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乔午莫名挨了一巴掌,冲着白斓怒目而视:“干嘛打我?”
白斓的眼神有点奇怪,与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不大一样,居然有点温柔?看得乔午也说不出骂猫的话了,讷讷道:“大白,你干嘛打我?”
白斓严厉地关切:“这地上都是露水,你躺着,会感冒。”
乔午心里一暖,这栋别墅,之前一直雾蒙蒙的,还真没有阳光照过来,因此,院子里植被上直到正午也残留着昨晚的露水。
乔午终于养熟了儿子的老父亲一样,撸了一把大猫的毛:“学会关心人了,真没白养你。”白斓感到身上有些发热,别扭地一甩尾巴:“你是我的人嘛,不管你管谁,而且人类那么脆弱。”
“……”乔午,“等等,我是你的人?”
白斓认真解释:“我是你的猫,所以你当然是我的人。”
乔午:……好像也没毛病。
乔午挺给面子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人一猫回了别墅里边,乔午见到沙发,疲惫立即爬上两条酸涩的腿,“啪叽”一倒,终于舒舒服服地完成了“葛优瘫”。
然而下一秒,乔午就感到不妙,可再躲已经来不及了——一只巨大的毛球,也飞扑而来。
“你多少斤,心里没点……噗!”乔午没来得及出口的话,被一只超重的毛团压得转成了呻~吟。
白斓挺自觉地在乔午肚子上打了个滚,很快找了个舒服姿势。
乔午:……mmp,突然又不想养猫了。
沉默片刻,乔午状似不经意地问:“大白,你说你愿意被我连累是什么意思?”
白斓对着乔午的衣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正拿两只爪爪扑,扑倒了就咬嘴巴里嚼,不自觉地发出“呼噜呼噜”的舒服声音,听到乔午的问话,含糊道:“你是我的人,我不管你谁管你。”
怎么听怎么敷衍的一句话里,却透露着十足的真诚,乔午忍不住嘴角上扬,白斓又问:“这个什么‘不可解’,不是除了布阵人之外,在没人知道七个阵眼都在哪里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乔午高深道:“‘没人’知道,是没错,可那些被困在阵法里鬼却能感知,他们活动范围的边界在哪里,哪个点会令他们感到不舒服,再推算出阵眼的所在位置,就简单了。”
白斓感叹:“厉害了我的小乔。”
而后又问:“可埋这么多东西,也是个大工程,姜建国怎么会不知道?”
乔午摇摇头:“这个就得问姜建国本人了。”乔午陷入沉思,白斓则继续行为盎然地咬衣角,乔午:“对了,你真的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白斓咬衣角的动作终于停了,诚恳道:“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我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扭过圆溜溜的脑袋,看向乔午,抖了抖耳朵:“可到底是什么事情,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应该找个厉害的玄术师,才能把事情办成。”
乔午心中一动,脸上泛起兴奋红晕:“那个厉害的玄术师……有多厉害?不会是我吧?”
白斓看着乔午的脸,忽然有点不自在地偏过头:“我也不知道。”
似乎把自己定位高了,乔午轻咳一声,“那什么,你会不会不是猫,是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