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砚使劲低头,心说我嘴里都是我嚼碎的肉渣啊,你怎么亲的下去!
李光明笑容还僵在脸上,彻底呆住了。
霍贤面无表情道:“我是他爱人。”
李光明:“……………………”
这饭是没法吃了,郑砚一脸苦逼。
李光明久久难以回神,郑砚担忧道:“你就不能婉转点吗,他还好吧?”
霍贤心旷神怡,低头道:“别管他,饿不饿,来吃饭。”
郑砚:“……”
李光明眨眨眼睛,清醒过来,怆然后退一步,脚跟碰到啤酒,发出玻璃瓶碰撞的声响。
郑砚看看他脚下,仿佛看到碎裂一地的玻璃心。
郑砚快步走过去,缓缓道:“这么大的反应?”
李光明看着他。
郑砚道:“同性恋怎么了啊,同样是爱人和被爱,除了对方是男人,我们和你没什么不同。我还是我,你干嘛这幅表情,你会因此看不起我,跟我绝交?”
“你想多了,我只是……没反应过来。”李光明失笑道:“很意外,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怎么可能为了这个看不起你。”
郑砚默然片刻,说道:“早该告诉你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光明比青年高出几厘米,两人面对面站着,霍贤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沉着脸大步走过去,将青年往身后一拉。
“说话就说话,离远点听不见么?”
郑砚:“……”
李光明:“……”
李光明道:“他从小给人惯着长大的,有时难免不懂事,你多担待。”
霍贤不但觉得这人刺眼,这话听着还刺耳,木然道:“多谢。”
然后两人都没再说话,几分钟后,郑砚干巴巴地说:“愣、愣着做什么,先吃饭?”
气氛简直奇怪极了,郑砚闷头扒饭,霍贤和李光明都一言不发,吃饭和夹菜的动作都很慢,屋里只听见郑砚吃饭的声音。
看他只吃饭不吃菜,李光明夹一筷子菜,放他碗里道:“你不是喜欢吃鱼香肉丝吗?多吃点。”
借花献佛。
霍贤没有表情的想。
吃完饭李光明和郑砚坐在客厅说话,霍贤在厨房刷盘子洗碗,整个人简直如同冰铸,听两人交头接耳,郑砚不时笑两声。深以为该重振夫纲,不然接下来这日子还怎么过?他知不知道他是谁的人?
霍贤神色冷漠,咣咣的刷碗,看什么都不顺眼。
客厅里,郑砚将几个月来的经历笼统讲了一遍,重点描述自己收集了多少物资和美食,洋洋洒洒的念菜名,念了十分钟。
李光明:“……其他的呢?你怎么净想着吃。”
郑砚摇头晃脑道:“你知道什么啊,末世里吃的最珍贵,现在有了你不要,等末世之后,想要可就全没有了。空间里还有点地方,你想吃什么快说,别等以后没有了才后悔,后悔也没用。”
李光明笑道:“你当都跟你似的,有口吃的就行。”
“好吧。”郑砚乐得他不吃。
李光明又道:“你说,你们买着悍马了?”
霍贤刷好碗擦干手,走来坐在沙发上。
郑砚道:“不止,我们还有一辆坦克。”郑砚从脖子上摘下铜板和玉佩,递给李光明,“这儿地小,那坦克特别大,几十吨重,运出来怕给把房子压塌了,你凑合看看吧。”
李光明点头接过,透过方孔看进种田空间。
霍贤脸色越发阴沉。
帅助手把打盹的水壶拍醒,拽着她的尾巴,机器猫轻手轻脚的退回卧室,悄悄合上门。
水壶眯着眼睛舔帅助手,帅助手摸摸脸道:“别舔了别舔了洗干净了!”
水壶只好舔自己的爪子。
“太可怕了。”帅助手拍拍胸脯,沧桑道:“新皇登基,风云变迭,贤妃此人阴狠狡诈,貌美如花,他要争宠,谁能是他对手?有人的地方就有宫斗,明妃可要小心了。”
帅助手叹息道:“从今往后,水壶,只剩你我相依为命。我们远离这喧嚣红尘、纷纷扰扰,隐匿山川湖海,快活逍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宋朝诗人,苏轼。”
水壶一脸茫然:“……喵。”
另一边,那二人全然没有发觉霍贤持续散发的低气压,看完坦克悍马,李光明道:“你和你姐……郑小姐分家,她给你多少钱?你从哪买这么多东西,还有多少钱?物资都准备齐了没有?”
李光明摇头道:“坦克行动慢,而且非常烧油,从城市往外突围,路上都是车,这能怎么开?坦克的火炮和弹药,这些都是违禁品,买都没地方买,这玩意儿是不是买亏了啊,我觉得没多大用。花了多少钱?”
“没花多少钱。”郑砚解释道:“有利有弊,你就当买了个房子吧,末世到处都是丧尸,你逃跑的路上睡哪里?哪里都不安全,坦克虽然不能开,但能住人啊,你行了吧,我们心里有数。”
“现在还有不到两千万,粮食和车都有了,还差药品什么的没有收集,车也需要加固,你有门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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