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摆得很正,对于薛凡一次又一次让他去藏书阁拿玉简,也没有什么不满,他也记起上辈子的自己的确是有一段频繁去藏书阁借玉简的时光,只因自己在闭关时想了一个问题,修真六艺,丹,符,阵,器,占,工,自己该精于哪个呢?
丹即为炼丹,丹药自然是修炼打斗必不可少的,况且昊天塔内药材也是应有尽有。
符即为符箓,符方便使用,学起来制作的话也不会很难。
阵即为阵法,强大的阵威力巨大,不论防御攻击传送等等都可以用到。
占即为占算,修真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能会精准地占算往往能令自己躲过一劫。
工即为琴棋书画,琴棋书画看着是雅兴,而在修真人眼里往往也是杀器,作用亦是非凡。
上辈子的自己纠结了很久,最后在系统地调侃下,决定全精了,全精和全学可是不一样的,修真者大都六艺全学,毕竟就算不精,突然时刻还可以应个急,但就算修真的人寿命长,可事情也多,大多都是选择一门专精,其余辅助,而上辈子的自己就仗着昊天塔里时间比外头多一倍,却忘了贪多嚼不烂的老话,还好上辈子的自己还吃了空间里的悟性丸。
想到这安清愈发觉得上辈子的自己简直金手指大得不合理,而现在的薛凡必然也是一样的,他不想让这辈子的自己也走老路。
所以每次传玉简进去的时候,安清都会夹带一些别的玉简,比如一些贪心不足蛇吞象最后下场凄惨的故事。
同时安清一次一次地往藏书阁跑,也会给自己刻录一些关于符箓和阵法的玉简。
符阵来源于符箓和阵法的结合,可是其基础也是符箓和阵法,安清渐渐享受于绘制符箓和推算布下阵法的过程,那种不带停滞的流畅感,那种每次通过不断重复都能得到新的体悟的喜悦感,那种每一次成功后的满足感都令他万分着迷。
安清其实在最初几次进藏书阁的时候,也刻录了一些其他的内容,可是哪怕是来炼制记忆中最简单的丹方,安清也炼制得很艰难,完全没有制作符阵时的畅快感,显然上辈子系统加成的逆天悟性并没有跟着重生。
安清却并不觉得遗憾或者怅然若失,反而觉得本应如此,这才符合天道的规则,想通了后安清更加享受练习制作符阵了。
而对安清说是闭关的薛凡始终留了一缕神识关注着安清,实力绝对的差距下,并不会发现别人的神识存在,更何况留神识关注人实在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根本没人愿意做,薛凡却不介意,毕竟这对他而言是再习惯不过的小事,千年养成的习惯他根本没想过改。
让安清替他去藏书阁自然也是为了不让安清起疑,况且每次他让安清去的时间都是在发现安清已经消化完自己刻录的玉简之后,他觉得安清每次消化完刻录的玉简需要休息一下,对于修真者而言,修炼本是艰苦之事,修炼一下还要休息实在是太娇气了,不是成大道的人该干的!
可薛凡不以为意,他只知道,安清在二十一世纪时是家里的独生子一直顺风顺水没吃过苦,安清穿越到修真界的时候不仅有系统金手指还有气运加成,最为落魄的十年也不过是在凡人界当了十年土地主,他觉得安清天生就不该受苦的,现在安清就在他眼皮底下,没得就让他的所有物还要吃苦的,娇生惯养是必须的!
薛凡自然也没有错过安清每次送玉简时还夹带那些故事,初看到时他只觉得莫名还有些好笑,又一次从系统里翻阅了一下安清上辈子作为薛凡时的遭遇,只一联想,就能猜到安清的想法。
难为这么一个一直顺风顺水的人居然知道悟性太好也并非全是好事,薛凡想起安清上辈子最后的下场,心里涌起一股奇妙的情绪,很陌生,薛凡在曾经修炼无情道的时候,就摒弃了七情六欲,这般奇妙复杂的情绪他当然是不懂的,只是有些难受,也对再一次引起他更多情绪的安清表示了好奇——不愧是他关(偷)注(窥)了好几千年的人!真是有趣!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薛凡无意间想起这一瞬间,才知道那复杂难懂的情绪叫心疼。
安清当然不会知道薛凡的特意安排,只是每次玉简看完后刚好薛凡又让他去藏书阁了,惯例地将账都记在薛凡名下,安清手拿一册关于儒修对琴棋书画的理解的玉简,走进云雾缭绕的山峰,望着熟悉的一切,眼中却不再是迷惘,安清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