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抬起头,厚厚的玻璃镜片下,那双丹凤眼透着沮丧。
他没和周姐拌嘴,什么都没说,转身便去开自家的门锁。
进了家门,便重重地把门关上,直奔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
陈母见儿子一回来就不说话,顿时急了。
来到他的房门外,用力地拍门,“儿,怎么了?”
里头没有动静。
这样的沉寂让陈母更加害怕,赶紧把自己的老伴喊来,让他去找备份钥匙。
几分钟后,他们用备份钥匙打开了陈礼房间的门。
刚闯进去,便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陈礼光着脚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全身湿透了。
屋里没开灯,他就像一个峭楞楞的水鬼一般蜷缩在角落。
陈母吱哩哇啦地乱叫了几声,把房间的灯打开。
等看清楚陈礼后,立刻奔了过去,蹲下一把把人抱在了怀里。
“他爹,还愣着做什么啊,赶紧拿被子过来捂着咱儿啊!”
陈父愣了一下,很快照办,抱来一床被子裹在陈礼身上。
但陈礼就像个驱壳一般,眼睛也不眨,愣愣地任由他们摆布,着实把二老吓了一跳。
“礼儿啊,到底发生什么啦?你别吓妈啊,妈的心脏不好,会被你吓出病的!”
“礼儿,你应妈一声。”
“礼儿!”
陈母急地哭了出来。
陈礼这才有所反应,摇了摇头,“妈,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把自己弄成这样了,你告诉我,是不是和宁浅有关?她又拒绝了你?”
“不是。”陈礼扭过头,不想启齿。
可陈母纠缠不休,加之对宁浅的印象一直不好,于是更加来气,“好,你不说,我自己去问!我倒要亲自问问于芬芳,她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妈,真的和浅浅无关,是工作上的事,不太顺心,你让我休息一晚就好了。”
陈礼站起身,把父母亲往外推。
将两人推出门的同时,他兜里的首饰盒也顺势掉了下来。
但他没留意到,‘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
陈母还想再说什么。
“老伴,你看这是什么?”陈父发现了地上掉落的东西,捡了起来。
陈母一看是首饰盒,立马抢了过来。
拿着首饰盒,来到客厅,坐了下来。
打开首饰盒一看,里面是一枚明晃晃的钻戒,虽然克数不大,但是标签没拆,就这么一枚钻戒,竟然要三万块!
“好家伙!这事肯定和宁浅有关!成,礼儿不说,我自己去问!”
“老伴,你可别乱来,万一把儿子的事搅黄了,他要怨你。”陈父一旁劝道。
陈母咽不下这口气,但却尽量克制,“你放心,我悄悄地去宁浅的公司找她,这事绝对不会让多余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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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晌午,等陈礼去公司后,陈母精心打扮了一番,挤公交来到k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