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为兄怎么可能会害你?”既然弟弟不想让他碰他,祈楼就依着他的意思。
“我的身子是什么情况,皇兄不会不知道吧?皇兄如此莽撞的带我出城,难道不是想让我死在这颠簸的路上吗?”贺归心里焦急,他可以从时不时被风吹起的帘布看到天都亮了,也不知道这马车走了多远,阎沧若是一直找不到他,会不会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
“可是那花十里说过,你这毒已经解开了。”祈楼记得他询问花十里的时候,对方的确说了个解开二字,若不是这样,他就不会让作为医者的花十里留下来打掩护。
“皇兄莫不是听错了?我这毒只是解开了部分,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解毒的机会。”贺归皱眉,他觉得花十里不会在解毒这种地方对他不利,不然何必费心劳神的替他制作解药?“最后一粒解药我放在阎沧手里,并且只有他才能替我运功逼毒。若是错过今日,我也命不久矣了。这是皇兄想看到的结果吗?”
其实贺归也不知道拖延了解毒时间会发生什么,后边那些话存粹瞎编,用来框祈楼的。
生怕祈楼不信,贺归捂着嘴巴狂咳嗽,咳到上气不接下,眼角带泪。演戏嘛,就是要逼真点。
“他拿解药威胁你,所以你才嫁给他的?”祈楼闻言,猜测其中的缘由。难怪皇弟不肯同他离开,原来是被阎沧以性命要挟。
“不是,这是两码事。”贺归不愿意把这两件事情搅在一起,哪怕是骗也不行。
“我这就带你回去。”既然这毒没解开,解药又在旁人手里,祈楼当然要选择原路返回。
“主,主子。”外面赶车的随从如同脖子被人掐住了,艰难地吐出声音,提示马车内的祈楼。
祈楼沉目,他嗅到了其中的古怪,缓慢掀开帘子,问:“何事?”
回答他的是一阵阵地狼嚎。
他们的的马车被一群野狼围住,这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这里。群狼中有一匹最为高大健硕的灰狼,率先走到前面,身体微压,狼眸泛着冷光,鼻息粗重,冲着他们这张开口,露出触目的獠牙。
这是攻击前的预兆。
“主子这可怎么办?”随从背后的冷汗冒出了一大片。怎么会有这么多狼?他们来的时候不是没见过,可聚在一起的最多三四只,能应付得过来。而眼前这些粗略估计不下二十只。
怎么好死不死的把他们困住了?就像是专门为了堵住他们一样。
贺归透过祈楼的肩膀上端,望见了那只领头狼,他认出来是赤炎,顿时心喜。赤炎既然出现了,那是不是代表阎沧要找到他了?
“小归,你在里面待着,外面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不会有事的。”祈楼没察觉到贺归那一瞬间的惊喜神色,生怕他被外面的情形吓到,正要掀开帘子出去解决这些莫名困住他们的狼群。
赤炎透过掀开的帘子,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是主子最为宝贝的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