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贤把铜钱挂回他脖子上,笑道:“相信我。”
随后不多耽搁,霍贤徒手爬上坦克,稳稳站在墙壁上。他人高体重,却脚步轻巧,这一系列动作居然没引起丧尸发觉,霍贤回头冲郑砚做了个手势。
郑砚无声的做了个口型,“小心。”
霍贤摆摆手,打了个响指,随后在墙壁上疾步向前,边跑边吹起响亮的口哨。丧尸纷纷闻声转头,眼神茫然,步伐缓慢的朝他追赶过去。
霍贤走至墙壁拐角,丧尸距离他仅仅几米远的距离,男人跃下高墙,单膝跪地,稳住身体,随后头也不回的向远处的街道奔驰而去。
第64章 此人心术不正,小心提防
丧尸的听觉敏锐,听见口哨的尖响,一时间90%的丧尸朝着霍贤聚拢而去,动作统一,很像小学生……站队集合。
只有少数的几个反应迟钝,还继续在门外逗留。
霍贤断断续续的吹哨,除了吸引那大批丧尸之外,还引出附近住户的人家变异的丧尸。然而大门紧紧关闭,丧尸抓着铁门栏杆用力的摇晃。
他手持利刃,目观四方耳听八路,快速向前疾奔。不时有丧尸从旁侧的道路冲杀过来,一律被他毫不客气的削下脑袋,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喷出一小股紫黑的血液。
一路引着丧尸直到六七条街道之外,估摸着差不多,应该不会再有丧尸成群结队的围攻大门。
正要返程回去,突然听到头顶上一阵窗棱的碎响。霍贤握紧刀柄,警觉的抬头,只见六层楼的窗边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影,脸上糊着窗帘,仅凭身影,看不分明是活人还是丧尸。
男人思虑几秒,刀尖触地,扬声问道:“有人吗?!”
下一秒窗棱更加剧烈的发出声响,那人手臂胡乱挥舞,倒栽头从六楼掉了下来。从上而下飞快坠落的几秒钟,霍贤从空中看清那人的脸,敛步后退,几秒后那人砰然在地上栽了个脑袋开花,一地黑红的液体。
是个丧尸。
霍贤啧了一声,回头看,耽误这会的功夫,丧尸小分队已经追捕过来。没时间多做停留,前面是个丁字路口,男人趋向最近的街道,沿着墙壁蹭蹭蹭爬上一面高墙,在墙壁之上如履平地,飞步向前疾奔。
丧尸跟随他的方向转头,而男人在数息之间在墙壁上奔腾跳跃,快如猎豹,瞬息便消失在错落的房屋里。
人的速度本来就比丧尸快,更遑论霍贤本就不同常人。跳下临近的街道,前后无人,丧尸尽数被他引导另一条街上。
男人握着刀,飞快的赶回家。
另一边郑砚侧耳听着丧尸脚步声逐渐远去,将坦克车收回空间,挨着门的地上散落着好几截手臂,连着枯烂的手掌。
戴上手套,郑砚拎起丧尸的胳膊,隔着墙用力扔出去。外面抓挠门板的丧尸茫然回头,准确的分辨出方位,朝胳膊落地处缓缓走去。
听动静估测外面的丧尸不会很多,郑砚握着虎刺,缓缓地拨动门栓,意图借此机会将丧尸斩决。青年耳朵贴着木门,听听声响,嚯的拉开木门,果然门外不远站着三只丧尸,迷茫的侧头看他,四肢僵硬的冲杀过来。
而在不远的墙上,霍贤飞檐走壁,正向这边驰速奔来。
郑砚将门关上,后背抵着墙壁,同时交战三只丧尸,紧张又兴奋。率先飞起一脚,将看起来最好欺负的丧尸踹翻,为自己争取到喘息的时间。随即旋身,左手扣住另一只朝他抓来的丧尸的左边脑袋,固定好后右手紧接着跟上,虎刺尖锥扎进右耳,搅动几圈抽出虎刺,带出一股白浆。
这时候那被他踹倒的丧尸慢慢爬了起来,郑砚不等他站稳,飞扑上前补了一脚,脚板踩在丧尸胸膛上,俯身弯腰虎刺对准他的眼睛用力扎下。挣扎着想要反击的丧尸在地上抽搐几下,彻底停止动弹。
短短一分钟,郑砚快手快脚的解决三只丧尸,转身寻找第三只。一转身才看见霍贤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已经完事了。
脚下的丧尸脖子被人从后往前切割,脑袋和身体断了骨头连着筋,脖子被他切开一多半,又没完全断开。
霍贤经常勤快的把家门口的丧尸尸体,处理得很干净,丧尸的脑袋和身体没有完全分离……
以郑砚对霍贤的了解,可能是为了拉尸体的时候……比较方便。
果然霍贤要自扫门前的尸体,冲他勾勾手,道:“过来,搭把手。”
郑砚哦了一声,三具丧尸的尸体,霍贤一人处理不过来。于是赶紧小跑着过去帮忙,将虎刺收进空间,准备腾出手来协助霍贤,将丧尸运到那片丧尸的乱坟岗。
郑砚走到他面前,霍贤将刀塞他怀里,说:“拿好。”
郑砚听话的把刀拿好。
霍贤俯身提起丧尸的小腿,走过去又将郑砚击杀的两只丧尸的脚腕一同抓起来,左手一个,右手两个,头朝下倒拖着走远了。
郑砚抱着刀:“……”
郑砚风中凌乱,大门咔嚓一声响,李光明站在门口,问道:“好了没?”
“马上。”郑砚答道,手里提着霍贤的刀。
几分钟后,霍贤从远处回来,两人一起走进去,李光明在他们身后合上门。
李光明道:“那个人醒了,嚷嚷着要喝水,还有矿泉水么,给我一瓶。”
郑砚从空间摸出来一瓶给他。
“是个什么人?”郑砚边走边问道。
“还没问清楚,”李光明说:“这不是刚醒过来就要喝水,还没来得及问。”
郑砚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侧头朝霍贤问道:“你从哪儿遇见他的?”
霍贤道:“护理院的保安室。”
这时候几人已经走到门口,一个粗哑的中年男声说道:“你们好你们好,真是太谢谢了,感谢你们救了我,我王永成给你们磕头了!”
几人循声看去,沙发边站起来一个粗壮的中年汉子,一脸的憨厚老实,眼眶聚满热泪,当真普通给他们跪下了。
郑砚和李光明对视,两人连步上前,把人拉起来,说:“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王永成抹抹眼泪,坐在沙发上说:“大恩不言报,这份恩情!我王永成记下了,我这条命!从此就是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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