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你俩还护食儿啊?”
冯卫国一脸的不高兴,吃口鱼都不让吃,难不成还得喝个鱼头酒吗?
徐拙和赵金马异口同声的说了一个字:“烫!”
今天这个糖醋汁,可是用白糖滚油和陈醋熬出来的,油脂浓稠,温度极高,所以这道菜刚出锅的时候,是不适合吃的。
而且在中原地区,鱼上桌的时候往往都会喝鱼头酒,宾主之间还会相互谦让一番,然后才动筷子。
这个时间,少说也得十来分钟。
等大家客套完毕之后,再开始吃鱼,鱼的温度这会儿刚好也降到稍稍有些烫嘴但不影响吃的地步。
徐拙不知道糖醋汁做这么烫是为了腾出喝鱼头酒的时间,还是因为鱼刚上桌的时候因为太烫不能吃而发明了鱼头酒。
反正不管如何,鱼上桌之后,需要有个十分钟以上的空档,这会儿才能吃鱼。
刚刚赵金马做好后没有直接吃,而是和徐拙东拉西扯的聊天,原因就是等盘子里的糖醋汁降温度降下来。
冯卫国虽然在省城吃过鲤鱼焙面,但每次吃的时候,也都有鱼头酒之类的环节。
只不过每次大家都挺热情的,相互谦让之间不觉得时间已经流失过去,所以对于这道菜,始终都停留在上桌就可以吃的印象中。
今天没了鱼头酒的宾主客套,导致冯卫国闹了笑话。
不过这也是鲤鱼焙面有别于糖醋鲤鱼的地方。
糖醋黄河鲤鱼那道菜,刚出锅那会儿是最好吃的,不仅酸甜味儿比较浓郁,而且鱼肉也比较香酥。
等到温度降下来之后,虽然鱼肉依然能保持香酥的口感,但是上面浇的糖醋汁,吃起来却有种非常油腻的感觉。
又等了一小会儿,约莫糖醋汁的温度降下来之后,赵金马这才指了指桌上的菜品冲冯卫国说道:“尝尝味道咋样,你年轻你先来,小孩子家家都饿的快。”
赵金马老是拿年龄奚落冯卫国,让冯卫国很是无奈。
不过年龄小,这有什么办法呢?
时间一长,他也习惯了这样,说就说吧,上了年纪的人谁不想年轻点嘛,赵金马说自己就是嫉妒。
对,就是嫉妒。
这么自我安慰一番之后,他拿着筷子从边上焙面边上撕下一小片,然后在糖醋汁中蘸一下送进嘴里,品尝这道菜的味道。
鲤鱼焙面这道菜的精华其实就在糖醋汁中,只要把糖醋汁的味道调好,整道菜基本上就算是成功了。
炸得香酥的焙面被浓稠的糖醋汁包裹着,这么吃进嘴里,香酥和酸甜两种味道在口腔中交织,让人越吃越满意。
尝了焙面之后,冯卫国冲赵金马竖起了大拇指:“老赵你这手艺真是没得说,真是太棒了。”
虽然赵金马有事没事就拿话呛人,但是不得不说,这道菜做得真是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