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深一手摁住兰舟的手腕,一手粗糙地掰住兰舟的下巴。
指腹间细腻滑润的肌肤,让金深微微愣了愣。
他身下的女兵,明亮的眸子倒影着自己模样。她本就生得英气又娇艳,此刻她眼眶发红,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他身下挣扎的模样,像一直眼眶红红的乖兔子。
她到底是个女郎呢。
金深钳制着她的手不自觉松了一些,他语气有些无措:“你哭什……”么?
他好像什么都没做吧?
话没说完,一个颠倒,他便被兰舟压在身下。
兰舟跨坐在金深腰上,她一把扯下束发的木簪子,浓密柔顺的青丝便在风中飞扬着落下。
如同沙漠里的玫瑰艳气逼人。
金深莫名感觉手脚发麻,他发现自己跟种了邪似的动不了了。
阳光灼热,青丝飞扬间,兰舟把簪子抵在了男人喉上,那英气娇艳的脸颊上浮现了一点笑意,她扬眉道:“统领服不服?”
她眼眶还红着,就像是被欺负狠了之后,突然急了咬人的兔子,看着怪惹人疼的。
金深心口一颤,他头脑有些发昏,只觉得抵在自己喉间的簪子竟像麻.药一般,麻.痹他的嘴巴和脑子。
兰舟心知金深不服,于是她自顾自道:“今日之战,统领输了。若统领不想卑职到处说,你便要答应卑职一个条件。”
金深定定地看着兰舟,嗓子干涩道:“什么条件?”
兰舟:“卑职想要同统领比试的时候,统领不能拒绝。”
“好。”金深点头。
他心里似乎根本不想拒绝。
“今日得罪了。”兰舟这才从金深腰腹间爬了起来,她迅速地拿起自己的长木仓,朝金深拱了拱手便压着激动跑开了。
她终于得偿所愿,能日日同统领切磋了。
兰舟想着微红的眼眶因为受战意刺激,连眼角也微红了起来。
看上去就像一只“乖兔子”。
只是这兔子日日寻思着要如何咬人。
金深看向一旁贱兮兮的笑着的徐廷尉,俊脸如同结了冰:“你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徐廷尉容色严肃:“是,属下一定不会说出,今日统领输给了一个新兵的事!”
他看向脸色一黑的金深,连忙笑嘻嘻的跑了。
金深从这天起,就不再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