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房间大门徐徐开启,为首的果然是莱瑟博士,比尔垂眸站在他的身侧,一直没有看向你,他们身后只有几个平常跟着你的工作人员,但你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如今这个隐藏着秘密的房间被发现,再装作毫不知情地与他们周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你不再称呼对方“爸爸”,索性摊牌:“莱瑟博士,这就是您真正的女儿?”你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一字一顿的控诉在房间里回荡:“打算什么时候再把她的大脑移植到我身上?”
“你在说什么?”莱瑟博士没有正面回应你的提问,只是反问你。
你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身后那排排列整齐的相框:“我的记忆已经回来了,我只是为了拯救您女儿的试验品吧。”
莱瑟博士没有看向那些相框,只是看了一眼你身旁的大脑容器,神色复杂:“你误会了。”
你皱着眉听他继续说:“她的大脑依靠生物溶液和机器维持这种状态太久了,已经到了极限,再刺激也只能回应出微弱的信号,如今移植的希望不大,我打算放弃了,将她的灵魂一直囚禁在这里对彼此来说都是折磨,过不久我就会处理掉这一切。比尔劝说过我,我现在是真心把你当做女儿的。”
“真的?”你满腹狐疑地转而望向比尔,他仍然垂着眸,神色没有波澜。
“当然是真的,让你的小异形放下防备吧,我们是一家人。”莱瑟博士试图靠前几步,但又碍着龇牙咧嘴的信使而不敢靠近。若是对方没有敌意,信使也不至于这么防备,你看着他殷切的眼神,表面对他笑,心底却泛起酸楚。
你倒退两步靠近大脑容器,看见旁边的电子屏微不可见地闪烁了一下。你点了点信使的尾巴让它用末端的利刃指着那个大脑容器,叹了口气:“您也说了不想再囚禁她,我就帮忙让她解脱吧。”
“信使。”你轻喊了一声。
“住手!”与此同时,是莱瑟博士的高声呼喊和他挥舞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