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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赵景之精神颇好,他轻轻拉开霍从瑜搁在自己腰上的手,动静非常小了,霍从瑜还是醒了。
赵景之只能跟他打招呼:“早。”
“早。”霍从瑜瞟了眼还没亮的窗外说,“现在还早,你怎么醒了?”
“我睡不着了。”赵景之掀开被子下床,“你再睡会吧,我去做早餐。”
“好。”霍从瑜应了一声,继续睡。
赵景之换了一身衣服,来到楼下,把该扔的垃圾收拾好扔了,又打开冰箱拿出食材,在厨房里做早餐。
霍从瑜醒来洗漱好,来到客厅,赵景之已经把早餐做好了,还挺丰富,蔬菜火腿三明治、烤面包、牛奶水果麦片,还有煎好的荷包蛋。
霍从瑜说:“你弄这么多?”
“你昨晚都没怎么吃,早上多吃一点。”赵景之把餐具放在他盘子上。
他理所当然的话,犹如一股暖泉,流到霍从瑜的心尖,瞬间让他心情愉悦,他坐下来跟赵景之吃早餐。
赵景之在吃早餐时收到穆远发的微信,告知他今天要去的活动,赵景之打开电子表,发现行程很满。
吃完早餐赵景之就被方助理接去赶飞机,到B市录制一档综艺,节目组要求高,彩排就做了两次。结束之后下午三点,赵景之来不及吃饭,又心急火燎地坐车去参加某手表的开业活动,之后又赶高铁回到C市,给一家网红坚果拍平面广告。
一连三天,赵景之的行程都被各种商业活动排满,真正唱歌的次数少,更别提跟公司商讨专辑。赵景之隐隐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哪。
又过了几天,赵景之不是在跑活动的路上,就是赶飞机录综艺,有时凌晨才能收工。赵景之难免浮躁,问穆远专辑的事,穆远说还在找合适的音乐人,赵景之追问有找谁。
穆远说:“我跟三家公司的音乐人谈过合作事宜,合适的少,有意向合作的音乐人不提供编曲跟录音,提供录音的又不作词……什么,你有编曲,我晚上听,答复,唉,我现在外面办事,晚上听了告诉你。”接着说,“我原本给你接了音乐榜的晚会,哪知无论媒体还是观众都对这个昔日备受瞩目的音乐节目失去乐趣,晚会主办方拉不到赞助,被迫取消活动,所以你近期综艺为主。”
闻言,赵景之不好再追问,不过后面跟霍从瑜提起,又觉得穆远很会掰扯,三言两语就把他情绪稳住。
霍从瑜作为局外人,头脑清醒,直言道:“哪怕综艺也有唱歌类,还有巩固人设吸粉的真人秀,你目前上升期,什么综艺都上消耗人气。”
赵景之沉默地思考。
霍从瑜问:“你晚上有工作吗?”
赵景之回神:“没有。”他今早六点爬起来赶飞机跑活动,结束之后有饭局他拒绝了,穆远还有点不高兴,不过他想早点回来跟霍从瑜吃饭。
霍从瑜微微一笑:“我们今晚去外面吃。”顿了下又说,“我有一个朋友邀我去聚会,你跟我一块去。”
赵景之一愣:“可以吗?”
“当然。”霍从瑜起身去拿车钥匙。
赵景之也起身说:“我换身衣服吧。”
霍从瑜一把抓住赵景之的胳膊,制止道:“这样就行,你很好看了。”
赵景之抬头问:“你没糊弄我吧?”
“糊弄什么。”霍从瑜搂住赵景之的肩,就往外走,赵景之不由笑了。
聚会在市中心酒店,他们从三环过去有一点远,开车去的路上,赵景之靠在副驾,睡眼朦胧地闭上眼。
红灯时霍从瑜看了赵景之一眼,见他睡着了,霍从瑜伸手,为赵景之拢了拢松开的衣领,看了会儿他的睡脸,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从后方传来,霍从瑜回眸看到信号灯变绿,他直视前方,踩下油门。
赵景之知道自己睡着了,因为他在做梦,内容很可怕,他像被什么怪物追赶一样,跑进黑暗的森林里,周围荒无人烟,只有自己跟怪物的喘息声,他拼命地跑啊跑,却发现自己正在后退,赵景之瞬间惊醒,发现霍从瑜正在地下车库倒车。
霍从瑜把车子停好,拔下钥匙,回头见赵景之苍白着脸,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不禁问:“你怎么了?”
赵景之心有余悸道:“我做了噩梦。”
手机震了起起来,霍从瑜掏出来看了一眼,又放回去,“你梦到什么?”
赵景之手肘抵在黑色的车窗上,托着腮帮子跟霍从瑜说:“我想不起前因后果,只觉被一头怪物追着跑。”
霍从瑜道:“怪物不是我吗?”
“有你这样的怪物就不跑了。”赵景之低头,也没能遮住嘴边的笑,“还是不能把你代入其中,太乱来。”
霍从瑜看着他:“想象成我也没事。”
赵景之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莫名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安慰,他凑去吻了吻霍从瑜,霍从瑜将他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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