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一向都是颇为小心谨慎的,竟然能让人在回程的途中给下了毒?未免也有些太过不小心了。
“郡主怎么知道的?”
温令抬头看了看他,收起了自己严肃的表情,又转头看向了和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庆阳公主派了人叫了郡主过去,属下见郡主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宋予舒听他这么说皱了皱眉,温令看向站得笔直的和钰,挑了挑眉,甚至还特别想问问这大晚上的和钰你是怎么看出来郡主脸色不好的?
和钰似乎也察觉到了温令的目光,默默的将自己的头低了一些。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去领了责罚,下次若再出现这种情况,就卸一只胳膊吧。”
宋予舒说的自然是和钰完全没有发现温令的这件事,和钰听着仿佛也是意料之外,面无表情地就点了点头转身开门出去了。温令看他出去,正打算说些什么,就被宋予舒堵着个正着。
“你也是,该去哪去哪吧,我还有事。”
温令听他这么说正打算站起来问问他去哪儿,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宋予舒就起身绕过他打开了门,理都没理他就将门狠狠的关上了,这个样子明显就是不高兴了,可又实在不知道这股子怒气是冲着谁。
另一头沁岚院里,早已是熄了灯火,整个院子都是黑漆漆的,可躺在床上的程南语,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刚刚母亲的院子里,来人是跟随父亲多年的老部下,对父亲忠心耿耿,说的应该不会是假话。可父亲那般小心谨慎的人,怎么会叫小人钻了这样的空子?
雾莲草这种东西她不是没有听说过,据说这毒失传已久,基本上是已经到了无人能解的地步......
“妹妹这么晚了还不睡,明日可是要有黑眼圈的。”
程南语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父亲的事情,早先刚刚躺到床上的时候也是流了些眼泪,这会儿听到外面有声音,一个激灵便坐起了身,微微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隔着纱帐往外看。
她没有敢伸手去挑床前的纱帐,而是趁着窗外打进来的月光,偏头想要看清楚一些。可是此刻眼睛酸涩,再加上纱帐是半透明的,只能看到那纱帐外面有人,并不能看清楚那人的脸。可凭着轮廓,凭着声音,她虽然是着急得失了理智,但至少还是能分辨出的。
外面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宋予舒,她的好兄长。
“妹妹怎么不说话?”
只隔着一道纱帐,她不是听不到外面的人说的什么话,只是兄长三更半夜的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里,让她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