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箐不解,莫非他也想向她讨教一番?想到此,她额头隐隐地突了突,手指不由地抬起,揉了揉眉间。
“宁王爷,莫非你对鸾姑娘当这把关之人还有异议?”齐砚冰蓝色的光泽变幻着,他摇着折扇,飘然而至。
齐砚的一句话,让在座的各位,包括三大才子,眼中皆有火光燃起。
御天麒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方箐,他抬起他受伤的掌心,摊开到方箐的面前。那抹妖娆的红色,刺了刺方箐淡漠的眼瞳。
他这是何意?方箐淡眉微微凝起,御天麒却将受伤的掌心再递近一些。
方箐讶然,他这该不是——“你想让我给你包扎伤口?”
“你害的,你包扎。”御天麒别开脸,他别扭地避开她飘过来的诧异目光,只是那血色沾染的掌心,却再次朝方箐靠近了三分。
他很固执。
齐砚冰蓝色的眼瞳,泛动一抹异光,他完美的唇形微微动了动。
方箐虽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她还是拉过他的手,细心地拔掉了他掌心中的碎裂瓷片,而后淡淡地从衣袖中取出一块雪白的绢帕,替他轻轻地包扎上。
“好了。”她唇角扯了扯。
从头到尾,她的表情都很自然,动作也很自然,没有丝毫的别扭,丝毫的不安。她就像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一样,专业而不带感情地对待病人。
御天麒痛恨的就是这一点,他痛恨她疏离漠然的样子。方箐见他还呆在原地,她重复了一遍。“王爷,已经好了。”
哼——
御天麒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冷哼了一声,而后愤愤拂袖而去,似在跟谁生气。
方箐奇怪地看着他离开,她困惑了。
怪事,他这是又在玩什么花招?她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
啪——
齐砚折扇收起,他冰蓝色的眼瞳沉寂着。“相信在座的各位,现在都没有疑问了。既然没有疑问的话,比赛就此开始了。霍刚,红袖,绿衣,立即安排。”他此刻没有看戏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