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今天给钱,我便不打你!”
“一锭金子足够赔偿这些东西,你要是同意我明天送钱来,今天这事儿就算了,即便我跑了你也赚的足够了,可你要是不同意我便出门报官,到时候你虚报高价一定会被调查,且不说关门几日带来的损失,一旦证据确凿还得被罚银子,两条路,你自己选吧。”
妈妈桑听完眼睛都气绿了。
“臭小子!还没人敢在这跟我谈条件!”
“你要是想选死路那就动手吧,”陆梓兮装模作样的瞥了一眼佳兴,然后一字一顿道,“我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好家伙。
最后这个眼神可太吓人了。
要不是当今皇帝年事已高,妈妈桑都要怀疑楼下喝酒这位是不是皇帝微服私访了。
可要是一般富贵的话,这小厮也不能口气这么大。
妈妈桑掂量着金子眼睛转了好几圈。
最后才挥手让打手退下了。
好看不吃眼前亏,反正自己也赚够了银子,“行!我就信你一次,你可别耍什么花招!”
陆梓兮一声没吭,拖着烂醉如泥的佳兴走了。
佳兴一边踉跄还一边比比划划,“咱们怎……么出、出来了?王爷、爷呢?”
王爷爷。
还李二伯呢。
陆梓兮和着眼泪没好气儿的说了一声,“死了!”
“原来是死了啊……啊?死了!”
佳兴吓得酒都醒了。
可他一抬头撞上的却是陆梓兮一双闪着泪花的眼。
吓得他顿时手足无措。
“公子你、你别哭啊,你怎么又哭了?”
“不许说又字!”
陆梓兮胡乱抹掉眼泪,她一点儿都不想哭。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那股憋屈劲儿总是往眼眶上涌。
陆梓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哭什么。
或许是因为以前有危险的时候黎谨御总是护在她身前?
又或许是因为这次的猪头让她想起了上次被下药又被黎谨御温柔对待的事?
再或者她就是心理压力太大了想哭哭减压。
佳兴摇摇晃晃的往马车上摸,却被陆梓兮一下子拉回来。
“喝酒不开车!走路回去!”
“开车是什么?”
陆梓兮答非所问,“我问你,你刚才在青楼又是哭什么呢?”
“哭……我想小晶了呜呜呜呜……”
“怂!”陆梓兮拎着他的后衣领,又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黎谨御远远看看这对摇摇晃晃的主仆,无奈摇了摇头。
“跟着他们,不能出事。”
青岸行礼应下,“刚才救下嫡小姐的另外一人十分像贝池,要不要属下把他引开?”
“不必了。”
黎谨御看着青岸的身影消失后,才对着巷子深处道。
“出来吧。”
贝池一边走出来一边揭掉易容,然后甩了甩头,瞥了一眼媚楼的招牌。
“什么时候好这口了?跟着你可真不容易。”
黎谨御开门见山,“所以是父皇告诉陆梓兮我在媚楼的?”
“可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