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反叛,那尧城郡便无兵驻守。
不过,幸好他之前做了准备,虽不是完全之策,但也应该有些用处。
刑渠正收拾好家中财宝、细软,带着号令军队的刺史印章去了练武大营。沉浸在胜仗喜悦中的兵将们还未曾反应过来,便碍于命令,稀里糊涂的跟着刑渠离城。
尧城郡外,万余兵马开道,到了尧城郡城门口,却被守城的兵卒挡住。
“尔等要往何处去?可有王上调令?”
马上的刑渠闻言,朝他冷哼道:“本刺史带兵去剿匪,还不速速让开,若是你误了时辰,本官便拿你试问!”
往日那守城门的兵卒一早放行了,今日却是不依不饶:“小人眼拙,原是刺史大人!只是清风寨暴民已被郡公大人尽数剿灭,大人之前既说不会出兵,如今又为何出城?”
“你让是不让?若因你延误军情,你可担待得起?”刑渠恼怒,他一个刺史,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没有品阶的守城兵质问了。
“他担不起,恒可担得起?”稚嫩却带着冷意的嗓音传了出来,不远处的林间,许多护卫同百信跟随着卫恒走了出来。
刑渠愕然,却依旧握紧了缰绳不曾下来行礼:“殿下怎会在此,还带着如此多的百姓?”
一众百姓早看不惯刑渠这装模作样的怪样了,卫国民风一想直率粗犷,有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庄稼汉直接朝着刑渠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好你个刑大人,勾结盗匪谋害我们自己人,还故意不出兵,真是心思毒辣啊!怎么,你敢做不敢当,现在要逃走是不是?!”
他们怎么知道了?刑渠心道不好,面上却冷静道:“你个刁民胡说什么?”
“呦,刁民说谁呢?”想到刑渠所做之事,和如今越来越好的尧城郡,一位农妇直接朝军队里喊道:“我的儿,你快过来吧!别随这黑心黑肝的刑狗走,他这是叛变谋反!你若走了,我杨家便再没你这个儿子!”
“徐大远!你要是走了,我徐家也没有你这个兄长!”
“你这逆子,你再不出来,老子打断你的狗腿!”一脸凶相的大爷拿着拇指粗的木棍,比划了两下,便军队中厮杀过多次的将士有些腿软。
这木棍在尧城郡许多家都有,并且陪伴着他们的整个童年。而百姓的这些话,让刑渠身后的军队炸开了锅!
“刑大人要叛变?”
“刺史大人为何要叛变?乡亲们说他勾结盗匪还故意不出兵这是真的吗?”
“不是真的,那为什么他不让我们去剿匪?反而让郡公一介文官带着亲卫便去了。”
“那哥,我们还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