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前,并未知晓这些过……
折回时,白苏墨见爷爷房中的灯还亮着。
敲了半晌,无人应门,这才推门而入。
国公爷已是饮多,趴在桌上睡着了,酒都洒了一地。
白苏墨才唤了齐润来,将爷爷扶回床榻。
齐润满脸内疚,“国公爷先前吩咐,不让入内,我怎么这么糊涂!”
白苏墨并未多言,“你出去吧,我陪陪爷爷。”
齐润只得颔首:“小姐有事便唤我。”
白苏墨点头。
齐润端了水来,白苏墨拧了毛巾给爷爷擦脸。
国公爷迷迷糊糊说着不知酒话还是梦话,先是诸如爹不该让你去,爹爹该自己去……再是若是去的人是我,媚媚便不会没有爹娘了……
白苏墨眸含氤氲。
也不知听了多久,便俯身趴在床沿,泪水沾湿了衣襟:“爷爷,媚媚很好,只要爷爷在,媚媚便安心……”
这一宿,白苏墨梦见了从未见过面的爹爹,还有早逝的娘亲。
醒来的时候,冬雪初霁。
谢楠兴匆匆道:“可以上路了。”
白苏墨在屋中跪坐了一宿,脚都有些僵,幸好屋中点了炭暖,有些凉,却还没染风寒。
可这几日,也不敢再玩雪了。
再加上之前大雪耽误的时日,出行的队伍不觉提高了速度,都想赶在年关前抵达燕韩京中,也总比在路途中好些。
……
腊月二十八,出行队伍便到了燕韩京中几十余里开外。
诏文帝遣了心腹建平侯盛明远亲自来京郊三十余里处迎候。
马车内,宝澶放下帘栊:“小姐,似是燕韩京中遣人来接了。”
难怪队伍慢了下来,白苏墨顺势望去,只见有人骑马上前,在爷爷马车前停了下来。
拱手鞠躬,礼数周全。
宝澶又道:“方才听人说,来人是燕韩国中的建平侯,是诏文帝的心腹权臣,此番是替诏文帝来迎国公爷的。”
白苏墨笑笑,哪有宝澶打听不来的事?
宝澶叹道:“这建平侯生得真好看。”
白苏墨敲了敲她的头,放下帘栊:“再大声些。”
宝澶赶紧噤声。
流知也上前:“小姐,听盘子说,还有三十余里便到燕韩京中了……”
三十余里?
白苏墨忽得一怔,那便真的快了。
白苏墨隐在袖间的手微微攥紧,低眉时,脸色忽得浮上一抹清浅的绯红,三十余里,便只有不到一个时辰了……
一颗心,也好似砰砰作响,似是随时要跃出心间。
……
城门内,京中的百姓已沿路侯了许久。听闻苍月国公爷今日入京,都想一睹宁国公尊荣。
钱文便也挤在人群当中:“怎么还未到?先前就说一个时辰,眼下都个半时辰过了?”
钱文的话,钱誉其实并未听进几分。
一双隐在袖间的手,自先前起就隐隐攥紧。
忽得,前方人潮涌动。
“到了到了!”有人高呼一声。
钱文瞪大了眼睛,朝钱誉兴奋道:“来了来了。”
钱誉顺势抬眸。
不远处,两马当先走在浩浩荡荡的队伍前。
一个是建平侯盛明远,另一个便是宁国公。
钱誉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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