送的。”
“我知道啊。”
林菲云里雾里。
蒋亦寒不语，黑眸沉沉，只盯着她，直直看得她头皮发麻。
好一会儿，林菲瑟缩一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不会是在因为她不用他的钱在生气吧？
手指不安的攥了攥，尽管可能意识到问题所在，林菲却是没有办法开口问出来，如果不是，就是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未免会有点给自己找难堪的感觉。
室内安静半会儿。
蒋亦寒眼皮垂下，遮挡住眸底的情绪，指尖在桌面上轻点，嗓音微凉。
“卡不仅仅是给你，也是给两个孩子，那不只是你的孩子，还是我的，现在已经认祖，怎么样都不能丢了蒋家的面子。”
“所以……”
蒋亦寒抬眸看向她，林菲紧张的抿了下唇。
“每个月我都要从手机里看到五位数以上的消费记录，如果没有，差多少，就从你的工资里面扣多少。”
“还有这样的？”
林菲下意识的说了一句，随后话鱼在蒋亦寒黑沉的目光中抑住。
怎么还有不花钱就扣钱的道理。
看蒋亦寒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林菲猛点头。
反正不是花她自己的钱，那花就花吧，正好能把自己的钱省下来，也能让两小只过更好的生活，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