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僵住。
温辞瞥了秦陆一眼,他的目光流连在大少爷脸上,似乎有些微爱意(?),而后温老板用笃定的眼神正视司渊,回答道:
“我的未婚夫很好,他和你们这些贵族公子哥不一样,他在外面没有人,他全心全意的爱我,纪念夜未出席也只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耽搁了,他从未打我、骂我、冷待我,他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男人,不必用这些子虚乌有的话试图离间我与他的感情,我永远爱他,除非死亡把我们分开。”
“哇——”观众席有人发出情不自禁的感叹,像是看了一场八点档的爱情偶像剧,“温老板的告白好浪漫,他与未婚夫的感情真好~”
“……”司渊脸色怕是吃了屎了。
“……”秦陆呆住,他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这些告白以前温辞从未说过,觉得矫情,没听到的时候他斤斤计较,认为未婚妻不懂浪漫。
可等真的听到了,又觉得每句告白都是对他的控诉。
“……你真心的?”司渊不信窝囊废有这么好!
“真的,”温辞脸不红心不跳,胡说八道:“所以司少能放弃棒打鸳鸯,让我们小俩口好好度个假,不要横刀夺爱,扰人清净了吗?”
鸳鸯!小俩口!
横刀夺爱?扰人清静?
司渊真要气死了,他做了这么多浪漫(?)的事情,结果得大美人这么个无情的吐槽,还秀他一脸!
我让你秀!!!
司大爷大手一挥,“把秦家的孙子给我带下去,鸽子蛋拿上来——!”
“???”秦陆一脸懵逼,被几个扑过来的壮汉保镖轻轻松松扭送着拖了下去。
大少爷愤怒的呐喊声从后台传出来,“你要对我未婚妻做什么——?!”
“温辞——嫁给我!”司渊拿杀人的目光,半跪在地上,冲温辞举起戒指。
宋扬和观众们眼睛都要被那枚戒指闪瞎了。
卧槽,真鸽子蛋啊!
这么大?!
温辞瞥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对鸽子蛋无动于衷,面无表情道:“……这就求婚了?我是秦家的未婚妻,我不会答应你的。”
司渊阴恻恻地说:“那你的男人就躺在棺材里别出来了。”
温辞笑了一下,笑容真诚,司渊差点以为大美人爱上自己……
温老板确实爱上了疯子的疯癫,嘴里却说服疯子做个正常人,“司少,虽说这里是你的地盘,但世界之大,并不存在真正疯子的世界。
公理和正义会来制裁你的,司少,打从人为车祸起,你就已经给自己找麻烦了,现在又胡作非为强取豪夺,还困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在这里当你的观众,当心做的太过,遭报应。”
司渊听明白了,眸子漆冷,盯着这无心的美人,“你想报警?不会有人报警的。”
“这么自信?”
温辞挑眉,望去观众席。
温老板像是手握剧本一样,劝服大家道:“司少给你们开薪酬的时候,是不是做过保证?称今夜只是游戏一场,只要演出全部落幕,大家就可以散场回家?
可是你们看看入场券上的节目表,演出结束的时间早就过了,而司少爷还沉浸在自己的个人节目里,一副正在兴头上的样子……大家就一点不担心他爽约吗?”
司渊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瞪住温辞,“你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谁告诉你的!”
温辞浑不理会,继续蛊惑众人,“司少达不成目的,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万一把大家关在这里一整夜?
虽说有工资可以领,但没有吃的,没有喝的,睡觉还没有被子,立秋了,北方这里还是蛮冷的,为了万把块钱,何必如此呢?
不如找更好的生意做,你们替我报警,就说司家少爷绑了我的未婚夫,还强迫我嫁人,愿意配合的,过了今晚拿着剧院的入场券登录我公司的官网,核实信息后,我也给大家发工资呀,发12000块?”
卧槽,温老板出手比司少爷还阔绰?
观众们瞬间掏出了手机!
司渊脸色大变,瞬间从地上蹦了起来,一把捉向温辞的手。
温辞退了一步,宋扬瞬间顶上,小伙手里搬着条椅子,以替□□道的架势朝疯子砸去。
司渊缩回手,抬起胳膊挡住脸,木质的椅子像是砸在石头上,在男人阴沉的脸色里散架。
宋扬内心卧槽了一声,扔开手里的废木头,拉起温辞,转身就跑!
教堂里的观众们被小伙当成陀螺,一个个扒拉过去挡住疯子,大家伙儿之前妖魔鬼怪的戏服都还没有脱,只见得司渊像在妖魔的洪流里逆行,每次都是千钧一发之际就要够到美人的衣角,但每次又都差那么一点,被人挡开。
“滚开,别挡路!”
被宋扬扒拉过来的观众们又被司少爷扒拉过去,一个个叫苦不迭冲着手机里警察叔叔们哀嚎,“啊啊啊啊啊啊啊,圣子大教堂,出抢亲狗血事件了qaq上千人沦为挡枪人质,场面混乱极了,求人民警察来镇压魔王啊啊啊啊啊啊啊——”
群众的求救声还没落,公理与正义就已经破门而入!
教堂紧闭的大门直接被警方在外面破开,受惊群众们眼看着这群从天而降的警察鱼贯涌入,直呼牛逼。
他们澳城的警方行动力好他妈神速!
报警到出警,相隔不到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