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成一愣,眼神怪异的看着这个会说话的……东西,这是个什么?这是人吗?
帅助手炸起毛,拱背耸肩跳脚道:“你干嘛这样看我!你看不起我吗!再看,再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帅助手忍不住扑上去咬他,郑砚赶快安抚它,“看你怎么了,长得帅还怕人看吗。”
“不怕不怕。”帅助手的毛安顺下来,一扭屁股,羞涩的将脸捂在胡非肩膀上。
郑砚环起手臂,朝王永成道:“你还愣着干什么?”
王永成垂下头,本来还以为看到他这幅样子,最差也得有人上来帮把手,他一个伤患,还是被他们打的,就忍心让他来拖地?
他恨恨咬牙,却无可奈何,认命的拖着伤脚继续拖地。
郑砚将他的神色悉数收纳眼底,故意气他道:“你少觉得冤,凭什么不情愿,谁弄脏的谁拖啊,你还指望谁帮你啊?”
王永成猛然呛咳几声,胸口又闷又堵,是真给气着了。
我他妈求你揍我了?
他死死咬住这句话,那个姓霍的不知怎么长的,力气忒大,手段也狠,不可跟他们硬碰硬。
王永成局促笑笑,低头拖地。
郑砚看他吃瘪弯弯嘴角,打心底觉得痛快,脚步轻松的往沙发走。王永成是真的该得到点教训,不然以后不得越发猖狂,蹬鼻子上脸,喊他一声哥,就真把自己当哥了。
李光明异能觉醒,继而发现晶核,以及总算抓住王永成小辫子,教训一顿出口恶气。
三喜临门。
郑砚从空间取出一只脱光毛的白条鸡,准备晚上好好吃一顿。
炖鸡没用王永成,霍贤亲自下厨,郑砚打下手。
霍贤将整只的鸡剁成小块,加入调料脚板入味,在炒锅里炸了炸。
郑砚从空间舀出一盆泉水,浇进锅里,小火慢炖个半小时,快出锅时加土豆、粉条。等菜类熟了之后,清香好闻的鸡肉香飘满屋。
郑砚抽抽鼻子,不知出于什么缘故,竟然觉得霍贤炖的鸡,味道前所未有的香。
难道是因为好几天没沾肉腥?
另一边王永成在霍贤的要求下,兢兢业业的拖地板,一点不敢马虎,拖了十多遍。
他一边将拖把收起来,在卫生间想,那个奇奇怪怪的会说话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简直就是凭空冒出来的,而且,他们从哪里抓来的鸡?
从打完丧尸回来到现在,根本没见过他们出门。
难不成也是瞒着他,想吃独食?
纵使心中满腹疑惑,然而现在他处于非常时期,自然如履薄冰,不该问的不要问。
晚八点,李光明还在沉睡,不过身上已经没有吓人的红,只是还没醒过来。
郑砚从锅里盛出一小盆来,收进空间给李光明留着。剩下的端进客厅,准备吃饭。
鸡肉的香气四溢,胡非端着碗眼巴巴的瞪着,抻直脖子往锅里看,忍不住的吞口水。
“香不香?”郑砚问。
胡非毫不吝啬的赞美道:“特、别、香!”
李光明没醒,五个人剩下四个人,郑砚拿出三只碗。
王永成吃了好几天的死面烙饼,对难得的炖鸡也是嘴馋,眼睁睁看着郑砚盛了三碗,住手。
王永成愣了,“没我的?”
“怎么会。”郑砚从桌底下端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碟饼,上边还沾着少许的血迹,推到王永成眼前。
“夏天东西不经放,坏了多可惜,成哥请用。”
王永成看着眼前的饼,抬头眼神阴沉的看他。
“您不必这样看我,好像我对你多不公平。我早就说过,能者多得。”郑砚慢悠悠的夹起一片鸡肉,说:“这几天你的所作所为,你有数,我也有数。我不敢让你加入我们的团队,视作我们的朋友。我给你一天时间,带着你的饼,从我家里滚……走出去。”
王永成呆呆的看着他,张了数次嘴,才勉力道:“我不就吃了你几张饼!你要逼死我?!小……郑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外面都是丧尸,我会死的!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改!我一定改!”
王永成再提不起食欲,来计较鸡肉和饼,涕泗横流,脸色蜡黄,整个人几乎崩溃。
郑砚放下筷子,思索片刻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真当我们是傻的,看不见物资减少么,你就没想过有露馅的一天?物资这么珍贵,大家不该有福同享?我没义务养着你,我也不缺人做饭,收留你也不是我的责任。如果你确实想要改正,从明天开始,你自己出门打丧尸,你打来的物资,都是你的,我们不占你便宜,一点都不要。”
“可你不能再住这里,当然我也不是赶尽杀绝。我给你指一条明路,附近大多数人都变丧尸了,很多空房,你想住哪里都行。”
郑砚言辞有力,句句铿锵,毫无转圜的余地。
王永成知道大势已去,发狠道:“你太狠了,你会遭报应的!”
郑砚微微一笑,满不在意的说:“我继续留你,才会死得早。”
王永成给他噎得半死,猛然站起,下意识要掀翻桌子,揍人。
胡非抱着碗离开桌子,靠在椅子上,惊怕的看他。
郑砚道:“你想怎么?”
霍贤端着碗,头也未抬,长腿看也不看他,从桌底滑过横腿一扫。王永成感觉小腿传来扎心的疼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绊,身体向左歪,砰然摔在地上。
小腿伤口崩开,慢慢的往外渗血,王永成躺在地上抱着腿肚,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