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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润萱的剧组只是暂时调整了几天假期,但剧组一天开销几十万,所以很快便复工了,催着何润萱赶快回剧组报到。
算一算,她回来也有三四天了。何润萱订好机票,怕许盈沫没人照顾,又定下了陪床的规矩,赵婷她们那天都被她训过,于是乖乖听着。
白天晚上都要有人陪床,水兵、赵婷、容妩、许佳倩轮流来,定期换班。考虑到宁真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自己也很自觉地要求来陪床,何润萱就恩准了。
安排好许盈沫的事情,她心中忽然有两分不舍,待到飞机差两个小时起飞,才和朋友们一一惜别,离开了医院。
这一次,没有人送何润萱去机场,送她过安检,为她站在安检外,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入口,再彻底离开。
所以,坐在出租车上,何润萱忽然明白了那种万般不舍的心情。
有朋友的地方,有时候和家是一样的,都是一种叫做“归宿”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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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了病历,第二天,谢斯哲来到了医院里,他现在也不知怎的,想起许盈沫,心里就会涌起强烈的想要每天看到她的念头,生怕她在他疏忽的不知情的角落里,自己一个人扛着病,静静告别这个世界。
每次想到这里就犯心绞痛,干脆守在病房里才能安心。
结果走出了电梯,隔壁电梯门也打开了,余光微瞥,是宋琢言,他们又碰面了。
……还真是,思维同步啊。
坐在许盈沫的病房里,宋琢言籍着制作纪录片音乐的由头,询问她们在山区发生的事情。而这些经历,谢斯哲不是第一次听到,于是他淡淡地微笑着:“沫沫讲不了那么多,我替她讲吧,我和她一起下山来的。”
微笑,言语上的误会也没有关系,让人知难而退就好。
“……”宋琢言顿了一下,不知道该纠结那句“沫沫”的称呼,还是该哽谢斯哲和她们一起下山这个事实。
所以他为什么要跑去国外去听歌剧。
宋老爷爷:嘿,这逼不小心装飞了吧?明明研究院几乎每天都有这个所那个所的,送来国内最高水准的舞蹈会票、音乐会票、电影首映礼票……你嫌看得腻非要出去找。
第一局,不动声色的较量,宋琢言微弱惜败。
不过没有关系,即便许盈沫经常和谢斯哲一起上山下山拍纪录片,但感情一事并不是这样就能升温的,这场无声较量势必会成为持久拉锯战,笑到最后才是人生赢家。
第二天,宋琢言早晨六点半就来到了医院里。不仅带来了祝愿病人康复的鲜花,他还给夜里陪床的闺蜜团们,带来了丰盛早餐,和托朋友从日本邮寄的零食。
微笑,所谓农村包围城市,获得朋友的支持,才是迈向胜利的巨大一步啊。
另外一部电梯里,小张跟在谢斯哲身后揉着眼,手里还提着保姆用粤式手法熬出的汤,底料是谢斯哲认真请药膳师和医生拿捏过的珍贵药材。攥着保温桶,小张心想,这次宋琢言总不能比他们早了吧?!
微笑,不,是替少爷大笑,简单的一碗汤,会被人忽视的细节,却能体现心思和关怀。呵呵呵,赢了。
医院的电梯门打开,小张跟着谢斯哲往前走出一步,隔壁的电梯门这时也打开了,宋琢言从电梯里走出来,余光微瞥,又碰面了。
……还真是,思维同步啊。
这次他们打了招呼,毕竟昨天在病房里交谈过,已经算是认识了。于是这边谢斯哲矜贵点头,那边宋琢言淡然颔首,两个人原本一前一后,逐渐的齐头并进,一起走到了门口。
小张:……我TMD都被你们俩挤到后面来了,敢不敢看我一眼。
进了病房,前一晚陪床的人是容妩,看到宋琢言手里的精致早餐,和谢斯哲手里的粤式浓汤,容妩心里忧伤得冒酸水啊。
现在才看得出,何润萱订立的君子协议,十分具有远见卓识。容妩接过他们的东西,怨念都冲着暗恋对象而去了,心想,男人如衣服,不就是两件不合身的名牌衣服吗!有神马了不起的,姐还不如穿高定呢!
过了一会儿赵婷又来换班了,容妩也没急着离去,拆开宋琢言带来的一包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言笑晏晏挤兑谢斯哲:“什么时候洗手做羹汤了呀?下一步是不是要炼十全大补丸,给我们家沫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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