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沦落到要当马夫赶车的地步。”莱利斯冷静的拒绝了西维尔的请求。
艾泽也用眼神表示他赞同莱利斯的话。
“艾泽怎么连你也这样啊……”
艾泽根本懒得搭理他。
马车最终在西维尔一路上的抱怨中到达了王庭。
莱利斯说自己要等待爱丽丝一起入场，西维尔只好带着艾泽一起先进了王庭。
宴会大厅已经灯火通明，进入了西维尔才发现，这大厅比以前还要豪华。
墙壁上贴着金箔，看起来金光闪闪十分耀眼，刺的西维尔眼疼。而且每隔几米天花板上就有巨大水晶的吊灯——那是一种魔法道具，不需要蜡烛就能发亮，而且光芒持续而稳定，不会出现风一吹就忽明忽暗的情况，只可惜这东西很贵，而且需要消耗一种能量矿石，一般人家根本用不起。
其他的倒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艾泽显然对这个场合很熟悉，看起来落落大方，站在大厅里竟然一点也没有瑟缩。
西维尔乐了，拽着艾泽满场子找人。
“给你介绍我父亲。”西维尔转了半圈，看见老头子正在和人说话，就等在一边，等到对话完毕，才拉着艾泽迎上去。
“哟，老头子。”西维尔笑嘻嘻的打招呼：“看起来身体还很健朗啊！”
方才还很儒雅的中年人，忽然变了脸恶狠狠的道：“叫谁老头子！”
西维尔啧了一声，把艾泽推上前：“这是你孙子！”
“胡说什么！”中年人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我认识这孩子，剑圣的儿子，你现在的学生不是吗！”
“是的，克伦·沃德先生，久仰大名，我是艾泽·安塞，现在住在西维尔老师家中，承蒙西维尔老师照顾。”艾泽欠身行礼。
“哦？不错不错，礼仪学的很好啊！”克伦夸赞着，看了西维尔一眼。
给我学着点人家——西维尔觉得自己能从那一眼里看出这种意思。
西维尔低声嘟囔了两句，大概是不服气，然后接着道：“老头子，家里还好吧？”
“哼，勉强能过，回来这几天，你都不回来看一看！家族里的小辈都很想见见你。”
西维尔干笑两声：“还是给小辈们留点幻想吧，见了我肯
定得失望——而且回去的话就要不停的被塞女人……所以才不想回去啊！”
“那是为你好！”克伦对西维尔怒目而视：“无论如何你该留下子嗣，可你这么多年一直在外……”
“行了行了！别说这个！”西维尔挥挥手：“我要是想结婚，肯定找个两情相悦的，怎么能随便跟女人……就为了生个孩子？本末倒置。”
西维尔自豪的道：“我的孩子一定要生活在蜜罐里头！要健全的家庭！和蔼的父母和良好的环境……”
“小兔崽子还挺会瞎捉摸！”克伦被气的笑了，拍了拍西维尔的肩：“行，你不回去就不回去，改天我去看你。”
“成，那我就期待着。”
克伦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附近有人迎过来。
“是米兰家族的……我去打个招呼。”
“我带艾泽去休息区待会儿。”西维尔挥挥手，就带着艾泽走了。
休息区一个人也没有——这是理所当然的，舞会才开始，大部分人都在互相问好，想停下来休息还要很久。
“您和您的父亲关系很好。”艾泽忽然道。
“……啊……哈……哈哈……还行吧。”西维尔干笑。
他对克伦的感情很复杂——谁能对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诚心叫父亲，他更多的是将克伦当做兄长一样的存在——所以才无法喊出父亲，而总是用老头子这样的称呼。
但艾泽不知道，他只觉得，艾泽和克伦的相处十分轻松，没有隔阂。
西维尔在艾泽手里塞了杯葡萄酒：“尝尝？”
艾泽迟疑着道：“我对酒类……不太擅长。”
虽然品酒也是贵族需要学习的东西，可艾泽还太小，莱利斯认为不合适，就没让艾泽学——所以艾泽还从未喝过酒。
但西维尔不这么觉得。
酒量这东西，就是练出来的！
艾泽还小，所以前途无可限量，现在开始练习酒量，说不定以后就是个千杯不醉。
☆、醉酒
西维尔认为喝酒这档子事无非是看气度,能喝不能喝都别推拒，一口气喝下去了自然会得到别人好感——这是西维尔当佣兵时候得到的结论。虽然这完全不符合贵族的饮酒理念，但这不妨碍西维尔觉得酒精是好东西，事实上西维尔觉得世界上第一棒的东西是赢钱，第二就是酒。
“嘿嘿，像你这么大,你爸三瓶干红喝下去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西维尔信口胡诌，试图从儿子那里得到崇拜的眼神。
但艾泽根本懒得看他。
西维尔没达到目的也不在乎,拍拍艾泽的肩，把红酒往艾泽眼前推：“来来、尝尝！”
“莱利斯先生说,我这个年纪还不适宜喝酒。”
西维尔撇嘴：“他是你爸还我是你爸！”
“……你们都不是。”
西维尔乐了，拿着酒杯就往艾泽嘴边凑：“喝点喝点，男人嘛,怎么能不会喝酒？”
艾泽抵不过西维尔，被强迫着喝了几口。
看起来晶亮的红色液体，喝到嘴里却又甘甜又苦涩，从食道到胸腔带起一阵热度——艾泽觉得味道并不是很好，或者说，有点讨厌。
“怎么样？嘿嘿，好喝吧？”西维尔摇了摇杯子，红宝石一般的液体顺着他的力道在高脚杯里打转。
“……普通。”
“再喝几口，再喝点，习惯了肯定就觉得好喝了！”西维尔说着，不顾艾泽的推拒，又勉强着艾泽喝完了整杯红酒。
总有些大人恶趣味，就爱在餐桌上逗孩子玩，拿筷子沾点儿酒给孩子舔舔，看他们皱眉委屈的样子便觉得高兴，要是孩子说挤着眼睛说难喝，那就更加乐呵了——西维尔也这样。
不过艾泽本身就表情少，而且挺能忍，即便觉得红酒不怎么好喝，也忍着不露出厌恶的表情让西维尔扫兴——原本是好意，但由于没让西维尔看到想看的为难样子，反而又被灌了酒。
本身就是个小孩子，又从没接触过酒精，酒量能好到哪里去，何况西维尔给艾泽喝的还是后劲儿大的很的红酒。
一杯下肚，艾泽觉得眼花，但也还能忍，便板着脸不说话，不想让西维尔看出自己不舒服。
西维尔见孩子还是没反应，怕孩子喝酒喝出个好歹来，也就不想再和艾泽开玩笑了，放了酒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艾泽说话，偶尔艾
泽应一声，艾泽本就话少，西维尔竟然也没发现艾泽又什么不适应，过了许久，西维尔扫了一眼艾泽，才发现这孩子有点不对劲。
平常就算坐着也将背脊挺的笔直，这会趴在了桌子上，脸蛋埋在手臂里，就路出个耳朵尖。
西维尔仔细一看，发现小孩耳朵尖红彤彤的，红的发亮，几乎不用摸也知道热度。
西维尔连忙将小孩拉到身边坐好。
艾泽估计是被酒精给麻痹了脑袋，浑身软绵绵的，西维尔拉他也没抗拒，现在艾泽正满脸红晕，难得乖巧的靠在西维尔身上打着嗝。
并不浓郁的酒气告诉西维尔，艾泽不是生病，而是喝醉了。
——这让西维尔在觉得有趣的同时，十分心虚。
艾泽就算醉了也一副小大人的正经模样，不过却很乖巧，软软的靠着西维尔，瞪着金色的眸子，使劲盯着西维尔看，连眨都不带眨的，手指抓紧了西维尔的衣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西维尔却看出，虽然艾泽双眼虽然死死盯着自己，却不太能对准焦距，估计现在艾泽现在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觉得很有趣，便问道：“看什么呢。”
艾泽没答话，用脸颊蹭了蹭西维尔的肩膀，像是小孩子在撒娇一样。
西维尔第一次得到了普通爸爸的待遇。
孩子的脸颊在自己身上磨蹭，虽然隔着布料没啥感觉，但西维尔还是差点热泪盈眶——这还是第一次艾泽主动对他有肢体上的接触！！
‘系统！系统！来张cg！！’
【……知道了。】
得到系统的回答，西维尔满意了，伸手挠挠艾泽的脸颊，换来艾泽大概是舒服的哼哼，主动将滚烫的脸贴上了西维尔的手心——估计是西维尔的手心还带着凉气的缘故。
虽然艾泽没有自觉，但西维尔此刻心都快被萌化了。
感叹着小孩子就是皮肤好，又滑又嫩，边将艾泽给揽住，让对方靠着自己，靠的更舒服。
“……艾泽？”
“嗯。”
“喝点热水不？”
“……不。”艾泽在反应慢半拍回答西维尔的问题之后，又打了个嗝。
过了会，艾泽忽然道：“对不起。”
西维尔被突如其
来的道歉吓了一跳：“什么？什么对不起？”
“总是让老师失望，对不起。”
西维尔想了想，觉得艾泽大概说的是剑术课上，艾泽被自己斥责的事情，便捏了捏艾泽的脸颊：“我才该说对不起。”
“而且平常总对老师很冷淡…………对不起，”艾泽认真的道：“……我……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
西维尔总算觉得艾泽不对劲，幼稚的伸出手，比了个三：“艾泽，这是？”
“手。”
“……我问的是，这是几？”
艾泽盯着西维尔的手发呆了许久，才慢吞吞的道：“手。”
“……”原来太过死板的孩子连醉了也调戏不起来。
不过看艾泽难得呆呆的，这已经很有趣了。
西维尔摸摸下巴：难得艾泽喝醉，问什么都答，自己完全可以把握机会，问点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啊！
“艾泽啊……”
“是。”
“你觉得我怎么样？家长当的还合格不？！”
“……老师很好。”艾泽慢吞吞点头，像是在确认什么，又点点头：“老师很好。”
“不是老师是家长啊！”
“是老师。”
“是家长！”西维尔更正。
艾泽不满的看着西维尔，虽然还是没啥表情，但在西维尔看来，艾泽满脸的那都是委屈——西维尔绝不承认那是自己的脑补。
连忙改口：“行行，老师，老师。”
艾泽偏头想了想：“老师很松懈，很笨拙，很不靠谱。”西维尔听了，但没懂：刚才还说他好来着，怎么又开始数落他的缺点了……不过西维尔倒不生气，反而有些惭愧的干笑两声：“我会改，我尽量改……”
“但老师教我，关心我，对我很好。”艾泽忽然对西维尔露出了有史以来第一个笑容，那笑容并不明显，抿着唇只是微微勾起嘴角，若不是西维尔仔细看，简直要将艾泽的笑容漏看了去：“我喜欢老师。”
“……”
西维尔看着说完这句话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艾泽，心里想的却是——艾泽对他笑了。
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艾泽对他笑了！
怨念了一个月多的事情，总算达成的时候，西维尔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艾泽这孩子真好看，笑起来好看，板着脸也好看，生气也好看，不耐烦也好看。
哎呀我的小艾泽，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西维尔边傻笑边想乱七八糟的事情，迫不及待就想着找人分享这事，正准备骚扰系统，却远远的看见爱丽丝挽着莱利斯。
两个人来到了休息区，看见西维尔便上前打招呼。
西维尔却懒得这么客套，很得意很自豪的嘿嘿一笑：“我家艾泽刚才对我笑了！对我笑了！”
爱丽丝疑惑的看着他：“所以？”
“什么所以，这还不够人高兴么！”
爱丽丝打开手中的羽毛扇遮住嘴角的嘲讽：“西维尔你还能再出息点吗？”
“你不懂！这孩子很少笑的！特别是对我！”
“那只是说明你不受这孩子喜欢而已吧？”
“呸！艾泽刚说了喜欢我！别挑拨离间！”
“……胆儿肥了啊，敢呸我？忘了我是谁？”
西维尔这才想起来，爱丽丝除了是个泼妇，还是他以前的老师。无论怎么样，西维尔对老师都还是有些敬重的。
连忙干笑两声带过尴尬，他转头看向莱利斯——带着得意。
“是吗？看来您和小少爷的关系更进一步了，真是太好了。”
西维尔点头：“这话我爱听，嘿嘿……”
“但是小少爷此时似乎不是很正常的状态呢。”
“……”西维尔立马心虚起来。
莱利斯上前探了探艾泽的体温，仔细查看一番之后，才微笑着道：“醉的不轻……酒是您拿给少爷的？——您不是自称父亲吗？也请担起父亲的责任吧。”
西维尔多少有些愧疚，摸摸下巴：“我、我就是……就是……下次再不让他喝那么多了。”
“……还有下次？”
“……”西维尔扭头不敢保证没下次。
毕竟醉了的艾泽太好玩了，而且不像平常什么话都放心里，问什么说什么，多可爱啊。
“……我去拿一些醒酒的药水，请您在这里稍等。”莱利斯这话是跟爱丽丝说的。
爱丽丝挥挥手示意莱利斯快点去，自己在西维尔身边坐下来。
美人，就算脾气不好，但身段和脸蛋儿总是好的，爱丽丝本身就引人注目，今天还穿了件露背的红色晚礼服，导致周围的男人大部分都不停的对爱丽丝注目。
西维尔也不例外，他被美色晃了眼，对着爱丽丝露出的锁骨和背脊吞了几口口水，忽然想起了爱丽丝的火爆脾气，连忙把眼光收回来。
☆、维护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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