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陈礼来了,陈母顿时来劲了。
眼眸里闪过一丝的狡黠,顿时从轮椅上跌了下来。
坐到地上的时候,还‘哎哟哟’地直叫唤,“宁浅啊,你怎么这么歹毒?我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你居然打我?还有没有尊卑了?”
说着说着,竟然大哭了起来。
陈礼在远处只看到了母亲摔倒的画面,接着又听到母亲的一番哭诉,顿时停下电驴,跳了下来。
跑到母亲跟前,将人抱了起来。
见自己儿子来了,就像壮大了羽翼一般。
陈母哭得越发凶,抱着陈礼的脖子,往他心口贴,“儿啊,你说妈怎么这么命苦,一把年纪了,本应该享受未来儿媳的福,可现在却被她打,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活啊!”
陈礼没搞清楚状况前,不会轻易怪罪宁浅。
在他心中,宁浅是完美的,是不可能做出任何丑陋的事的。
所以第一反应,他安慰母亲,“妈,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浅浅?”
一听儿子都被这个女人鬼迷心窍了,陈母拔高了音量,尖着嗓子大哭了起来,“儿啊,到现在你还维护她?她都把你妈打到坐轮椅了你还不信?难道你想等妈被打死了才肯信么?”
昨天她在社区医院看了下,医生说她很可能伤到了筋骨,让她去大医院拍个x光。
但昨晚儿子说加班没回来,所以她就硬扛着,非要儿子亲眼见证她到底伤地有多重才肯罢休。
陈礼听到母亲这话,顿时紧张起来,“妈,你伤到哪里了?”
陈父这会儿正好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你妈硬扛着,非说你不回来就不去看病,我好说歹说,总算把她劝好了,正要带她去医院拍片子呢。”
陈母的声音太吵太大,立刻便引来经过的邻居侧目,有些站在旁边围观,有些打算出来劝说。
有好心的赶紧拔腿就跑,去给于芬芳打小报告。
不一会儿,宁浅他们几个便被一群邻居给包围了。
大家在旁边自说自话,多半是劝说。
“有什么事等老婆子看完病再说。”
“小陈啊,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小宁不是那种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吵得人头疼。
陈礼抱着母亲,不想再听大家无意义的争论,朝地下车库奔去。
陈父推着轮椅,看了眼宁浅,有话卡在喉咙里,想了想,还是甩了甩手,作罢。
宁浅就站在那,冲开重重包围,朝自家单元楼走去。
刚到单元楼楼下,迎面便撞到急匆匆出来的于芬芳和周姐。
于芬芳一脸的担忧,见到宁浅,顿时紧张地拉起了她的手,“浅浅,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和陈家人吵起来了?”
“咱们上去再说。”宁浅搂起了母亲的肩膀,不再言它。
周姐却没立刻跟上,而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给靳如深打电话通风报信。
等电话打完,她才又匆匆忙忙地跟着上了楼。
回到家里,仍能听到楼下闹哄哄一片。
她家住在五楼,楼层不高。
周姐来到阳台,见邻居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围在楼底下不走,顿时不满起来,“这群人,平常有好事也没见他们这么积极,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忽然,她意识到什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尴尬地回头看客厅里的人,“宁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没说您做了坏事。”
“我知道。”宁浅摇了摇头,无所谓地笑了笑,随即看向一脸愁容的于芬芳,“妈,咱们进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