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苏晋元捂头:“怎么又敲我头?横竖我方才还不遗余力帮衬钱誉呢!你也不体恤体恤你弟弟了你的心上人,喝了多少酒……”
白苏墨瞪他。
他果真噤声了。
自小到大,白苏墨这头,他都讨不得半分好处!
苏晋元正窝火着,尹玉快步小跑来了苑中。
“小姐,表公子。”入了外阁间,尹玉便福了福身。
白苏墨倒是来寻她的,问了声:“怎么了?”
尹玉却是朝苏晋元道:“哦,方才老太太回了骄兰苑,一脸愠色,让人来寻表公子!”
外祖母?
白苏墨正诧异着,苏晋元却是惊得起身了:“遭了遭了!这回可真闯祸了!”
“出了什么事?”白苏墨鲜有见他这幅模样。
苏晋元叹道:“昨日余韶替祖母捎话,祖母让我今日晌午前去洛家接她,我还一口应了,今日不是钱誉之事被国公爷叫去喝酒吗?我给全然忘了!祖母人都自己回来了,这不闯祸是什么!定然是生气了!我得去认错哄哄。”
苏晋元早前就未往心里去,眼下真是方才想起此事!
见不见这洛三姑娘是一回事!
但祖母若是同曲老夫人已经约好了,他却迟迟未露面,就连招呼都未提前打一个,祖母怕是在曲老夫人那里失了颜面!
祖母这回是真要同他置气了!
“姐,先不同你说了,我先去骄兰苑看祖母了,你晚些记得来救场啊!”苏晋元边说边离了苑中。
白苏墨笑着摇头。
苏晋元前脚刚走,万卷斋的穗宝便来了苑中。
穗宝不过四五岁,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白苏墨忍俊。
“怎么了穗宝?”白苏墨心情好,便半蹲下来同她说话。
穗宝福了福身,小大人一般,有板有眼道:“小姐,元伯让穗宝来清然苑同小姐说一声,国公爷让元伯送钱公子回府了。”
回府了?
白苏墨倒是意外。
穗宝连忙点头。
白苏墨又问:“元伯可还有说什么?”
穗宝想了想,摇头:“没有啦。”
白苏墨便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微微勾了勾:“知晓了,回去吧。”
穗宝又才福了福身,转身往苑外跑去。
白苏墨也才起身,她原本以为爷爷会同钱誉再说一会儿话,没想到这个时辰便让钱誉离开了?想起苏晋元先前说的,莫非……爷爷这关钱誉真是过了?
白苏墨心底涌上一股喜悦,却又始终有些不踏实。
总觉得,以爷爷的性子,应当不似这般顺利才是。
可爷爷没有让人寻她,她又哪好直接去问?
反倒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
白苏墨一声叹息,心中就似缀了只小兔子一般,忽上忽下,有些静不下心来。
少时,平燕来了外阁间中,说是顾小姐身边的桓雨来了,刚到门口,石子让人来提起说一声,想是马上就到苑中了。
桓雨?
白苏墨倒是回过神来,前几日在白芷书院遇见许雅,而后她便一直没有消息,顾淼儿心中应是担心的。
可这种事情,又不好遣了旁人直接来问,亦不好三言两语书信说清楚。明日是太后寿辰,京中的亲近后辈太后都有邀请,许雅肯定要入宫,届时肯定会遇上……
三人早前就要好,入宫皆是同行一处,若是此番不在一处……怕是要惹人猜忌的。
因着早前顾阅的事,虽是风声过了,但顾侍郎有交待,顾淼儿眼下能不在外走动便不要在外走动,所以上回才会去白芷书院。
白苏墨心中一叹,这两日都惦记着钱誉的事情上去了,今日爷爷又忽得邀了钱誉来府中饮酒,她便将此事忘在脑后。
顾淼儿让桓雨来府中寻她,应是让她抽空去趟顾府的。
未及多思,就见缈言在苑门口笑着说了两句,稍后,便领了桓雨到苑中来。
桓雨道明来意,果真同她料想得差不离。
白苏墨便朝桓雨道:“你先回府同淼儿说一声,我换身衣裳,晚些时候就来。”
桓雨道好。
缈言送桓雨。
宝澶和平燕便在内屋给白苏墨更衣。
等更衣好,白苏墨便带了宝澶一道离开,盘子已驾了马车在国公府门口候着。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