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要人喂、睡觉要人哄,心情不好会讨抱,心情好时也爱用脸蹭她。虽然一开始不大习惯,但一见他端着那张冷漠中隐隐泛着娇态的容颜,听他低低唤一声「姐姐」,她就感到心中溢满怜爱。
就像是一头只对主人顺从的小狼崽一样。她觉得这样的御凌霜好可爱,特别讨人喜欢。
他虽然会向她撒娇,但也懂得照顾她。这一周来,他为她按摩舒缓酸痛、备热水为她洗足、惦记着她的吃食口味、为她剥核桃、去果皮……两人之间亲密无间,倒真有几分姐弟之感。
他们相处得很自然,只除了一件事。
那便是每日酉时,御凌霜的性器会不受控制的翘起。
每到这个时候,他便会自行到澡间泡冷浴,否则便会一直硬着,直到子时才会自行消退。
御凌霜体温本就偏低,又在冬夜里浸冷水半个时辰,整个人摸起来几乎就像块冰。虽然他体内流着极寒之血,不会因此伤到身体,但童镜看在眼里,终究还是不忍心。
…他经历的这些,归根究柢也是因为她。
感觉到被襟被扯动,童镜手一伸,握住来人冰冷的手,放在掌中捂热。
「七七?」御凌霜很惊讶,她怎么还没睡?
泡完冷浴后,他总怕自己挟带的寒气渡进被里,所以还会在床沿小坐一阵。通常这时候她都已熟睡,但今日她却一反常态的醒着,着实令他意外。
童镜犹豫一阵,终是下定决心坐起身,从他背后予以环抱。
御凌霜的身体还很凉,她的温热绵软从身后传来,刺激着感官。他觉得浑身都开始躁热起来,方才好不容易压下来的欲望又……
「七七,妳这样我又会─」
殊不知童镜就是此意。
「我帮你。」她不分由说的将手搭在他腿上,朝他敏感的那点而去。
御凌霜提着一口气不敢妄动,紧张到双手无处安放。
「手借你,用你喜欢的力道跟频率弄出来吧。」既然无法靠自渎出精,那她的手就借他一用。
御凌霜捉住她的手。
「……我怕他们会生气。」他语气委屈,神情晦涩。
「怎么会?之前我能对你那般…他们也是默许的。」童镜任他将手握住,感受他凉凉的体温渡来。
「妳这么做,是出于同情?还是心疼?」御凌霜不急着抒发欲望,比起这个,他更想厘清她的想法。
「…你希望是何者?」童镜反问。
「我希望?」他喃喃,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恼怒的转过身。「我只在妳面前服软,妳当真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他眼中火光熠熠,让她想起在地下室时的烛灯,当时盏盏微光在他眼底跃动,犹如点亮了霜晶。想来他桀骜不屈、一身倨傲,对她的恨意和杀气毫不收敛,明摆着想将她碎尸万段。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温柔了呢?
她忽然想起那个略为粗暴的吻。由他主动,而她不解其意的吻。
「但你的心意是爱吗?」柳眉轻蹙,她语气迟疑。「也许你只是受到太大的刺激,才不得不依赖我。」
御凌霜握住她的肩,扯出一抹哀戚的笑。
她说的这些他何曾没想过?所以才忍着相思之苦,数月来不去垠州见她,想着是不是能以此戒掉依赖。
但等待回信的焦虑期盼、收到书信的欣喜若狂、思考送礼的费尽心思,甚至与日俱增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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