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一一与他们应酬一番后,众人便随意散落在各处,或倚栏看风景,或三三两两聊天。
众人皆到齐后,已是上灯时分,沈墨才邀这班人入席,共排了七席,中间一席,左右各三席,每席摆张紫檀木长方桌,地上铺着厚厚的毡毯,桌上均摆满了山珍海味,玉露琼浆。
沈墨举杯笑道:“今日之举,名为庆贺生辰,实为雅集,所以各位不必拘于礼节,随意些罢。”
众人皆纷纷举杯回敬。座中有人道:“据说沈大人今日还请了红袖坊的白玉姑娘,那可是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啊,我对她那一曲‘飞仙舞’十分感兴趣啊,不知何时叫她出来一见?”
沈墨微笑不语,示意了眼身旁的侍女,那侍女点头离去,不一刻,香风拂拂,环佩叮咛,阁中珠帘揭开,一手拈梅花枝,着红衣的绝色女郎领着几名花枝招展的舞姬袅袅娜娜而来。
领头的绝色女郎正是白玉,云鬓雾鬟,妖娆姽婳,众人眸中闪过惊艳,然而白玉却对那些热切的视线视若无睹,只向沈墨那边瞟了下,接受到沈墨温润的目光,白玉才微微一笑,向众人道了万福。
白玉手拈着梅花枝,向上伸展开,十指纤纤,如莲花绽放,柳腰下折,檀板与丝竹并起,声音嘹亮清润。
白玉开始翩然起舞,舞态如风中柔柳,舞袖翻飞间,异香阵阵,美眸微露一点秋波,流转出无限风情月意。
忽而舞曲变得轻灵缥缈,白玉一个凌空跃,于空中折腰,舞袖甩出,却似天外飞仙,此后金莲步步,旋转跳腾,更是身轻如燕,婉若游龙。众人看着竟觉得眼前乃是一株艳丽仙葩在半空中摇曳舒放。
舞曲止住,白玉娇喘细细,微稳呼吸后,她盈盈一笑,向众人福身施礼,“奴家献丑了。”
众人这才从梦幻中清醒过来,纷纷鼓掌喝彩。
白玉轻移莲步,来到中间席位,与沈墨相对。他笑容微浅,眼神专注,眸中不乏欣赏。
只见她云鬓微润,琼鼻润着几点细小汗珠,面色潮红,愈显得的娇艳欲滴,沈墨赞道:“白玉这一曲飞仙舞竟是赛过了当年太真妃的霓裳羽衣舞。”
“大人过奖了。”白玉微笑,让侍女倒了杯酒,纤腕捧起,递送到他面前,“今日是大人的生辰,请饮了奴家这杯祝寿酒吧。”
沈墨伸手去接,那纤纤玉指似无意碰触了下他的手,她凝眸一盼,似娇怯无措。
沈墨微微一笑看她,不露声色地接过了酒,一口饮干。
白玉退后施礼,又向众人告退,便退出宴席出去换装了。
坐在沈墨身侧侍酒的素蝶,明知白玉方才在秋波暗送,却依旧从容浅笑,或许不多时,沈墨身边又会多一位红颜知己,不过那又如何呢,他对她们向来一视同仁的,既然都是一样,那又何必争风吃醋?
筵宴过半,席中觥筹交错,高谈阔论,燕语莺声更助酒兴,众人也已有醉意,有的倚卧美人怀,也有倚栏看夜景,有下楼去散酒的,而白玉却迟迟未归。
彼时,沈墨正与素蝶在讨论诗文,一侍女掀帘而入,来到沈墨身旁,低声说了几句,沈墨长眉微蹙,沉吟了下,向素蝶道:
“白玉姑娘身子忽抱恙,我去看看,你先在此等候一下吧。”
“大人您去吧,奴家在此等你归来。”素蝶笑道,笑容隐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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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端庄的蛇蝎美人vs温文尔雅的斯文败类
先婚后爱/破镜重圆/
1.
江怀瑾乃安阳首富之子,容貌昳丽,年轻多金,温文尔雅,是全城未婚少女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
然他一心只想娶安阳第一美人程清清为妻,结果却被迫娶了她的表姐苏灵筠。
为此,他厌透了苏灵筠,一开始甚至动过除掉她的念头。
可是苏灵筠知书达礼,温婉端庄,婚后,更是对他嘘寒问暖,百依百顺,忠贞不二。
让他找不到除去她的理由。
后来,
一次醉酒,他情不自禁碰了她。
床榻缠绵,她叫他的名字,叫得深情入骨。
让他相信,她深爱着自己。
江怀瑾想,看在她如此爱自己的份上,他大发慈悲,不休了她。
直到有一日,她在梦里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才知晓,她根本不爱自己。
她只是在尽妻子的职责,所以她从不吃他的醋,甚至主动为他纳妾。
江怀瑾一颗心堵得慌,为逞一时之快,把苏灵筠给休了,还扬言她只是暖床工具,他从未爱过她,只爱她表妹。
2.
苏灵筠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礼,温婉端庄。
但这一切仅是假象。
江怀瑾不知晓,他酒后乱性,是她因为给他下了药。
江怀瑾不知晓,她表面要为他纳妾,背地里使尽阴招阻止。
江怀瑾不知晓,她梦里呼唤的名字,是他少年时曾经告诉她的假名,他忘了,她却铭刻心中。
江怀瑾不知晓,她从十二岁开始,就喜欢他,可是他眼中只有她的表妹。
她千方百计,不择手段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他。
结果却换来一纸休书和无情中伤。
苏灵筠自此心死,决定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江怀瑾休苏灵筠时,只是希望她跪着求自己别不要她,可是当看到她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时,他却慌了。
从没想过,如果有一天她不再是自己妻子,他的生活该如何去过。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