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如何没想到!
不破巴尔誓不还朝!年少时候的幕幕,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沐敬亭,他终是走到了这一步。
许金祥攥紧了掌心,一言不发,却还是死死揽紧夏秋末。
“钱誉,那你照顾好苏墨。”末了,他沉声开口。
“好。”钱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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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许,流知自外阁间出来。
见她眼圈都是红的,众人都未点破。
钱誉道:”夏姑娘,许公子,肖唐已备好了马车,我们稍后便要连夜离府,二位可要同苏墨道别?“
他一语提醒,夏秋末颔首。
许金祥同她一道去了苑中。
也由得这一出,流知免了先前的尴尬,朝钱誉福了福身,正转身,却被钱誉自身后唤住:”流知。“
流知脚下微顿。
转回身来事,却见钱誉凝眸看她,眸间的深邃幽蓝,似是要将他看清一般。
流知鼻尖微红,声音中还未未尽更咽,不敢轻易开口。
钱誉却上前一步,周遭并无旁人,钱誉问道:“同苏墨说了?”
钱誉话落,流知惊住,难以置信看他。
钱誉敛了敛目光,幽幽道:“你是沐敬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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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知掉马
第162章 捎话
流知抬眸看他,眼中皆是不可思议。
无需她回答,钱誉心中亦有了数。
“沐敬亭在明城驻军处?”他干脆问。
流知迟疑点了点头。
钱誉笑了笑,国公爷千方百计隐瞒苏墨战事之事,却经由沐敬亭处知晓行迹,算不算事与愿违?
思及此处,钱誉却缓缓敛了笑意,流知是沐敬亭的人,但沐敬亭为何要告诉流知他与国公爷在明城守军处?
钱誉心中泅开丝丝涟漪。
遂向流知求证:“可是沐敬亭让你告诉苏墨,国公爷在明城的?”
若是,那沐敬亭当有多知国公爷与苏墨的心思?
他越加好奇沐敬亭此人。
流知听到他问话更为诧异,顿了顿,许是平复了情绪之后,才道:“公子前些时候来了书信,信上说,他已赴明城守军处。巴尔与苍月战事一触即发,国公爷有意隐瞒了小姐。若小姐日后追问起,便可告诉她,国公爷在明城守军处,若小姐安稳去了羌亚并未追问起,此事就此作罢,无需让小姐知情,所以奴婢……“
流知噤声。
所以她才一直将事情藏在心中。
钱誉心中唏嘘,问起则告知,未问起则装作不知。
既护了她周全,也顺了国公爷意思。
但若是她想见国公爷了,却依旧有迹可循。
这沐敬亭的心思,有多深。
钱誉目光滞了滞,流知又福了福身,继续道:“公子说,若是日后姑爷问起,就让奴婢转告姑爷一声……”
钱誉看她。
流知低头道:“公子说,小姐和国公爷都是他的亲人,小姐在公子心中是最重要的妹妹,便是离京时候,都一直托人照顾。小姐平日里没什么京中贵女的坏毛病,但自幼听不见,要‘听’旁人说话需得费神时时看着,眼下便是能听到了,也改不了这类习惯,姑爷日后同小姐一处时,能说话慢些,便慢些。小姐性子温和,不善于人起争执,也不喜与人起争执,若是遇有事端,还请姑爷帮小姐做恶人。小姐虽长在梅老太太和国公爷的膝下,娇生却未惯养过,小姐心中向来有主见,不易为旁人左右,小姐待姑爷与旁人不同,还望姑爷待小姐如一日……“
良久,钱誉才开口:“可还有旁的?“
流知摇头:“没有了。”
钱誉看她:”你方才这番话,可是沐敬亭也交待过,若是我问起的时候再说,若是我不问起,也无需让我再知晓?“
流知怔了怔,垂眸,颔了颔首。
钱誉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他是对这个沐敬亭越发好奇了……
对苏墨的关心流露在言词之间,对他的叮嘱,除却最后一条也都是些看似无关紧要之处,却处处戳心,若非将苏墨平日的琐碎日常记在心中,又哪能如此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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