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页(1 / 1)

元鸢想求饶,轻轻往前抬脚时却因为重心不稳,整个人轻易地栽进他的怀里。

搭在肩头是他的滚烫的手掌,另一只手撑在桌案上,床头飘荡的幔帐撩过他头顶的发冠。

绯色的幔帐悉数落在在元鸢的身上,遮住了她清丽的眉眼。她颤了颤眼睫,隔着幔帐望向与自己呼吸可闻的人。

不知是不是这帐子上的艳红,面前的人脸上也是一层绯色,紧闭着眼,隔着纱帐在她唇上辗转浅尝。

薄唇里噙着的是她的名字,温柔又怜惜地叫着她:“阿鸢。”

一声又一声,仿佛永远都叫不够。

他说:“我会娶你的。”

那双桃花眼里染着浓浓的墨色,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却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

元鸢没有回他,只是给了他更热烈的吻来回应。她很清楚,这句话对现在的他们是怎样遥不可及的奢望。

可她真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永远也不要天亮。

床帐放下,烛台上的烛火只剩灰烬。纱窗上映下的月色投影在地上,只有两道拉长的影子依偎在一起。

一夜无眠。

.

元鸢醒来的时候,纱窗上是一片刺目的白色曦光。她掀开眼皮,丝衾妥帖地盖在她身上,连被角都好好掖着,可身旁已经没有人了。

她想动一动身子,疲惫和酸疼一并涌上来。她低头看向脖颈和胳膊上的红印,无一不在提醒着她和谢锦衣昨夜的疯狂。

她什么都不懂,只能任由他折腾,可谁知道他一直没完没了的。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起先是疼得哭了,后来……

熏热从脖颈里冒出来,元鸢欲盖弥彰地将头往丝衾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向洒着日光的桌案。

他去哪儿了?

她只隐约记得半梦半醒之间,他好像在她耳畔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你入宫的。”而后是他蜻蜓点水般掠过她唇上的吻。

可她实在太困了,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现实。

随着这个念头而来的还要另一件事,元鸢霎时白了脸,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唯有手指紧紧攥住被角。

宫里的轿子约莫过了晌午就会来了。

她用手环住自己的身子,仿佛这样才可以让自己安心一些。可不管她怎么用力,害怕、恐惧都像看不见的藤蔓将她的心牢牢禁锢,在窒息和苟延残喘中来回挣扎。

可不管她如何不愿面对,该来的总是会来。她撑着身子下榻,忍着腿上的酸疼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端坐在梳妆台前,细心地用粉黛遮住脖颈上暧昧的红印,握着桃木梳将散乱的青丝理顺。

一番梳洗后,菱花镜里又映出一个明艳动人的美人。

元鸢将那根梨花簪子纳入袖中,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等着宫里来接她的人。

时间缓缓过去,铜壶滴漏清楚地提醒着她时间过了晌午。

她又等了一会儿。

“吱呀”一声,身后的房门开了。

第42章 吻痕

房门推开的声音清晰响起,元鸢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梨花簪子,没有回头。脚步声却缓缓向她靠近,墙壁上的影子倾斜,被窗棂切开。

预想中的紧张没有到来,反而是无以言说的平静。

她抬起头,想要看清来接她的人是谁,迎上的却是平稳摆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上的托盘,托盘上是一些精致的糕点和螃蟹。

清越的声音落下:“怎么不在屋里休息,到处乱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元鸢眼皮微跳,再抬眼时果真看到了谢锦衣。

他换了一身浅白色的长袍,单手撑在她身后的椅背上,眉眼往上挑起。

元鸢愣愣地看着他:“怎么是你?”

来接她入宫的人呢?

谢锦衣将手里的托盘搁在桌上,唇角的笑意微顿,挑眉问她:“不是我,还能是谁……难道你不想看到我?”

元鸢忙否认:“不是的。”她的声音又弱了下去,“宫里的人还没有到么?”

谢锦衣顺口接话:“他们不会来了。”

元鸢神色未变,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后惊讶地问他:“为何?”

谢锦衣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徒手剥着蟹黄,故意逗她:“难不成你还觉得失望?”

元鸢心里的疑虑被他这话给打断,低声反驳:“我没有。”

她根本一点也不想入宫。

她看着谢锦衣剥螃蟹的手指:“我只是好奇为何陛下突然改变了主意。”

似是想到什么,她的目光移到谢锦衣的脸上:“你刚刚去哪儿了?”

她醒来的时候便没有看到他,难道他入宫去找皇帝了?担忧挤上心头,元鸢搭上他的手:“你是不是去找陛下了?你同他说了什么,还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谢锦衣唇角勾笑:“这么多问题,你要我先回答哪一个?”

元鸢心下都快急死了,哪里还有心情同他开玩笑,可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她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急切地问:“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去找陛下了?”

谢锦衣腾出一只手继续剥螃蟹,慢悠悠地回她:“嗯。”

搭在他手臂的指尖一僵,元鸢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追问:“你们说了什么?”

谢锦衣好笑地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模样,不紧不慢地将剥好的蟹黄喂到她唇边。

--

最新小说: 大周天子 邪帝追妻:腹黑相公AA制 春风雨(纯百)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烟花风月 (纯百 GL) [历史同人] 穿越之汉武娇主 成为姐姐的专属向导(纯百、哨向、互攻) 墨唐 箱子里的大明 锁千秋【futa】
本站公告:点击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