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
维维睁开眼，声音哑哑的，一贯平静硬板的小脸露出柔软委屈的模样，眼尾都是红红的，可怜极了。
林菲心疼坏了，摸摸他的小脸，柔声哄着：“妈妈在这儿呢，维维好好养病，病好了，妈妈带你回家。”
“嗯嗯，我一直都在乖乖吃药。”维维点头，吸吸鼻子，眼眶红红。
“维维最乖了。”
林菲捏捏他的小手。
一旁的锦锦扒在床边，眼睛刚刚哭过不久，还是红红的，奶声奶气的安慰，“锅锅，你马上就会好了，我在梦里梦见了圣诞老人，我跟他许过愿了。”
维维低头，乖巧的笑了笑。
病房门从外推开，医生边翻病历本，边说：“林小姐，你是林维维的妈妈对吧？”
“我是。”
林菲站起身。
“是这样的。”医生合上病历本，一脸正色，“你家孩子的病呢，应该是被身边的人传染的，最好带着你的女儿也去做一个检查。”
林菲闻言，心里一咯噔，“医生，你的意思是，我女儿可能也被传染了？”
医生点头。
“是的，最近医院里有很多孩子都是你家这种情况，不过没你家的这么严重，我的建议是你带着你女儿去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好，谢谢医生。”
林菲道谢，送走医生后，立马带着锦锦去做检查了。
检查结果一出来，上面显示锦锦有症状初显，不严重，还没开始扩散。
林菲只觉得心被一只手攥住，用一根细细的针浅浅扎着，不至于太疼，可又扎得她难受。
深呼吸好几下，她才平静下来，捏着单子的手指紧了紧，蹲下身子跟锦锦平视，柔声问。
“锦锦，告诉妈妈，哥哥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哥哥的这种病，你有没有在哪里见过？比如幼儿园里的小朋友身上。”
锦锦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看着林菲点点头，“见过，幼儿园里的小胖身上就有，他说是因为吃芒果过敏了。”
“那小胖有没有跟哥哥做过什么？比如说，吃同一个东西，喝一杯水这种情况。”
“有。”
锦锦忽然激动起来，小脸涨得红红的，小手攥了起来，“锅锅的水杯放在一边的时候，小胖过来偷喝了，然后锅锅想喝水的时候，喝了两口，发现没有了，明明别人都看见是小胖喝的，可小胖不承认，还骂锅锅。”
闻言，林菲心里有数了。
她轻轻握住锦锦的手，安抚着她的怒气，“好的，妈妈知道了，等哥哥好一点的时候，妈妈会去幼儿园跟老师说这件事的。”
“嗯！妈妈一定要让小胖认错。”
锦锦郑重点头，神情愤愤。
林菲笑着揉揉她的头，抱起她往医生办公室走，医生看完单子，又开了些药出来给锦锦，叮嘱了几句。
“注意别过于亲密接触。”
“好的，谢谢医生。”林菲道谢。
医院的这些事情解决好后，林菲专心照顾了两小只两天，看他们恢复得比较好，压在心底的愧疚跟自责像是得了水的鱼，喘息着能够开始呼吸。
真的没什么能够比两小只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