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似是在看着自己腰间挂着的玉佩。
这时候程南语才顺着他的视线注意到了他腰间挂着的玉佩,那一看便是一块上好的玉料,上面刻着的好似是一只麒麟,雕工精细,不用细想就知道是出自高人之手,有市无价。
“妹妹是在看兄长还是玉佩?”
宋予舒一抬头就看到程南语随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自己身上的玉佩,声音瞬时就冷了些,不似刚刚那般带着笑意。程南语抬头去看他,见他不知何时已是恢复了原样,又变成了一贯外人面前冷着的脸。
甚至连屋内的空气都冷的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人还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程南语面上夸张的笑了笑,赶紧又将视线全部放在了兄长的脸上,似是在讨好,可又带着些虚情假意。
“当然是在看兄长,兄长这般好看......自然是在看兄长。”
她虽面上笑得勉强,可这话说的着实是真心。不得不承认,兄长是真的长的好看,就算是靖国最好看的太子殿下,也不如他。可这话说的也是真的让人觉得难受。
哪有人天天问别人自己长得好不好看的?她觉得自己好像时不时的就要被迫夸兄长好看,这样的事情真的有些不太适合她。
“兄长,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再一次将这件事提了出来,倒不是非要赶他走,而是最近几日连日的奔波,她实在是有些疲乏,可兄长在这里坐着,她也根本不可能去床上躺着。
宋予舒还抱着那猫儿,微微抬头看了看她,看不出喜怒,程南语等着他说话,等的心里有些发慌。
“天色确实晚了些,妹妹也要早点休息才是。”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拒绝程南语话里话外的赶客,而是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将怀里的猫儿放到了软榻上,微微拍了拍自己的袍子,看了程南语一眼,连话也没说就往外间去了。程南语见他去了外间,赶紧跟了过去,亲眼看着宋予舒打开门走了出去,这才放下了心。
她折返回到屋子里,看着软榻上的小奶猫无奈的叹了口气,正想过去将它抱在怀中,谁知不过是刚刚站到了软榻前,那小猫儿就闪了一下,从窗户溜走了。
程南语眼看着那小猫儿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皱了皱眉,只能无奈的过去,伸手将窗户关上了。一转头看到不知何时被何人挪到了旁边的花瓶,又给移了回来,这才安心的吹灭了蜡烛,转身到床上去睡下了。
殊不知,她的窗户外面还站着两个男人。
宋予舒一身白袍站在月色下,盯着正扒拉着自己袍边的小奶猫,颇有些嫌弃,皱着眉头将视线转向了旁边一身火红的温令,可温令正盯着不远处的窗户看的起劲,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视线。
宋予舒只能伸手推了他一把,毫无犹豫,甚至丝毫没有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