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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月靠在浴池边缘长出一口气,之前南山雪告诉他喝多了酒后去调戏未成年还企图实施暴力,他一直当对方是因为上次喝酒让他付了酒钱之后恶意打击报复,直到刚才他亲眼看见那个叫殷少寒的少年。
南山月用手掌盖住有些湿润的眼睛,心中懊恼,他有那么饥渴吗?
暮云寒才离开了多久,不就是个跟他有点像的少年吗?他说的像并非是长相,而是这个人给人的一种感觉,那种攻击性和侵略性,一眼就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
可他不是暮云寒,南山月心里清楚此人绝不会是暮云寒,先不说返老还童一事太过离奇,而且这个人的武功太弱了,跟暮云寒根本没法比,怪不得那把黑刀一直不肯离手。
另一边大堂里秋雨正在给自家小少主盛汤,暮云寒自然也在旁边。
“谢谢秋雨姐姐,我自己来吧。”暮天放拒绝了对方想要喂他的动作,他哪有那么娇弱。
秋雨笑了笑,由他去了,她看了眼一旁的殷世子问要不要给他也来一碗,对方没有回答不过出于礼貌还是给了他一碗相同的酸梅汤。
“天放怎么想起来要去学武了?这么热的天若是伤到了可如何是好?”秋雨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盯着小少主,越看越觉得他可爱,果然亲手养大的崽就是不一样。
“练武不好吗?”暮云寒回了她的话,他们整个府里共十五个人,十二个都是顶尖高手,剩下的南山月一直由他护着,方缇天天在后厨,只有天放身子骨弱年纪又小,不学点武艺傍身以后要如何立足?
“殷世子说笑了,我家小主人自小身体就弱受不得半点苦,若是在这三伏天晒出什么好歹来,我家教主和夫人怕是饶不了你。”秋雨笑里藏刀,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藩王世子殷少寒完全没有好感。
开玩笑!这么热的天狗都不愿意出来,她家夫人都是躲着太阳走,能不出门绝对不踏出半步,恨不得天天泡在水里,天放年纪这么小居然让他站在太阳底下练功,这要换了别人她早就打断他的腿了!
殷少寒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腿,呵!不跟你一般见识。
“身子骨弱才更需要练武强健体魄。天放,若不想以后被别人磕着就伤,碰着就死,从明日起早一个时辰练五禽戏。”
“你!”秋雨气的牙痒痒,这人简直太嚣张,他以为自己是谁,敢跑到明王府的底盘撒野,今天她要是不打断她的腿,她就不叫秋雨!
这边刚打算秋雨起身,天放就应了声好,顿时让她熄了火。
“现在可以吗?”暮天放端起汤碗仰头喝下去问他,“我休息好了。”
暮云寒点头,带着人离开厅堂。秋雨连忙拉住,“天放,你真的要跟他去?”
“没事的秋雨姐姐,我觉得他说得对,我不能总是躲在你们后面。”说完追着殷少寒的身影出门。
如果问暮云寒,暮天放和南山月的身子骨谁更弱,暮云寒可能一时之间答不上来,在他心里这两人半斤八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手无缚鸡之力,教他们习武他都不敢上兵器,生怕他俩把自己伤到。
但你要问他谁在练武这件事上最笨,那肯定是暮天放,想当初他教南山月上乘轻功神行百变,也只是按头让他背了一个月的心法,南山月只花了两个时辰就背会了,剩下的时间就是他带着南山月每日清晨在白莲山上绕着跑圈。
对比起来暮天放真的是一点没遗传到他的武学造诣。早上只是一套普普通通的内家拳法他就已经吃不消,后来改让他先以五禽戏去病养气,以修养为主,兼用各家功法做辅。
谁知连最简单的五禽戏他也做不好,最后他只得按照虎、鹿、熊、猿、鸟五戏的姿态将长短粗细不一的木桩钉进土里,之后只要再施以术法就可以让其动起来,介时只要天放进入法阵就会被这些木桩按照五禽戏法操练起来。
夕阳西下,明王府庭院里两个少年,一个蹲在地上往土里打木桩,另一个站在旁边安静的看着,时不时帮他一点忙,夕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也预示着黑暗即将到来。
“这就可以了吗?”
暮天放看着一旁的少年在最后一根木桩钉好后起身,沾在他脸上的发混着汗渍,还有几处不太明显的尘土,他挽起的袖子干净利落,非但没有狼狈跟滑稽反倒有些潇洒的味道。只见他退后几步至木桩法阵跟前,双手结着奇怪的法印。
明明这木桩还是同之前没什么变化,可暮天放就是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可以了”少年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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