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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味吹拂到她的身上引起她一阵微微的战栗 你家真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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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总裁英明,总裁一点儿也不凶。”白宇哼哼哈哈地说。真是的,还是温婉可人的楚小姐善体人意。

蓝风在旁边忍俊不住,笑着说:“总裁别生气,我和白宇真的没说什幺。”

“没说什幺啊……”袭洛桀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看你们两个说的已经够多了,再说下去我看我的祖宗八代都要给你们两个给掀出来了。”

这下子换蓝风冒冷汗了。听总裁的口气,似是已经知道那天他对楚小姐说的那些往事,什幺八岁父母离异啦,十六岁半工半读啦。总裁最讨厌人家提起那些,

就连他和白宇也是在总裁有一次难得喝醉的情况下听他断断续续的醉言醉语才知道的。

“什幺祖宗八代啊……”白宇见蓝风一脸紧张的样子,于是连忙招认道:“总裁,我们没提什幺祖宗八代,我们只是在说昨天毛管家研发的冬虫夏草烩龙虾好象很好吃。”

楚丝颜闻言,笑着说:“真的很好吃喔,可惜蓝风和白宇太晚回来,不然就可以尝到了。”

“喔,毛管家说那种好东西给我和蓝风吃简直就是浪费。”白宇不是滋味的说。

楚丝颜听不懂白宇的话,却张着一双眼睛疑惑的望着袭洛桀。

“别管白宇的胡说八道。”袭洛桀捏捏她的小手。这个死白宇简直是皮在痒了!

“总裁,属下才没有胡说,而且……”白宇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大声的说:“毛管家早上还得意洋洋地说昨天总裁书房里的灯亮都没亮……”

“白宇!”袭洛桀大喝一声。

“袭,白宇在说什幺啊?”楚丝颜听得愈是清楚,脑袋就愈是迷糊。那道菜跟袭洛桀书房的灯亮不亮有什幺关系?

“别管那一屋子疯汉说的话!”袭洛桀死命瞪着白宇,然后连蓝风也一起瞪了下去,接着才低下头,柔声对楚丝颜说道:“别管他们。”

“我们才没疯呢!”疯的是谁大家可是看在眼里。白宇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

反正有楚小姐在,总裁应该不至于凶得太过火。他抗议的叫道:“毛管家说那道菜功用可大着咧!蓝风,你说说,毛管家是怎幺说的?”谁教毛管家龟毛得不肯让他也尝尝那特制龙虾的滋味,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他出卖一下好了。

蓝风斜斜地看了白宇一眼,他的眼神好象在说“喂,别把我拖下水。”

白宇见蓝风不出声,又觉得不把话说清楚好象挺没面子的,于是他清清喉咙,也顾不得谁会尴尬、谁会生气,义正辞严地说:“毛管家说那道菜可以补肾壮阳,滋阴润肺,增强肾功能,是药膳中的极品。”简单的说就是情色药膳,是那种吃了会让男人变成“一尾活龙”,让女人得到不可思议的“幸福”的那种菜啦!

原来白字说的书房的灯不亮,指的是……楚丝颜的脸蓦然涨红,她的身体因为极度的羞怯而轻轻颤抖了起来,羞窘得像恨不得打开车门跳下去的。

袭洛桀紧紧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力量支持着她,他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别管白宇,他口没遮拦惯了。”

这一屋子的人都疯了,楚丝颜这个如天人般的小女人,让袭家上上下下的人都为她而失序,为她而疯狂了。

楚丝颜所想的没有错,袭洛桀的世界果然不是她所能想象的。不是她所能想象的紧张忙碌,也不是她所能想象的严肃专业。

走进袭洛桀位在顶楼的专属办公室之后,她就轻轻巧巧地坐在精致的皮革沙发上,像一只安静的猫,离主人远远的,生怕一个轻举妄动,就会侵犯到主人的世界。

这栋位在东区精华地段二十六层高的豪华办公大楼,可说是气派万千,简单俐落的线条却表现出最顶级的豪华品味。

这里是袭洛桀庞大商业王国的心脏枢纽,每天都有许许多多重要的计画决策从这里出去,遍及到世界各地。若不是亲眼目睹,楚丝颜真的很难想象,在这里运筹帷幄的决策者,竟是如此年轻的袭洛桀。

他的头脑冷静清醒,处理事情有条不紊,他聪明果决,明快干练……他……

真的很厉害,他远远超出她所能理解的世界,他离得她好远、好远。

“我工作的样子很无趣吧?”忙到一个段落,袭洛桀突然抬起头,问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楚丝颜。

“不,你真的很厉害。”楚丝颜发自内心的说。她合上手中的商业杂志,说实话她看了半天都看不懂,里面一大堆的专有名词搞得她头昏眼花,她果然是个没用的人。

袭洛桀看见她落落寡欢的模样,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一定又在胡思乱想了,正想起身靠近她,想要握握她的手,想把自己的能量传给她,但是他什幺都还来不及做,桌上的内线就响了。

“嗯……胡总裁到了啊,直接请他进来就好了。”袭洛桀接听完秘书的来电后,马上起身,走到沙发边,坐在楚丝颜身边,执起她的手,歉然的说:“对不起,今天真的很忙,都不能好好陪你,你很无聊吗?”

楚丝颜摇摇头。不是无聊,而是陌生,而是害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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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属于他的巨大王国里,看清了自己的渺小,她根本不该来的,他的王国里没有她存在的位子。

袭洛桀拢拢她的发丝,她直而滑顺的头发都被她给摇乱了,他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颜,心疼的说:“等我跟胡总裁谈完了事,我们就去吃午餐好不好?”

“你不用管我,我还不饿……”楚丝颜小声的说。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没用的绊脚石,他这幺忙、这幺累,还要分出心思来诱哄她,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袭洛桀看着她。他怎幺能不管她呢?她是这幺的惹人怜爱,他要她的欢颜,他想吻去她脸上淡淡的愁容,但是他真的得忙了,因为秘书已经领着胡总裁进来。

“您好,袭总裁,好久不见,你还是一样英姿焕发啊!”胡总裁走向袭洛桀,笑呵呵地伸出手。

“您好,胡总裁也是一样宝刀未老啊!”袭洛桀起身握住胡总裁的手,然后两人双双在沙发上坐下。

胡总裁见到袭洛桀身边竟然坐了一个纤细可人的小女人,掩不住满脸惊讶的问,“这位是……”真是怪了,除了公事,袭洛桀一向不让女人踏进他的办公室一步,而眼前这个小女人太过精致细腻,完全没有商界女人那种咄咄逼人的霸气……

“喔,她是我的……”袭洛桀顿了顿。

他可以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吗?他可以说她是他的爱人吗?不……不行吧,不管他有多想,她仍然是李士清的未婚妻……

“她是我的……好朋友。”吞下所有呼之欲出的念头,袭洛桀无奈的说。

她是他的好朋友……好朋友……至少听起来比陪他睡觉的女人好听多了。楚丝颜抬起苍白的小脸,向胡总裁笑了一笑。

好一个标致的小女人,还能坐在袭洛桀的办公室里,真的只是好朋友吗?胡总裁显得有点怀疑。不过袭洛桀这个人最讨厌人家探听他的隐私,所以他只是很识相的道:“袭总裁,我们这次的合作案还没曝光,这个……”说着、说着,他为难的看看楚丝颜。毕竟这项合作案还算是机密,有个外人在场总是不太好。

“我先出去好了。”楚丝颜识相的说。

袭洛桀却抓住她的手,把她定在沙发上,眼睛却看着胡总裁,说:“没关系,她是自己人。”

“喔。”胡总裁搓搓手。既然袭洛桀都这样说了,他只得打开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一大堆的机密文件,开始说明合作案的细节。

袭洛桀专心和胡总裁讨论起严肃的公事,但是他的左手始终将楚丝颜的小手紧紧握在掌心里。

楚丝颜低着头,看着他的大手半晌,然后又抬起头望着他不时倾听、不时提出和胡总裁不同意见的侧脸。商场上的东西她依然不懂,但是她好象懂了一些她一直不愿意去懂的事。

她静静坐在袭洛桀身边,再也没有不安,也没有茫然。就算她不懂全世界,只要知道他是真的有那幺一点在乎她,她就可以一直在这里待下去……待到地老天荒。

“喂,吃慢点,你不是说不饿的吗?”

和胡总裁谈完公事,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虽然胡总裁客气的说一定要请客,但是袭洛桀却是坚决拒绝,他情愿找个人不多的餐厅,和楚丝颜共享两人世界,就像现在一样。

“我是不饿啊……”楚丝颜不好意思的说:“是这个羊排太好吃了嘛!”

“还好,你喜欢就好。”袭洛说:“只要你别再愁眉苦脸。”

“人家才没有愁眉苦脸。”楚丝颜嘴硬的说。

“才怪,那刚刚坐在沙发上嘟着嘴、生着气的小女人是谁啊?”袭洛桀调侃她。

“你误会了。”楚丝颜放下刀叉,擦擦小嘴,解释的说:“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虽然我早就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亲眼目睹坐镇在办公室里的你,好象一个无所不知的超人,而我只能坐在旁边发呆……老实说,我连架子上那些商业杂志都看不懂……”说着,她定定地看着他,有点卑微的说:“你一定觉得我笨得很可笑吧?”

她等着他的嘲笑,但是他却握住她的手,认真的说:“我为什幺要笑你?那些专业杂志本来就不是一般人看得懂的,就像琴谱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无字天书,你会因为我看不懂琴谱而嘲笑我吗?”

“我……”楚丝颜说不出话来,她知道他又在安慰她了。

“还有你说的那些贝多芬啊还有萧邦什幺的,我也都不知道啊。”袭洛桀捏捏她的手,阻止她钻牛角尖,“你会因为我没有听过摇篮曲而嘲笑我吗?”

“我不会……”楚丝颜小声的响应了他。

“这就对了。韩愈不是说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吗?所以我们谁都没有权利嘲笑谁,因为我们学的东西不一样。”袭洛桀担心她没有真正想开,于是仍然滔滔不绝的说服着她。

楚丝颜感动的看着他。她其实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幺不快乐,因为他后来握了她的手了,他已经用他的温暖安抚过她了。

她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咪咪地说:“你不用再引经据典了,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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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难过,就不会这样大吃大喝了。”

“你这个顽皮鬼,吓死我了。”袭洛桀拍拍她的手背,力道却放得很柔,像是怕打伤了她。

楚丝颜抽回自己的小手,又开始切起羊排,然而当她快快乐乐地叉起一块鲜嫩多汁的肉块,想要放进口里时,她的手却突然静止,那块小羊肉块也停靠在她的唇边,她目不转睛的瞪视着前方,她的视线越过袭洛桀,好象被他身后什幺可怕的东西骇住了。

“丝颜,你怎幺了?”袭洛桀边问边转过头,在看见身后那个面色灰败的年轻男子时,他心里已经隐约知道是怎幺回事了。

他回过头,把视线定在楚丝颜像张白纸的脸上,她已经把手垂下,放下刀叉,但是她的视线仍然越过他,她全副的注意力仍然放在他身后的男人身上。

袭洛桀还来不及开口说些什幺,身后那个男子已经走到他们的餐桌边。

男子紧握着双拳,咬牙切齿地说:“楚丝颜,你不是到高雄同学家去玩了吗?

这个男人就是你的同学吗?你这几天就是和这个“男同学”在一起吗?“

楚丝颜舔舔唇,艰难的说:“士清,你听我说,事情不是像你看到的这样……”

听见她的话,袭洛桀的眉毛动了动,好象在隐忍着强烈的愤怒。

李士清却是气急败坏的大吼,“我在听啊!你说啊!你说啊!”

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你说啊”,但是他愈是逼迫,楚丝颜就愈是说不出话来。

“你说不出来了吧?”李士清悲愤的说:“楚丝颜,我不会原谅你的。”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冲出餐厅。

“不……”楚丝颜低喊了一声,趴在桌上低低啜泣了起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想伤害士清,她知道他对她好,她一直想努力回报他的爱,可是……她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找到了真正的爱的感觉,那是士清从来不曾给过她的感觉。她不是存心的,她不是存心要伤害他的……她是打算悄悄地消失,把所有的爱和无奈带到另外一个世界去,她不想伤害士清啊……

“丝颜,别哭了。”袭洛桀用平静的声音说:“去吧,去把他追回来,去把你心爱的未婚夫追回来。你这幺爱他,他会懂你的。”

楚丝颜慢慢抬起头,她浑身都是狼狈,却也出奇美丽,她眨着泪汪汪的眼睛,不解的凝视着袭格桀。

他的神色从容,他的语调平稳,他要她去追回士清……他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在乎她……是她想太多了吗?是她被自己不切实际的幻觉给迷惑了吗?

“你要我走吗?可是……”楚丝颜混乱的说:“可是那一亿元……一个星期……”

“我根本不在乎那一亿元,你已经陪够我了,现在回到你的未婚夫身边去吧,我不再需要你了。”

袭洛桀的口吻仍是平静的,而且他的唇还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他在笑,他微笑着说他不需要她了,然后她看见他优雅的端起酒杯,啜了一口美酒,他好象一个清明的旁观者,气定神闲的在混乱的漩涡之外张望……

他不在乎那一亿元,他显然也不在乎她。

她一直在想着还有两天呢,她以为还可以拥有他两天,可是现在……一切都不需要了。他曾在胡总裁面前握住她的手的温暖,被他握住那一瞬间由心底升起来的悸动……都消失了,不……是根本不曾存在,一切都是她自欺欺人,是她自作多情……

“谢谢你……谢谢你帮助士清,谢谢你的大方……谢谢你提早放了我……”

楚丝颜摇摇晃晃地起身,哭着说:“谢谢你……再见……”

她踉跄的奔出餐厅,把他平静淡然的笑脸丢到身后。

袭洛桀是平静淡然的,甚至是微笑的,但是就在楚丝颜奔出餐厅的那一刹那,空气中隐隐传来一声玻璃爆碎的声音。鲜红的血沿着破碎的高脚玻璃酒杯缓缓往下流,那是袭洛桀的血。被他捏破的高脚玻璃杯,彷佛是深情的男人心,被狠狠敲碎……

拐了几个弯,在一个小公园前面,神智不太清楚、脚步也略显凌乱的楚丝颜竟然顺利追上了李士清。

她看见李士清停在一根电线杆旁,他的手扶在水泥圆柱上,低着头,正大口的喘着气。

“士清……”楚丝颜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碰我!”李士清像只疯狗一样推开她的手,跳离了她。他心中高洁的楚丝颜,他爱了六年的楚丝颜,竟然背着他和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她从来不曾对他露出那样含羞含笑又含情的表情,她竟然为另一个男人那样笑……

楚丝颜垂下手,呆立在一边,脸上的泪痕已经被风吹干了,而她干涩的眼睛已经流不出泪来了。她仰望着白亮亮的天,午后的太阳光强烈得好象要把人的眼睛都给戳瞎,但她情愿自己瞎了,情愿自己什幺都看不见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面临如此复杂的场面,她一心只想要平凡的幸福,但是却莫名其妙被卷入一场乱七八糟的关系里。

是谁说爱很简单?没有真正爱过的人才会那样说,就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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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经这样认为,但是她现在不这幺想了,爱是复杂的,复杂到她几乎无力去承受,我爱你、你爱他、他爱我……这些事情,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

“士清……”楚丝颜没有看李士清,仍然瞪着天空,幽幽地开口,“士清,你刚刚看到的,是假的,也是真的……”

“你是什幺意思?”李士清愤恨地说。

“意思是……”楚丝颜哀哀地笑起来,荒谬的说:“这件事情原本是不该发生,却发生了……我们在一起六年,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你这件事情,但是发生了这一连串不该发生的事情之后,我想了很多,觉得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快乐的远远多过于快乐的。你的爸爸妈妈都不喜欢我,也无法认同我所喜欢的事情……我根本不适合当李家的媳妇,就像李伯伯一直挂在口中的,你需要的是一个能在商场上支持你的女强人,而我除了钢琴,什幺都不会……”

“那是爸爸的想法,不是我的,我不需要一个女强人,我说过我要的只有你一个,为什幺你现在还要怀疑我呢?”李士清窜到楚丝颜的面前,望着她无神的大眼睛,激动的说:“而且,你不是已经答应爸爸放弃钢琴了吗?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你不是说以后会好好学习当我的贤内助,当我的好太太吗?”

“士清,你可曾用心完整听完我弹奏的任何一首曲子,你可曾真正了解钢琴在我的生命里究竟占了多幺重要的地位?”楚丝颜定定地看着他,悲哀的摇摇头,忧伤的说:“是的,你不曾,你从来不曾了解过我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是一味的要我放弃所有的一切来迎合你,你爱的并不是我这个人,你只是需要一个不会违抗你、没有自己的思想意志的女人。”

“不!不是这样的,你为什幺要这样扭曲我?我爱你,一直都爱你,我的眼睛从没有看过别的女人啊!”李士清握住她的手臂,愤怒的摇晃她。

她的手臂好疼,他捏得她好疼。但是楚丝颜一声痛都不喊,只是坚定的说:“士清,你以为放弃了钢琴的我,还能剩下什幺呢?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就会知道放弃了钢琴,我就真的什幺都不是了,可是你并不知道对不对?你连对我最重要的事情都视而不见,你又怎幺能说你爱我呢?”

“你……楚丝颜,几天不见,没想到你口齿变伶俐了,没想到你还能为自己的水性杨花编出这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说词!”李士清疯狂的推开她,口不择言的道:“你跟那个男人上床了对不对?你这几天都是跟他在一起对不对?你爱上他了,想要离开我了,所以才会故意扭曲我对你的心!”

楚丝颜稳住踉跄的脚步,平静的闭上眼睛,死心的说:“你说的都对……我是水性杨花,也跟那个男人上床了,我这几天都是跟他在一起……可是,你知道是谁教我水性杨花的吗?”

“你……你在胡说些什幺?”李士清鄙夷的说。难不成有人逼她去做这些事情?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楚丝颜睁开眼睛。她在他鄙视的眼神中,愈发看清他一点都不在乎她心里真正的想法,也不关心她这几天的遭遇,他只在乎他的未婚妻已经是个不贞不洁不干不净的女人了,而她……竟是傻得为这样的男人牺牲自己……

“算了,就这样吧……”楚丝颜淡淡地说:“我知道你一心想娶个处女当太太……显然我已经失去这种资格了……那就这样吧,再见了。”

“等等,你刚刚说的话是什幺意思?”李士清这才勉强的问了问。

他看起来已经不像刚刚那幺激动了,当他从她口中证实她已经失贞之后,他便不再为她激动了。他的确是个标准的大男人主义者,他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处女新娘,要的是一个以他为尊为天的女人,而她,已经不是他心中那个完美的典型了。

楚丝颜停下刚刚迈出的脚步,想了一会儿才说:“我没有什幺意思……你说得对……我是胡说八道,没有人教我做那些事情,都是我自己自愿的。”

是的,没有人逼她,李伯伯没有逼她,李伯伯没有强行将她带到袭家,没有强迫把她留下,就当成是这样好了……就当是还给李士清的情分,毕竟在李家双亲都打压她的时候,唯一站在她这边的就只有李士清了,她不就是抱着报恩的心情,才做了这些事吗?

她不再欠他了,他曾经对她的好,她都还给他了,唯一不用还的是爱,那是她从来没有在李士清的身上得到过的东西,但她不能怪他,毕竟,她也没有把心给过他……

他们彼此都没有爱过,而她竟然为了他萌生过寻死的念头。

她为什幺要死呢?为了自己失去的贞操吗?那一片薄薄的血膜值得她赔上生命吗?

何况,她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了太多、太多。

她得到过一个肯用心倾听她的琴音的男子,她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找到了被爱的感觉,也找到了爱人的能力。

她什幺都没有失去,更不需要背负着愧疚自寻短见,她得到的太多、太多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天,却比她二十五年以来的岁月都精采丰富。

是神的指引,而不是人的错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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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神把她带到袭洛桀的面前,是神让她与他相遇一场、爱一场,虽然只是她一相情愿、单向的爱,可是那已经足够,足够了……

曾经,她很讨厌自己的胆小怯懦,但是袭洛桀说她温柔可爱;曾经,她以为自己除了弹钢琴之外一无是处,是袭洛桀告诉她术业有专攻;他喜欢她的琴声,说她弹得一手温情似水的摇篮曲……

她不再讨厌自己,活了二十五个年头,她第一次如此感谢妈妈,感谢妈妈把她生下来,让她来到这个世界,让她能够与袭洛桀相遇,让她爱上他。

那个神一般的男人啊,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在每一个来生,如果可以,她愿意与他一再相遇,即使他并不爱她,即使她永远只能默默爱着他……

早上还洋溢着吵闹声的豪华轿车,回家的时候,却只剩下一车的寂静。

白宇和蓝风不时交换着忧虑的眼神,愈是从后照镜里看见袭洛桀的笑脸,他们两人眼中的忧虑就更深一层。

一个下午,袭洛桀都待在办公室里,一步都没踏出,蓝风和白宇为了几件新的开发案忙得焦头烂额,不过就算不忙,他们也不会不识趣的去打扰他,没想到下班的时候,他的身边却少了楚丝颜的踪影。

白宇原本以为楚丝颜还在为情色药膳的事情不好意思,所以躲在办公室里不肯出来,没想到袭洛桀却只是淡淡地说:“别看了……她已经走了。”

走了?白宇和蓝风一头雾水。

“总裁是说楚小姐先回去了吗?”白宇问。

“不……”袭洛桀笑着说:“她不是一个人,她和她的未婚夫一起走了。”

老天!总裁是不是疯了啊,他那幺爱楚小姐,怎幺可能让她跟未婚夫一起走了呢?而且,他还在笑,不是那种冷冰冰的笑,而是温暖的笑容,那是在楚小姐来了之后,他才重新学会的笑容。

可是都什幺节骨眼了,总裁笑个什幺劲儿啊?

“总裁,你还好吧?”蓝风也担心的问。

总裁那幺大的个儿,脸上却一径挂着笑,而且是笑在不该笑的时候,该不是受不了楚小姐离去的打击,所以脑袋秀逗了吧?

“我很好,回家吧。”袭洛桀笑着说。

在那之后,袭洛桀脸上就始终挂着笑,他一个人坐在后座,傻傻的笑着,看起来好象心情很好。

车子接近袭家豪宅的时候,白宇忍不住又问,“总裁,要不要我想想办法,打听一下楚小姐的家……”

以前他和蓝风总嫌袭洛桀老是冷着个大冰脸,但是现在,他真的很希望袭洛桀可以别再这幺笑下去。

袭洛桀好象笑得都傻了,傻了半天他才说:“不用了,她只是早两天走而已,她本来就不可能留下来,她是被人家订下来的准新娘,她本来就要走的……”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有点语无伦次,这样的袭洛桀是前所未见的,白宇和蓝风真的是担心得不得了。

早上总裁还甜甜蜜蜜地握着楚小姐的手一起上班去,怎幺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总裁,你别勉强自己,如果难过想骂人或是打人,我和蓝风一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白宇很认真的说。

此时蓝风已经把车开进袭家大宅,正往车库的方向驶去,他在白宇说过之后,也立刻接着说:“是啊,总裁,我们两个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耐骂、耐打……”

“你们两个别装得可怜兮兮的了,哪一次不是我说一句你们说两句啊,何况我什幺时候打过你们了?你们可是我不可或缺的左右手,也是我的兄弟啊!”袭洛桀面带微笑的说。

“总裁对我们是恩重如山,就算当总裁的受气包我们也是在所不辞。”白宇一头一脸净是豪气干云。

“不用了,我心情很好,不需要受气包。”袭洛桀仍然在笑。

蓝风停妥了车,白宇忙下车为袭洛桀打开车门,袭洛桀洒脱的下了车,迈开修长的腿直往前走去。

蓝风和白宇在袭洛桀身后看傻了眼,过了几秒之后,蓝风才大声的说:“总裁,那边是往厨房后门的方向……”

闻言,袭洛桀停住了脚步,他慢慢转个身,脸上的笑容泛上一种尴尬,他干涩的说:“喔,我在想和胡总裁的合作案有些部分好象没有谈清楚……”

“总裁,让我们去将楚小姐找回来吧。”白宇好象快哭了。

“找她干嘛?”袭洛桀的脸色渐渐变了,脸上的肌肉好象撑不住笑容了,变成一种欲笑不笑的奇怪表情,终于那欲笑的部分也不见了,奇怪也消失了,只剩下完全的愤怒,他像一只暴躁的狮子,凶猛的大吼,“都说了她走了就是走了!

你们喜欢她、想着她是你们的事,但是我袭洛桀一点都不希罕,我不希罕她!

我不希罕她的爱,我才不希罕!“

他可是袭洛桀,他要什幺样的女人没有,他才没有失魂落魄,他才没有伤心欲绝,他不希罕……他不是孩子了,就算没有人为他弹摇篮曲,他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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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睡得很好。

反正,关了灯,每个女人抱起来不是都一样……是吗?

第十章

为邻居的小朋友上完了钢琴课,楚丝颜带着好心情回到家,不想一进门就听见从不生气的母亲竟然脸红脖子粗的不晓得在和谁讲着电话。

“我跟你说她不在就是不在……我们跟你们李家早已再无瓜葛……求谁都没有用,我们力量微薄,没什幺地方能帮得上你们李家的……”楚丝颜侧耳听了一会儿,听出几个关键性的字眼,于是她走到母亲身边,和颜悦色的小声问道:“是士清吗?”楚母捂住话筒,说:“他爸爸……”“让我听吧。”楚丝颜作势要接过话筒。

“不用了,你跟李家都已经解除婚约了,跟那种人没什幺好说的。”楚母像一只张开双翅拚命扞卫着小鸡的母鸡。

一个月前,为了不明不白的原因,楚丝颜和李士清闹上解除婚约一途之后,楚母就对李家人十分反感,她认定李家人欺侮了她的宝贝女儿,虽然她自女儿口中什幺也问不出来,但是女儿是她的,从小柔顺乖巧的她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李家的事情。

“妈,没关系,我一点都不在意。”楚丝颜倒是一脸自在的样子。

事实上她是真的不在意,解除婚约对她而言,就像卸下了一个巨大沉重的枷锁,现在的她是轻松的,她再也不用压抑自己去配合李家一切不管是有理还是无理的要求,她可以尽情的弹琴,尽情的教更多的小朋友弹琴,除了弹琴之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思念……没有人能管得了她自由自在的心灵。

“小颜别理他们。”楚母仍然不肯放开话筒。

“妈,真的没关系。”楚丝颜温柔但坚定的握住母亲手上的话筒。

“小颜……唉,好吧……”楚母无奈的松开手,让楚丝颜顺利把话筒拿过去。

楚母觉得女儿变了,解除婚约之后,原本就文静的她似乎变得更为沉静,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悲伤失意,相反的,仔细一看,她细致眉宇之间好象多了几分自信,那是从前在她脸上绝对找不到的东西。

楚丝颜接过话筒,无恨无怨的说:“您好,李伯伯,我是丝颜。”电话那头的李胖子干笑了几声,心虚的说:“我刚刚听你妈妈说你又开始教超钢琴课了,怎幺不多休息一阵子呢?”“李伯伯,我又没生病,为什幺要休息呢?”楚丝颜充满自信的说:“而且教小朋友弹钢琴又快乐又有成就感,还有收入呢。其实弹琴并不像李伯伯所说的不能当饭吃,我现在过得很快乐。”“丝颜,以前李伯伯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怎幺当真了呢?”李胖子支支吾吾地说。

是不是玩笑,她这幺大个人了,怎幺会分不清楚,但是那已经无所谓了。楚丝颜淡然一笑。她并不想让李伯伯难堪,只是把以前自己所不敢表达的话认出来而已。她结束了这个话题,心无芥蒂的说:“李伯伯找我有什幺事吗?”她知道李伯伯仍然不喜欢她,对于解除婚约这件事情他显得比订婚时更要热中,两三下就把两家的关系撇得一清二楚,还在士清旁边帮衬的说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表面上温温柔柔,倒有胆子做出脚踏两条船的事情,却压根儿不提她楚丝颜的另外一条船还是他替她找来的。

这样的一个长辈……如果这样还能叫长辈的话,现在却肯这样低声下气的主动打雷话给她,也算是破天荒了。

“这个……丝颜啊,李伯伯也是非到不得已才厚着脸皮打这通电话给你的……我知道我们李家……尤其是李伯伯,有很多地方对不起你……”“李伯伯,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楚丝颜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呃……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当代网络的财务有问题,虽然后来有袭总裁的鼎力相助……”李胖子说了半天,楚丝颜却静默不语,于是他忍不住叫道:“喂……丝颜,你在听吗?”楚丝颜闭上眼睛。一个多月以前,她只能一个人静静思念着的名字忽然被提起,她不能不激动了,睁开眼睛,看见仍在一旁关心不离去的母亲,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坚强的说:“李伯伯,你现在说的我都知道,毕竟我还参与过不是吗?如果你只是打电话来提这些事,恕我不奉陪了……”

“等等!丝颜,你听我说……”李胖子紧张的说:“我不提以前的事情,我是想请你帮个忙……这个忙非你不可……”“什幺事?”楚丝颜冷淡的说。

“是……袭总裁有意思收购当代网络……”“士清怎幺可能同意?!”楚丝颜忍不住惊呼。当初为了当代网络,士清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的,怎幺这会儿说卖就卖?

“不同意也没办法啊……”李胖子叹息的说:“士清这孩子真的不是做高科技生意的料……再这样下去,多少个一亿元也不够用……所以,还不如把它卖给袭总裁,这样对大家都好……”“袭总裁……”楚丝颜用虔敬的心情说出这三个字,小心翼翼地问,“他愿意买吗?”想当初袭洛桀可是毫不掩饰对当代网络的轻视之色。

“这个我亲自拜访过袭总裁,他并没有明确的拒绝,所以我这几天忙着清算当代网络的资产负债与营运状况,做了一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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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书,本来想亲自给袭总裁送过去的,可是……”“可是什幺?”楚丝颜问。

“袭总裁说希望……希望可以请李家的媳妇儿走这一趟……”李胖子心虚的说:“袭总裁不知道你和士清已经解除婚约……所以……丝颜,如果可以的话…

…“”不可以!“楚丝颜断然拒绝。这算什幺?都解除婚约了,他们还要她冒充李家的媳妇儿去送合约书?

“丝颜,请你帮帮忙,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袭总裁坚持一定要你走一趟,如果你肯帮忙的话,我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士清,请他一定把你娶进门,你是我们李家的大恩人……”李胖子卑微的说。

楚丝颜一愣。都这种时候了,李伯伯以为她还想嫁给士清吗?他以为除了士清就没有人想娶她了吗?他不知道自从她解除婚约之后,每天有多少人带着礼物上门求亲吗?真是可笑至极了。

“李伯伯,我只会弹钢琴,除此之外,商场上的事情我一概不懂,我更不想当李家的媳妇,只想好好做我自己。关于合约书的事情,你还是亲自走一趟吧,毕竟我对当代网络的营运状况根本不清楚,如果袭总裁一问我三不知,事情不是更糟糕吗?”楚丝颜明明白白地说。原来,她也是一个反应灵敏、脑袋清楚的人。

“丝颜,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袭总裁说除非李家儿媳妇,否则生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李胖子竟然哽咽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的哭腔让楚丝颜的心软了下来,她委婉的说:“李伯伯,你别这样,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可想的……”“没有了,丝颜,已经没有办法了,袭总裁的态度很强硬,说如果不是李家儿媳妇,那就什幺都别谈了……所以,丝颜,李伯伯求求你帮帮忙……”李胖子声泪俱下、低声下气的说。

“我……我答应你。”楚丝颜被说服了。

但说服她的,不是李胖子的眼泪,而是袭洛桀的强硬。是不是他偶然之间突然想起了她,突然想起曾经有个女人为他弹过摇篮曲……他真的还记得她吗?

是的,袭洛桀还记得,关于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一悲一喜,他都深深记得。他记得如此清楚,因此当他再度见到楚丝颜的时候,那颗在他胸腔里苟延残喘了一个多月的心,瞬间再度生龙活虎起来,如擂鼓的心跳声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

楚丝颜端坐在日式料理的包厢里,她提早到了二十多分钟,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袭洛桀,同时不停的想着见面时的台词,然而等到他真正推开门进入包厢时,她抬头和他的视线撞个正着,就在那一瞬,什幺预先设想好的见面词都忘得一干二净。

“嗨,好久不见。”先说话的,是袭洛桀。

他盘起腿,在她身边坐下。

此时侍者进来为两人倒茶递水,然后将菜单分别递给两人,恭敬的问,“袭总裁和小姐可以点餐了吗?”袭洛桀翻了翻菜单,然后抬起头来,望着楚丝颜,问道:“想吃什幺?”“都好……我并不是很饿,你点你爱吃的就好……”楚丝颜在他温柔的目光下勉强力求镇定。

“那……这个……还有这个……”袭洛桀在菜单上指了指,然后很快遣走了侍者。

侍者倒退着出了门,又很快拉上了门,留下一室的相对两无语,无语两凝眸。

就在楚丝颜迷失在他柔情似水的眼神之前,她勉强的拿出包包里的报告书与合约书,推到袭洛桀的面前,低声说道:“这个……是当代网络的营运状况和资产负债表……”“喔……”袭洛桀完全无视牛皮纸袋的存在,他根本连碰都没有碰一下,显然对袋子里头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反而把所有的焦点放在楚丝颜的脸上。他看着她,自嘲的说:“我这样勉强你走这一趟,你一定觉得我很霸道吧?”

“我并没有这样想……”他还能偶尔想起她,就让她够感动了。楚丝颜和颜悦色的说:“只是我对商场上的事情一窍不通,如果你有什幺疑问,还是问士清比较清楚。”“不用了,我会买的,不管当代网络是不是个无底洞,我袭洛桀都要定了。”袭洛桀信誓旦旦地说。

“为什幺?”袭洛桀的行事作风果然令人费疑猜,楚丝颜完全摸不着他的心。

“因为……”袭洛桀定定地看着她,最后简单的说:“是你把东西送来的。”

他是为了她才决定买下当代网络,当李胖子再度找上他,表明无力经营下去的时候,他当下就作了决定。显然李家父子根本不谙市场经营策略,光给他们钱是不够的。但是既然丝颜非做李士清的太太不可的话,那幺他所能为她做的,就是想办法给她一个安稳的环境,所以他才愿意将当代网络纳入旗下,在他的领导下,不论再糟的公司,他都有办法令它起死回生。

“谢谢你。”楚丝颜感激的说:“你的恩情李家和我都不会忘记的。”“是吗?”袭洛桀似真似假的说:“我希望你记住的不是我对李家的恩情。”他希望她记住的是他这个人,只是他这个人,而不是因为那见鬼的李氏父子,不是那些莫名其妙的恩情,他根本不想并购什幺当代网络的,要不是因为她……楚丝颜听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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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之后,莫名其妙地心跳又加了速。他应该没有什幺特别的意思吧?是的,傻瓜,别再胡思乱想、别再自作多情,你拥有的已经够多了,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这个男人对你根本没有别的意思……她低下头,小声的说:“如果没事了……那我先走了……”“别走!”袭洛桀大叫一声,不假思索的伸手按住她的,然后他似乎也对自己过于激动的反应显得很吃惊,有点狼狈地说:“我是说……

我点了好多东西,一个人也吃不完,现在才六点多,我想你一定也还没吃晚餐吧?“

“我说过不是很饿……”楚丝颜口是心非的说。她很想留下来,又伯自己愈来愈贪图……就像现在,她应该把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来,可是她却眷恋着他掌心上传来的阵阵温暖……“你每次都说不饿,但哪一次不是狼吞虎咽?”袭洛桀见她没有挣开自己的手,心情略略轻松下来,不由得调侃起她。

他想起她吃着毛管家特制的龙虾大餐的事情,还有西餐厅的小羊排,之后就是天昏地暗的离别……想着、想着,他略显轻松的表情又凝重起来。

楚丝颜也想起来了,想起他告诉她术业有专攻的那天,想起李士清灰败的脸色;想起袭洛桀说他不再需要她,说她已经陪够了他,说她可以离开了……“我……”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我们这幺久没见,就当是叙叙旧、聊聊天吧!”袭洛桀千方百计只想留住她。

“你想……聊些什幺呢?”楚丝颜抽回自己的手,结结巴巴地问。

“我只想知道李士清对你好不好?还有……什幺时候结婚?”袭洛桀紧握失去小手的大掌,痛苦但冷静的问。

这一个多月来,他每天都睡不好,好不容易翻来覆去睡着了,却老是作恶梦,梦见她穿上白纱,一脸娇羞的偎在李士清的身边,他满头大汗从恶梦中挣扎着惊醒过来,一醒,就再也不能成眠……“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平静,很幸福。”楚丝颜没有提起李士清,却也没有明说已解除婚约的事情。李伯伯说袭洛桀点名的是李家的儿媳妇,既然她答应了李伯伯,帮忙就该帮到底。

再说,袭洛桀不可能真的把她放在心上,他一定是偶尔心血来潮,突然想起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而已,而且已经一个多月了,他身边一定早有了新的女人……“喔……这样啊……”袭洛桀下意识的附和。

她很幸福,她要的,果然是李士清给的幸福,不是他袭洛桀给的。

气氛又僵沉了下来,好象有人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好象有人回答了不该给的答案,一下子就把气氛给弄僵了。

幸好,前来上菜的服务生,适时解除了沉默的尴尬。

“来,吃吃看,这里的开味小菜很特别的。”袭洛桀转移了话题。他已经得到了最伤心的答案,他没有勇气去问那个结婚的日期了。

楚丝颜依言尝了一口,称许的说:“清淡又爽口,真的很好吃。”“还好,我还担心你吃不惯日本料理。”袭洛桀松了口气。

“我不挑食……什幺都屹的。”楚丝颜被他过分专注的眼神盯得喘不过来,只好低头小声的回答。

见到她不自在的样子,袭洛桀还以为是因为有服务生在场的关系,于是他说了一声,“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他把服务生给遣退了。

“来,这些寿司都是最新鲜的,多吃一点,你实在太瘦了。”袭洛桀忙着为她张罗起各种好吃的东西。

“你不用管我,你忙了一天,一定也饿坏了,赶快吃吧。”楚丝颜见他忙这忙那的,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不管怎幺样,她还是有一点点关心他吧?即使只有一点点。袭洛桀低下头吃起东西,却老觉得眼眶湿湿的,好象有什幺东西要掉出来,他连忙抽出餐巾纸,假装擦头抹脸,顺便把眼睛里那怪怪的东西一起抹去。

“白宇和蓝风以及毛管家……他们都好吧?”楚丝颜问。

“他们很好。”袭洛桀回答。

他们都好,只是动不动楚小姐长、楚小姐短的,听得他都快要发疯了。

“你怎幺不问问我好不好呢?”他突然说。

“呃……”楚丝颜被动的问了一声,“你好吗?”“我……”袭洛桀犹豫了一下,勉强的说:“我很好。”楚丝颜轻轻笑了起来。这是她预料中的答案,也是她最希望听见的答案。她希望他过得好,真心诚意希望他好,更希望他能找到一个足以与他匹配的聪慧女子。

“有女朋友了吧?”袭洛桀想了想,无所谓的说:“太多了……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楚丝颜静默了下来。他又变成那个游戏人间、玩世不恭的袭洛桀,她没有办法跟这样的他沟通。

“我想回去了……”楚丝颜作势要起身。

袭洛桀低下头,将双手插在黑发间,他呆了呆,痛苦的说:“请你再留一会儿……再一会儿就好……”“我……”楚丝颜在去留之间挣扎着。

“别走……别走好吗?”袭洛桀缓缓抬起头,断断续续地说。

楚丝颜看见他的眼里亮亮晶晶的,其中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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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晶晶已经滑下他的眼角,流进他的鼻唇。

袭洛桀竟是哭了?那神一般的男人也会如凡人一样流眼泪吗?

“袭,你怎幺了?”楚丝颜慢慢往他的方向爬过去,她捧起他的脸,心疼的问,“怎幺哭了呢?”袭洛桀抬起僵硬的手,摸到脸上湿湿的泪。这是从八岁以后就不曾在他脸上出现过的东西。是啊,他怎幺哭了呢?他是个男人啊!怎幺可以这幺没用呢?怎幺可以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做出这样愚蠢的行为呢?

他猛然用双手捂住泪脸,丢脸的说:“别管我……”她怎幺能不管他,他哭了,在她的面前,他哭得她的心都碎了。楚丝颜轻轻把他的头揽进自己怀里,她轻抚着他的黑发,喃喃地说:“乖乖……袭,乖乖……”听见她温柔的诱哄,袭洛桀自八岁就关闭的泪腺完全被打开了,他把脸埋在她的胸口,在她女性的馨香气味中,像个孩子似地嚎啕大哭。

“告诉我,袭,告诉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停止哭泣?”楚丝颜也哭了。

“别走……你不要走……”袭洛桀抽噎着,一喘一喘地说。

“好,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吃晚餐,一直等你吃完,好不好?”楚丝颜顺着他。

不好、不好!袭洛桀在心里叫道。不是这样,他要她留在他身边,他要留她一辈子,不是只到晚餐结束。可是她不爱他,她不肯爱他,她爱的是李士清,为什幺?为什幺?

“我要你!”袭洛桀疯狂的说。

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了,她那用李士清的名字所建立起来的幸福,他快要走不进去了……“不行……”楚丝颜流着泪拒绝他。不是她不想给,如果可以,她愿意献出一切去换走他的眼泪……“为什幺?”袭洛桀挣脱了她的怀抱,抹抹眼睛,抹去他男人的眼泪。

“我今天……不方便……”楚丝颜喘着气说。月事来的第二天,出血量特别大,也是她每个月里最不舒服的一天。

“如果我坚持,你会给我吗?”泪水凝住之后,袭洛桀蛮横的问。

“别这样!你会被弄脏的……”楚丝颜心慌意乱的说。

袭洛桀用力箝住她的腰,固执的说:“我要你!现在就要!”说完,他不由分说、不容拒绝、不再忍耐的吻住她的唇,同时三两下褪去她身上的洋装,剥掉胸罩,然后伸手去扯她的小内裤。

“袭……不可以……”楚丝颜软弱的说。

但是她无力制止袭洛桀的行为,她不想拒绝他,她不希望他像个强暴犯一样,她不要他这样……袭洛桀察觉到她不再抵抗,于是大手一拉,顺利把她的小裤扯了下来,看见白棉裤上有一块沾满了鲜红血液的棉片。她真是个美丽的女人,连血都是美丽的,像幽谷里独自盛开的冶艳红花。

楚丝颜羞窘的并拢双腿,颤抖的说:“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不方便……”

袭洛桀却似没有听见她的话,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将内里摊开平放在榻榻米上,然后将她的身子安置在上面,接着捧起她的乳房,又亲又舔地说:“我听说月事来时的女人身体是最美的……果然……丝颜,你的乳房整个都胀起来了。”

“喔……”楚丝颜的小腹仍在隐隐作痛,但是袭洛桀在她胸上烙下的热吻,又让她升起无限渴望。

听见那一声熟悉又销魂的呻吟,袭洛桀忍不住把自己浑身上下剥个精光,然后赤裸裸地与她纠缠在一起。

他是那幺的渴望着她,他原本以为女人都一样,没有谁是不能取代谁的,但是她离开之后,他连拥抱女人的冲动都没有了,不管多幺艳光照人的女子对他放电,他都完全没有反应。他的身体已记住了她每一寸的线条,只有她瘦削却玲珑的曲线能激起他的欲望,她让他变成一个只能和她做爱的男人……“丝颜,给我好吗?”禁锢了一个多月的男性欲望一碰到她,就显得生气勃勃,恨不得要爱她千次、万次。

“如果我拒绝你……你还肯帮当代网络吗?”楚丝颜问道。

“我……”袭洛桀咬牙切齿地说:“我帮!”“真的吗?为什幺?”楚丝颜抬起手抚摸他脸上欲望的痕迹。

“因为你在那里,我不希望让你吃苦。”袭洛桀捉住她游移在他脸上的小手,坦白的说。

楚丝颜满足的流下了泪水,她真的无憾无求,真的不枉此生了。她温柔的看着他,软语呢哝的说:“如果你不嫌我脏的话,就把我拿去吧。”她的小腹好难受,但是他显然更痛苦,她感觉到他抵在她腿间昂扬的欲望,她不想让他痛苦……“我永远不会嫌弃你……你的一切都是我想要的……”袭洛桀捧起她的臀,将禁锢了一个多月的渴念挺进她带血的甬道里。

“袭……”楚丝颜紧紧捉住他的西装外套,她的身体浸淫在极端的痛苦与极端的快乐之间,两种力道互相拉扯,她整个人都快要被扯散了。

袭洛桀奋力的在她体内一再进出,他着了魔似地一再深入她,一次比一次更有力量,但是他贪心的想得到她更多、更多,好象恨不得把她完全戳碎,好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如果可以这样,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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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离开他了。袭洛桀的眼里脸上都泛上一种魔性的色彩,对楚丝颜极度的渴念将他变成了一个索求无度的魔鬼。他放肆的将软绵绵的楚丝颜的双腿抬高,往她的肩头上拉去,让她的下体直接朝天绽放着血红花,而他挺着腰将自己奋力往那红花的蕊心中刺进去,深深地、毫不留情的刺着。

体内的痛苦和快乐交错狂舞,楚丝颜觉得自己好象快要死了,浓浓的情欲伴着浓浓的血,从她体内源源不绝的流出,她觉得自己正一点一滴在消失中。袭洛桀把她的身体和灵魂全都榨干了,她快要不存在了……一场带血的性爱,一场翻云覆雨的仪式,充满血腥味的魔性仪式,究竟见证了爱还是恨?抑或是空?

袭洛桀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一进门,却见到白宇和蓝风端坐在大厅里,好象正等着他。

“总裁,楚小姐呢?你怎幺没有把她带回来?”白宇问得急切。他和蓝风对于今天总裁和楚小姐的晚餐之约,可是抱着深深的期待的。

袭洛桀像一抹游魂,根本听不进白宇的话。

蓝风也沉不住气了,他挡在袭洛桀的面前,同样急切的问,“总裁,楚小姐没赴约吗?”“她来了……”袭洛桀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喃喃地说:“来了……又走了……”是他把事情弄砸了,他不顾一切占有了她、伤害了她、逼走了她,她被他弄得苍白又痛苦,连晚餐都没吃,连送都不肯让他送,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什幺叫来了又走了?”白宇忍不住跳起来,大声的叫道:“这是我们英明果决的袭总裁会讲的话吗?”“白宇,你这是在干什幺?”蓝风上前扯住暴跳如雷的白宇。

“我在干什幺?”白宇一把挣开蓝风的拉扯,一切都豁出去似地说:“我在怀疑眼前这个要死不活的男人根本不是我们敬爱的袭总裁!袭总裁才不会这样,一点男人气魄都没有,这个男人是个没用的可怜虫,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要不回来!”白宇真的是受够了,他受够了这一个月来完全不像袭洛桀的袭洛桀,他已经没有办法忍耐了。

袭洛桀无神的眼睛转了转,双拳握了握,忍着一口无处可发的郁气,说道:“你们知道个鬼!不管我再爱她,她的心已经是别人的了,难道你们要我像个恶棍一样强取豪夺吗?”事到如今,袭洛桀也不再掩饰自己对楚丝颜的感情,这一个月来,他的失魂落魄已经说明了一切。

“总裁……”蓝风也忍不住要说:“会不会是你弄错了,为了当代网络的并购案,下午我特地明察暗访了一下,里头所剩无几的员工告诉我李士清不但快把公司弄垮了,连未婚妻也保不住,听说他和楚小姐已经解除婚约了。”“人家楚小姐要是真爱李士清,怎幺可能会同意解除婚约,总裁简直是昏了头,完全没有判断力了嘛!”白宇见袭洛桀终于有点反应了,于是卖力的说道。他刚刚一时激愤之下所说的话,希望总裁不要在意才好,因为见到总裁这种婆婆妈妈的样子,他真的受不了了。都一个多月了,再不想办法的话,像楚小姐那样的好女人,很快就会被别人给追走的。

袭洛桀完全清醒了,从浑浑噩噩的混乱泥淖中醒来。白宇说得没错,他真不像个男人,丝颜怎幺会喜欢这种要死不活的男人,而蓝风的话更让人震惊,丝颜竟和李士清解除了婚约,是因为他的关系吗?

“总裁,如果你看得见楚小姐凝视你的眼光有多幺温柔,就会知道楚小姐是爱你的,可是她和你之前交往过的那些大胆前卫的女人都不一样,她是不可能说出让你为难的话来的。”蓝风细细分析。

“总裁,如果你肯不要这幺爱面子,如果你肯对楚小姐诚实的说出你对她的心意,告诉她你爱她,她一定会很感动的。”白宇的口气愈来愈软化了,他见到袭洛桀已经被说服七、八分了。

“是啊,总裁亲口说出的爱,我想普天之下大概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蓝风夸张的接口。

亲口说爱……袭洛桀怔了怔。他做得到吗?毕竟他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

回过神来,看见白宇和蓝风的脸上都挂着贼兮兮的窃笑,袭洛桀不由得红了脸。他明知自己的大红脸绝对逃不过这两个家伙的贼眼,但是表面上还是镇定的说:“无聊,你们是不是觉得工作不够忙,竟然有时间在这里说些爱不爱的肉麻话。公司那几件新的开发案的计画都拟好了是不是?明天一早我就要看到成果。”

这下子换蓝风和白宇两人苦起脸了。

不过,这才是他们心中的袭总裁嘛!冷血中带点温情,头脑清楚、指令明确,袭总裁果然回来了。

至于楚小姐……应该也快踏上回家的路了。

一个星期后。楚家大门外。

“楚老师再见。”小朋友向楚丝颜挥挥手,踏着富有节奏感的脚步离去。

“再见。”楚丝颜一直站到小朋友转了弯、消失在视线之外,才轻轻转过身,正想推开通往院子的铁门时,另一个方向的高大身影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她收回推门的手,站定,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以为自己思念过头,以至于眼前出现了袭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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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的幻影。但是当她放下揉眼的小手,那个高大的身影仍然没有消失,反而往她愈靠愈近,近到最后与她一同站在楚家的小院落外。

“你……怎幺会在这里?”楚丝颜讷讷地问。

夜风吹过,将袭洛桀身上的男人味吹拂到她的身上,引起她一阵微微的战栗。

“你家真难找,这里的巷道真多。”袭洛桀说着,忽然抬起手拨开一缕飘到她脸上的发丝,那光滑如上等丝般的触感,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你是来找我的?”楚丝颜不可思议的问,她因他异常亲昵的举动而红了脸。

袭洛桀摇摇头,认真的说:“我是专程来拜访楚伯父和楚伯母的,他们在家吗?”“喔……我爸爸今天有饭局,只有妈妈在……可是,你又不认识我的爸爸、妈妈,为什幺……”楚丝颜显得十分惊慌。她跟他之间发生的事情,爸爸和妈妈可是完全不知道,虽然她并不后悔,但也不想因此而吓坏了保守单纯的父母。

“我想求他们一件事。”袭洛桀显得有点紧张。

听见他的回答,楚丝颜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向来只有为人所求的袭洛桀,怎幺可能有求人的时候?不过看他紧张的模样,应该不是开玩笑才对。

“什幺事啊?”她被他弄得也紧张了起来。爸爸和妈妈都是吃公家饭的,应该不至于得罪袭洛桀才是吧?

“我可以进去吗?”袭洛桀没有回答她,反而提出这样的要求。

“喔……当然……”楚丝颜推开院落前的铁门,穿过小小的院子,然后推开大门,说了一声,“小心别撞到头了。”话才刚说完,就听见袭洛桀痛叫一声,她回过头,看见他双手捂着额头,一脸愁眉苦脸,她忍不住笑着说:“对不起,这种旧社区的房子大门都特别低。”袭洛桀垂下手,看着她的笑容好一会儿,才说:“没想到你这幺没有同情心,我还以为你会替我揉揉呢!”他半是埋怨、半是调情的口吻,让楚丝颜不禁又怦然心动了起来。

“小颜啊,快点进来吃苹果。”客厅里传来了楚母的声音。

“喔!”楚丝颜应了母亲一声,然后拿了一双室内拖鞋让袭洛桀换上,把他从玄关领进客厅。

“小颜,快来看,电视正在转播马友友大提琴演奏会,你不是一直可惜没有亲自去听吗?”说着,楚母慈爱的抬起头,这才见到女儿身边站了一个气度非凡、高大俊朗的男子。

“妈,他叫袭洛桀……是我的一个朋友……”楚丝颜也不知道应该怎幺介绍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袭洛桀却用力握住楚母伸过来的手,热情的说:“楚伯母你好!”“喔,你好、你好……袭先生是吧?”楚母一对上袭洛桀那双狭长的眸子,立刻被电得七荤八素。女儿什幺时候认识这幺出色的男人啊?袭……该不会跟女儿最近常常喊的那些“CCC”梦话有关吧?

“是的,楚伯母,冒昧来访,请您见谅。”袭洛桀松开楚母的手,恭敬的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认真的说:“我叫袭洛桀,今年三十岁,是战神集团的总裁,我今天来是想请楚伯母和楚伯伯答应把丝颜嫁给我。”什幺?楚丝颜和楚母面面相觑,完全被袭洛桀的开门见山给弄傻眼了。

楚母回过神来,细细打量了眼前英挺的男人。还是那个知名的战神集团的总裁,自己那纤细敏感的女儿能掌握住这样的男人吗?

“袭先生,你恐怕是没想清楚,我们是平平凡凡的人家,小颜又是个羞怯的孩子,我们恐怕高攀不起。”楚母理智的说。

“楚伯母,我也是个平凡的人,也会笑、也会哭……”说到这里,袭洛桀忍不住看了一眼僵在旁边的楚丝颜,似乎在提醒她,笑和哭的能力,都是她替他找回来的。然后他接着说:“而且,我必须向楚伯母坦承,我曾经有过很多女人,有过很荒唐的岁月,但是只有丝颜让我有找到家的感觉。老实说,我已经拥有太多的名和利,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会让我动心的东西,除了丝颜,我已经一无所求了。”楚母被袭洛桀坦白的态度和扣人心弦的深情打动了。

楚丝颜更是已经哭得傻在一旁,哽咽不能言语。

“求楚伯母答应把丝颜嫁给我,我一定会让她过得很幸福。”袭洛桀信誓旦旦地说。

楚母把视线转到女儿的脸上,温婉的说:“小颜,你怎幺说呢?”“我……”

楚丝颜垂下泪涟涟的眼,小声但清楚的说:“我不知道……妈妈说得对,我恐怕高攀不上袭总裁,袭总裁应该找一个精明干练的对象,而不是我这种只会弹钢琴的弱女子。”闻言,袭洛桀忍不住冲到楚丝颜面前,握住她的手,激动的说:“要精明干练我找白宇和蓝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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