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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还没说完,韩嬷嬷边站起身,只淡淡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怜悯,“婢女私通可是沉塘的重罪。”
良久,梅子抹去眼角的泪,回道:“我听嬷嬷安排便是。”
梅子看似死心,答应了国公府的要求,其实只不过是在试探,国公府为她一个奴婢大动干戈,目的肯定不简单。
而且系统说的话也让她心烦,霍承可是镇国将军,宁远侯府的继承人,这个攻略对象可不怎么容易。
韩嬷嬷看梅子想通了,“梅子这个名字,日后就不能用了,你本家姓名原是什么。”
梅子道:“我本家姓苏,唤苏梅。”
韩嬷嬷沉吟了会,“苏梅,那日后便还是用这个名儿。府里已经备着出府的事宜,这一个月你就在玉兰居备嫁,学规矩,春晓是拨给你的一等婢女,还两个二等侍女,丫鬟婆子若干,明日领来你都见见,把规矩都学起来。”
苏梅找回了自己原本的名字,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李不弃看苏梅姑娘似是对国公府的做法妥协了,半夜便离开了国公府回到霍承身边。
霍承还看着公文,发现不弃回来了,问道:“那边怎么样?”
李不弃知道霍承问得是苏梅姑娘的事情,“韩国公将苏梅姑娘认作义女,现做了国公府的四姑娘。”
苏梅,这个名字在霍承嘴边转了一圈,他淡淡嗯了一声,却看到李不弃还没有退下,便问道:“怎么?”
李不弃道:“苏梅姑娘似是不愿入侯府。”便将今日所见原原本本的像将军汇报,说到强奸二字,语速沉稳,声音清晰,跟平日里汇报事务时并无什么不同。
霍承听完,没有说话,半晌才道:“你去韩府继续看着。”
李不弃此时才有了些反应,按理来说国公府这样的安排,并无不妥,根本不需要他,但是他从来不会反驳主子的命令,“是。”便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苏梅正在学着刺绣,揉了揉眼睛,却听到屋外有动静,一个穿着狐毛披风的小姑娘从外面进来了,“你就是苏梅?”
苏梅认识她,起身福了一礼,“三姑娘。”
韩奚岚仔细的盯着苏梅看着,“你还没我大姐姐好看呢,就是长得白了些。”
苏梅也不反驳,“三姑娘,我自是比不上大姑娘的。”
韩奚岚上前就抓住她的手,“手这么粗糙,也不知小侯爷看上你什么了。”拉扯间,露出苏梅手腕的青淤,“你这伤?”
苏梅抚了抚袖口,“旧伤,还未好。”
韩奚岚如同主子一样,坐在苏梅刚才坐的主位,“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想的,给我们找了个你这样的妹妹,真是丢人颜面。”
苏梅也不脑,喊了人来,“春晓,给三姑娘上茶。”
韩奚岚刚闻到茶味,便用手绢捂住鼻子,皱眉道:“一股子酸味,要不是母亲这会儿要见你,我才不来呢。”
“是,劳三姑娘稍等。”苏梅知道韩奚岚的来意,便去了内室。
春晓拿了针线房新做的衣服,“姑娘,国公夫人叫您过去,应该是跟侯府有关,你可得仔细着些。”
苏梅敷衍的点点头,跟在韩奚岚到了德馨院。
进了院内,绕过六扇山水屏风,看到一个保养得当的美貌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上前行礼道:“苏梅拜见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笑语盈盈道:“叫什么国公夫人,该改口了,都是一家人,快上前来。”
苏梅起身抬头,“义母。”走上前去,任人打量。
国公夫人上上下下看了看,是个有悟性的,不过半月,这规矩已经学得有些样子了,“梅儿,叫你来,是有件事跟你说,这边疆不稳,前几日宁远侯已经动身去幽州了,这小侯爷这几日也要动身了,本来想多留你一个月,可是男人们征战沙场,不知何时回来,那边递了话,想让你早些过门。”
苏梅自那日后,便一直窝在屋内,逃避似的,不知外界的事情,还以为侯府的小侯爷会淡忘此事,“苏梅但听夫人吩咐。”
国公夫人笑道:“真是个好孩子,你的嫁妆府中都备好了,还有我这里的添妆,明日自是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过去。”
苏梅低头,状似害羞,“谢夫人。”
国公夫人说完正事,便不想留她了。
苏梅礼貌的多呆了一刻,看着她们母女二人寒暄,便告退了。
回去的路上,不弃亦跟在身后。
苏梅早就听春晓说这个侍卫是侯府派来的,虽然不大合规矩,但她已经算半个侯府的人,国公府也就默许了,但是她着实不解,便问道:“你为何不回侯府?”
不弃解释道:“大公子命属下护送姑娘回府,自要跟着姑娘。”
苏梅没想到真是这个原因,“那谢……麻烦不弃侍卫了。”
不弃顿了顿,回了一句,“我姓李。”
苏梅有点尴尬,“李侍卫。”
后院的规矩很多,苏梅跟着教养嬷嬷学了个七七
', ' ')('八八,宁远侯府各房的情况也做了个大致的了解。
只是学得最多的规矩便是伺候男人的‘规矩’,国公府的人都知道她是过去做妾的,既然是做妾,主要是伺候主君,那些伺候人的法子真的是让她大开眼界,古代人才叫是玩得花呢。
苏梅自知这事她无法做主,学些苏梅,自也是由不得她,除了规矩,多是让她学刺绣,害怕她不识风月,随意的教了淫词艳曲,总的来说,这样的日子还是挺悠闲的。
国公夫人已经跟她打了招呼,但苏梅也没想到迎个妾室罢了,竟也这么麻烦,回到玉兰居,竟没闲下来的时候,一直忙到出府,来送嫁的嬷嬷是韩嬷嬷,她亲自给苏梅绞面,疼的苏梅眼睛都红了。
外面的箱笼春晓连夜都收拾好了,只等吉时。
苏梅困过了时间,这会倒是清醒了,从箱笼里拿了个荷包递给韩嬷嬷,“谢嬷嬷,这几日的教诲。”
韩嬷嬷也没有推辞,便收下了,说了几句真心话,“这半个月我也没教导什么,国公府也没指望你真能成了大家闺秀,不过大家面子上过的去罢了,如今已是半个主子了,对下面人是主子,对上面人不过就是伺候人的,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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