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粗长君
在西藏没有过久停留,在当地休歇一夜之后,立刻直奔四川而去。
郑砚在本上列举自己要收集的好吃的,霍贤则难得的有点躁动,不时握着手机出神。
两人状态都不太好,最后将车收进空间,改为乘车,前往四川。
四川资源丰富,素有“天府之都”的美誉。小吃种类众多,口味多是麻辣、香辣为主,滋味绝妙,深受美食家们的喜爱。
另一方面,其大多的名吃善于用汤,汤汁香浓味美,而夫妻肺片、担担面、辣豆花、串串香、肥肠粉等更是其中翘楚,全国闻名,令人闻之口水成河。
但弊端是小吃多都带汤,诚然可以收进空间,只是怎么完好的掩人耳目,是一个难题。
郑砚吃完龙抄手就吃棒棒鸡,吃完棒棒鸡吃酸辣粉,吃完酸辣粉吃……嘴巴片刻没闲着。
霍贤长吁口气,眼睛在他肚子上转一遭,叹息道:“圆了。”
郑砚两手拿着钵钵鸡,艰难的边吃边说:“好吃。”
这一上午什么都没干,从早晨吃到中午,霍贤握住他还要拿食物的手,沉声道:“还没吃饱?”
郑砚擦擦嘴,站起来深呼吸,就不能坐回去了,压得肚子难受,看霍贤盯着他,有点尴尬道:“饱了饱了,不过还能吃。”
只能吃不能拿太烦人了,郑砚站着愁眉苦脸多半天,才勉强想出一个办法。
结完帐先到市场买回百口大缸,刷洗干净,另买水桶十只,来到饭馆,让老板还是按照一碗一碗的盛出,店员计完数,随后连汤带吃食,悉数倒进水桶。
约莫二十碗可以装满一桶,十桶可以装满一缸。
新出锅的小吃,鲜红色的汤汁扎眼喜人,香气弥布,鲜辣可口。
于是店里的服务员,眼睁睁望着高大英俊的男人,半分不假他人之手,将一桶又一桶的食物提进车里。
而郑砚则在车里,拉上车窗,直接把装满小吃的水桶收进空间,尽量保证原汁原味,从而避免因为放置时间过长,而影响口感。等离开店家,回到旅馆,便将水桶逐个提出来,倒进大缸。
用如此方法反复多次,在四川待了半个多月,才把喜欢的小吃陆陆续续收集完毕。
霍贤按压额角,看郑砚源源不断的往空间塞吃的,像只小仓鼠一样废寝忘食、乐此不疲,劝也劝不住,拉也拉不走。
等到终于可以离开成都,郑砚畅快不已,没事就捏着铜钱看储物空间,看见里边小山似的物资就觉得很有安全感。
开车上路,郑砚看看地图,从空间取出一把麻辣牛肉干边吃边看,然后叠起地图放起来。掏出手机开始搜索,对着页面上精致的小吃美图馋得合不拢嘴,侧头兴冲冲道:“接下来去哪?去重庆吧,那里的重庆小面和烤脑花和辣子鸡和毛血旺和佛跳墙……看起来很好吃。”
那边事情还没办妥,霍贤正想答应,手机铃声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短信面板几行字映入眼帘。霍贤手指敲敲方向盘,连续多日围绕男人身畔的阴郁散去。
“什么事这么高兴?”郑砚放下手机,笑问道。
看好路况,霍贤调转车头,往来的方向驶去,轻松道:“重庆押后,先忙正事。”
郑砚好奇心给勾起,追问道:“什么啊什么啊?”
看霍贤没理他的意思,冷不防抢过手机举高,唯恐霍贤给他抢去,谁知男人根本没有跟他胡闹的意思,郑砚呐呐放低手臂,点开短信一看,满头雾水。
上面只有很短的几个字:有肉
郑砚:“……”
这是什么意思?
霍贤笑道:“带你去见一个人。”
这一走就没再停歇,经过十多天的行车,甚至有时彻夜不眠的赶夜路,跨越西藏,直抵边境。
走至外围,霍贤停车把躺在后座打盹的青年喊醒,将车收进空间,两人徒步走进一座小镇。
小镇里本地人口稀少,但客流量很多,旅店也是不少,膀大腰圆的汉子三两结对,怀里扛着大枪,漫不经心的扫视周围,眼神似是淬着毒,一看就不是善茬。
郑砚跟着霍贤打量这个陌生的小镇,精神猛然清醒过来,事到如今,再不知这是什么地方,真辜负他是个男人。
“这是……”郑砚压低声音说。
“别怕。”霍贤单手环住他肩膀,“没人敢拿你怎么样。”
随便走到一家旅馆住下,霍贤换上一身衣服,从空间取出一个背包,拿出一块木牌。
郑砚拿过来看了看,上面刻着一个名字,因为年代久远,痕迹很淡了。
“这是瞎叔的名字?”
“是。”霍贤环顾这个房间,摸摸房间,上面有用小刀歪歪扭扭划出的字痕,回头朝郑砚说:“我住过这个房间,瞎叔曾带我来过。”
郑砚凑上前一看,墙上几个歪歪扭扭的数字。
霍贤起身往楼下看了一眼,遗憾道:“换老板了。”
郑砚深吸口气,冷静片刻,问道:“这是边境,天朝还有这种地方,这里根本没有好人吧,我们来这里干嘛?”一个念头闪过,郑砚自问自答:“我知道了,武器。”
霍贤换上一身衣服,拿起木牌出门,“在这等我,别怕,没人敢来闹事,最晚三天回来。”
郑砚怎么可能让他自己去,亦步亦趋的跟着说:“带上我啊!”
霍贤触到门把的手停住,回头看他,抱胸道:“敢么?”
“有什么不敢。”郑砚扬起下巴,失笑道:“我怎么也是死过一回的人,没什么不敢。”
小镇往外三十里的这片土地,是著名的躁乱和战争并存的多角区,种族纷杂,环境一团糟,脏乱狭窄的小巷交叉相对。
贫穷而落后,暴力而血腥。
小街上各种肤色的痞子混混成群成队,两拨人擦肩而过,互看不顺眼,一言不合就能大打出手。刚刚进去这片地区,远处不远两伙人正在群殴,有持刀棍的,有拎砍刀的,直往人胸口和头上劈砍,血流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