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该说的都说完了,该演示的演示完了,她才放下手中的电子操作笔,“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新来的学员。以后你们就在一起学习,共同进步了。”
柴咏笑盈盈地拍着贺归的肩膀,示意他走到讲台上。
“这位同学简略的介绍一下自己吧。”童菲起了话头,给贺归腾出空间。
底下一堆人眼巴巴地望着台上的贺归,有的眼神充满了敌意,有的带着好奇,还有的染上了几丝惊艳。
“大家好,我是贺归,次韵乡人贺归的那个贺归。爱好听音乐,跑步,打篮球,特别喜欢打游戏,就是手残,属于手残还志坚的类型。在坑队友的道路上南墙撞到死,也绝不回头。”自我介绍无非就讲一些兴趣爱好之类的,贺归很淡定把该说的都提了一下。临了,还腼腆地扬着嘴角,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与生俱来的拉好感度优势,不用就浪费了。
后边那些话落下,底下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感染到了很多人,气氛缓和了不少。特别是有些人看到他暖萌的笑容,觉得亲近了几分。
“长得好软,好想上去揉一揉。”有个女生对身边的另一个女生小声讨论。
“小奶狗类型好喜欢,看上去好像没成年的样子。”那女生附和。
童菲拍手吸引注意力,让下面暂时停止骚动。“行了,贺归以后就是你们其中的一员了。话不多说,现在你们开始琢磨着怎么演一段哭戏。我做了三个选题,你们任选一个,给一个小时的时间准备。到点,我回来一个个到前面展现你们对所选的戏的理解。有困难的同学,可以和一些掌握得比较好的同学做交流。”
丢下任务,童菲和还站在旁边查看的柴咏出去聊事情。
人一走,就有人涌到贺归身边,一堆问题,大多都是女生,贺归很好脾气一一回答。
“嗤。”有个男生站在旁边,刻意发出声响,似乎很不屑的样子。
贺归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立马撇嘴,给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拉着另外一个女生到角落练习了。
有个女生小声对贺归说:“你别理他,他就是演了一个狗血的偶像剧,火了一把。还是走后门进来的。演得没我们这些半吊子的人好,还喜欢一直用鼻孔看人,整的跟个大牌明星似的。”
身边有人咳嗽,女生也发现自己语言不妥,因为贺归也是个“关系户”。
可能是贺归颜值取得了一大票人的好感,不知不觉就淡化了这层微妙的关系。
“借用一下。”苏未然已经选好了题目,望见贺归还在被人围着,先替他解围,仗着身高优势把顺利人拉出了重围。
“谢谢。”贺归向他道谢。
“没事,你快点选题目,想想等会儿怎么演。童老师很严格,过于敷衍可不会轻易让你过关的。”苏未然开始担心贺归的表现了。其他人学了一个星期,已经掌握了一些必要的技能,也适应了童菲的教课风格。贺归在这里纯粹1一新人小白。
贺归第一天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惹童菲不高兴。
“好。”贺归表示明白。
贺归抬头望投屏出来的三个题目。第一个场景设定的是目睹亲人去世,悲痛的哭泣。第二个场景是经过无数磨难后,长期行走于黑暗中的人终于见到光明,喜极而泣的哭,最后一个场景是站在高处不胜寒的位置,身边人一个个与其反目,众叛亲离,落得孤家寡人下场的悲。
苏未然选择了第二个题目,贺归选择了第三个。
孤家寡人啊。
贺归沉吟,他给自己设定了一个身份——皇帝。这玩意最适合不过了。为了握紧手中皇权,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本心的事情,对身边的亲人,爱人猜疑不定,最后他们一个个的离他而去,甚至有些人还是他亲自决定了对方的生死。
功成名就,站在高处之地,回望曾经过往,满目苍凉。
“小贺。”一个小时到了,苏未然在贺归面前晃动手掌,让他回神。“你怎么了?”
情绪怪怪的,看人的眼神还挺渗人的。
“没什么。”贺归揉着太阳穴,恢复情绪。脑补过多,情绪差点收不回来了。
“我们往后坐一点,好准备。”苏未然把贺归扯起来,特意朝着后面坐。
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念头,其他人也有,前面顿时空出来一大排。
站在讲台的童菲,面无表情环视下方一个个心虚的小表情,忽然笑起来。“今天我们换个规矩,按着顺序从后往前来。”
后面的同学顿时一阵哀嚎。
幸好贺归他们坐在偏中间的位置,苏未然紧张地拍胸脯。“幸好幸好,有先见之明,中间最保险。”
第一个上去的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同学,她选的题目是第一个。
“开始吧。”童菲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墙边,手里拿着一张表,应该是用来计分的。
女生得到指令,立马开始了无实物表演。猛然扑在地板上,对着前方各种哀嚎,又是捶地又是锤自己,表演形式极其夸张。为了能让眼泪更快地流出来,她偷偷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根。
“看着就疼。”苏未然个子高,眼尖,立马看穿了女生的小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