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怕宁浅不懂,江父又解释道:“但凡阿深忤逆他父亲和你结婚了,那他在靳氏什么都得不到。”
之前梁媛的话还能让宁浅气得反驳,但江父的话,却让她无言了。
是她没用,才会让母亲跟着遭罪,受人欺负,还要忍气吞声。
“小周跟我说你们靳家长辈不讲理,我先前还觉得可能是误会。现在看到你们这幅德行,总算明白,不是不讲理,是让人恶心!”
于芬芳气得全身发颤,忍不住为女儿抱不平。
梁媛听着,顿时恼火,“给脸还不要脸了?”
说毕,就要扬手打人。
宁浅忍了很久,终于忍无可忍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她忍让,估计结果也一样。
在梁媛的巴掌即将落到于芬芳脸上的时候,宁浅抢先一步,甩了她一个耳光。
声音清脆,一室寂静,直接把梁媛打蒙了。
一直闷不做声的江雨婷惊了,跳起来,“宁浅,你居然打我妈?你这人真的没教养!”
“家里当真热闹啊。”
就在大堂一团糟的时候,一个冷鹜的声音传来。
接着,一个西装笔挺的威武男人迈着阔步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解开西装的外套,将外套一丢,一副要干架的姿态。
梁媛一阵心惊,不是说今晚的局是瞒着靳如深的么,他怎么会来?
看到他,梁媛顿时像老鼠见到猫一般,躲到了丈夫身后。
江雨婷却不怕,而是理直气壮地挡在母亲前面。
“大哥你来了正好,我爸妈只不过说了几句公道话,宁浅就打人了,你要为我们做主。”
“是啊阿深。”
宁浅气得手抖,她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一家人。
心里委屈,抬头看了眼靳如深,却不想多言,打算就这么离开。
可她挽着于芬芳刚走一步,便被靳如深拉住,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腕,心疼道:“手打疼么?”
他刚进来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虽然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可以猜到,是江家人欺负了他的浅浅。
靳伯母是个眼尖的人,见靳如深这么维护宁浅,顿时退到角落里。
靳如深捏着宁浅的手揉了揉,见她不回话,又问于芬芳,“岳母,到底怎么回事?”
于芬芳心疼女儿,见不得女儿受半点委屈,但又不想难为女儿。
“既然浅浅不想说,我也不多嘴。不过如果靳家的亲戚都是这副嘴脸,我家浅浅以后肯定得受苦。”
“是啊靳先生,你不知道方才这两位骂得多难听,说浅浅是下等人,还故意刁难于姐,把于姐都弄伤了。”周姐很合时宜地插话。
靳如深的眸子顿时变得阴寒,转向江父江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你们和我非亲非故,管的也太宽了吧!”
“阿深,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们是你的长辈,也是出自好心。”
江父不卑不亢,反倒是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姿态。
靳如深冰冷的眼眸对上他,笑了。
“长辈?汉语词典里,长辈释义为辈分较长,看着晚辈成长,无时无刻不关怀备至的人。可以是血亲、姻亲,也可以是邻居等,所以请问,你们二位和以上哪点沾边?”
“阿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